王林森在张琳琳的耳边说:“全天下敢委屈你的人,大概只有你自己了吧?给你根棍你就能大闹天宫去。”
张琳琳搂住王林森的脖子,在额头上咬了一下,王林森都真的痛得叫出声来。
张琳琳还嘟着嘴说:“你才是猴子!”
王林森说:“我这就是猴子窝!展开说说,什么事?”
张琳琳说:“我拿到了一批拍品,是一个外国人从Y国带回来的,是在博物馆里的存货!”
王林森说:“我国的?”
张琳琳说:“是清朝时国库里的宋朝的东西!有没有很惊喜!?很意外!?”
王林森倒是真的眼前一亮。
张琳琳还故意做了一个给王林森嘴角擦口水的动作说:“你这是看到蟠桃了吗?我的小猴子。”
王林森说:“是真货吗?”
张琳琳说:“你是披上王专家人皮的隔壁老王吗?是真是假你问我?”
王林森说:“有没有册子?”
张琳琳说:“还在印刷,晚点就送过来了。我跟你说,他们不让我挂高价,而且要求物有封顶,如果价高,谁先喊到封顶,东西就是谁的。”
王林森说:“哦!那是委屈我们的我们的张美猴王了!这怎么展示出我们张总的拍卖技巧呢!”
张琳琳举起手掌,示意击掌,王林森也配合。
张琳琳说:“是不是很委屈?比委屈还委屈!不过可以摸一摸也是很好的,我觉得是真东西,但这个事你们说的算。”
王林森从荷包拿出了一块墨玉说:“今天早上去玉器厂顺的,拿去打个镯子。还委屈吗?”
张琳琳摸了一下王林森的鼻子说:“我一会让安保给你拿一个表过来,你收好,不能让第二个人看到啊!”
尹小万看到表才知道张琳琳的意思,虽然只是简单的表格,但居然有张琳琳所说的封顶价。
王林森说:“你不说话我才给你看的,我也是记在心里,这个事不能明说,知道吗?”
尹小万点点头,只有他们两个人都不敢说话了。
王林森却笑了,说:“饿吗?我再叫些吃的。”
这时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程总。
程总说:“怎么?你们说话呢?凑这么近。”
尹小万忙跳到沙发边去。
王林森倒是一脸得意的问:“怎么?今天来这么早?”
程总说:“听说了突然有好东西,连宣传都不做,晚上就开拍。”
王林森说:“我就说你有别的渠道,不用通知你,小万还总叫我跟你说。”
程总看看尹小万说:“那真是尹小姐心疼我了!”
王林森说:“你皮糙肉厚心疼你什么?这一场是物有封顶。所以不宣传。”
程总说:“那是高端局呀!我去找行长问问我能动多少钱,得了!尹小姐是饿了吧?马上安排!”说着就出去了。
尹小万笑笑,还是捂住嘴。
王林森看到她像猫似的,心头一软,说:“叫两声。”
尹小万歪头,不知道王林森的意思。
王林森说:“学猫叫两声。”
尹小万脸一红,跑盥洗室去了。
王林森大笑。
尹小万又在厕所给黄芊芊发了一条很长很长的信息。
黄芊芊看到都汗颜。
回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发了一句:“不要理他!”
齐东强倒是突然想起,给派亚的经纪人打了个电话,说他们公司失踪的女员工找到了。
经纪人只知道是齐总找派亚找人,也不知道原委,所以就答应转达。
派亚正在录节目。
然而,派亚的小鬼们在附近的影子里讨论着。
天黑的时候,尹小万的项链就被送了过来。是石磊在厂里盯着,并带回来的。
陨石变得十分漂亮,不是原石那样有雾气的感觉,已经像玉石晶莹剔透的,刻画的凤凰粉色与透明相间,蓝色正好映照在祥云上,将蓝色放大了一般,比原来更突显。
尹小万拿到吊坠时,王林森就接过来给她戴上。
王林森说:“用了很好的绳子,最好洗澡也别拿下来,这是你保护自己的最底线。文二说过,只要带着它,一定距离内他们用不知名的能力也无法探测到我们的具体位置。”
尹小万点点头,说:“之前他们叫我住在齐家也是这个理由。”
王林森说:“放到衣服里面,一会我们去拍卖厅,这种地方不免有扒手,贴着身的东西他们才不敢偷。”
尹小万拉开领口丢了进去。
王林森立马撇过脸说:“要带吃的吗?”
尹小万摇摇头。
进到拍卖厅,王林森拉着尹小万一直往前走。
王林森说:“我拉着你他们才知道你是我带来的,不会跑过来跟你说一些有的没的。”
走到前面的大圆桌,程总、张总、王总都在,给他们两个还留了位置,正对面就是在黄金分割线的拍卖桌,上面放着拍卖官:张琳琳的名牌。
王林森刚坐下,大门就被关了起来,里外都站着保镖。
正在播放的优雅的音乐结束,屏幕出现万祥拍卖行的标志,然后开始播放拍品照片。
张琳琳从后台走出来,很多人跟她打着招呼,她却是在台下走到了王林森旁边,在王林森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笑着看看尹小万,又点了点头。
尹小万也礼貌的点点头。
张琳琳又到几桌找了几个人耳语,然后笑着回了后台,看到有人给她补妆,给了一堆资料给她拿着,她转身就上台了。
一开始她并没有说话,一直在看着资料。台下的人也开始慢慢安静下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直到宣传片放了两次,张琳琳才拿起话筒。
张琳琳的一言一行在尹小万眼里就像一场美轮美奂的表演。她故意用一些当地的地方化尾音说话,眼神却犀利,甚至有时有些严肃。有时又很随意。拍品品相的不同和价位的不同仿佛并不是这些拍客决定的,而是在台上手拿锤子的张琳琳决定的,她的皱眉,她喝水,她叹气,她双手交叉都能控制台下的拍客的思想,就像发出了一串串摩斯密码,而每个人的解读都不同,却被张琳琳控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