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伟离开凤鸣阁,因为多了凤玉的提醒,所以在回去的路上他多了一份警惕。当他独自走在寂静的街道上的时候,果然发现了背后多了几个鬼鬼祟祟的黑影,远远地跟着自己。
辰伟嘴角微掀,悄悄解下佩剑抱在胸前,若无其事地往前走。让辰伟颇为意外的是,一直快回到府门,那些黑影都没有现身。也许董璜终究还不敢对自己下狠手,辰伟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在侯府门外,芍药正在守望着少爷归来。两位守卫看到芍药娇美柔弱,不由出言挑逗,芍药呵斥反而惹得他们动手动脚。
终于,芍药远远看到少爷,立即欣喜地叫嚷起来。两位守卫看到辰伟后,才收敛了行径,只是望向辰伟的目光并没有太多敬畏,反而多了些羡慕妒忌恨的情绪。他们都是在侯府多年却没有提拔机会的兵卫,辰伟在他们眼里就如同碰巧挖到金矿的暴发户,从一位籍籍无名的凡夫一跃成为校尉。
特别看到辰伟的女婢芍药长得如此水灵娇柔,还是光棍一条的他们更加的酸溜溜了,左边的守卫忍不住出言讽刺道:“俗话说有多风流就有多折堕,我看某些人没有实力,迟早都会被人打落地面……”
右边的守卫也是冷笑道:“打回原状还是小事,恐怕到时候连小命都保不住呢。”
范坚之前就提醒过外面的风言闲语,所以听到这两守卫的冷嘲热讽,辰伟没有放在心中,表情平静,轻轻地拉住芍药的小手,柔声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红杏呢?”
芍药脸带着忧色道:“红杏姐家里来了人说娘亲病重,来不及向少爷禀告,嘱咐我在府门等少爷回来,说过两天便回来。”
辰伟一愕,安慰道:“会没事的,夜深了,我们先回去。”
芍药温顺地点了点头,挽住辰伟的手回到宅院中。
“少爷,你不用太在乎那些人的话,只不过是他们不知道少爷厉害。”芍药怕刚才那些守卫的话影响到少爷的心情,不由安慰道。
辰伟笑道:“你怎么就知道少爷厉害了?”
芍药扬起柔美的脸蛋,满脸自豪地说:“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过少爷的威风事,不过那天董璜欺负我们,少爷一人就打败他们十几个,后来红杏姐对我说,从来没见过像少爷那样功夫厉害,待人又好的男人,所以她发誓死也不愿意离开少爷。”
“那你呢?”辰伟轻轻捏住她的脸蛋问道。
芍药脸蛋艳红,眸子柔情万丈地看着辰伟,真诚地说道:“我也是,死了也是少爷的人。”
辰伟心中感动,轻轻搂住她,温柔道:“以后不准你们随便就说死字,因为有少爷保护你们,不会再受坏人欺负。”
芍药秀眸闪烁的泪花,哽咽道:“少爷,芍药小时候就被爹卖给有钱人,从来没有人像少爷这般对我好……”
辰伟心生怜爱,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笑道:“少爷要洗澡,那你要怎样报答我?”
芍药脸如火烧,美眸含情,竟然有几分媚态,娇羞道:“容奴婢服侍少爷入浴。”
浴房中,芍药服侍辰伟沐浴,辰伟见她弄得衣衫尽湿,干脆把她抱下热水池,为她脱掉湿衣,芍药又羞又喜。她性子柔弱,对着辰伟的时候更是温顺得如羔羊,让辰伟又爱又疼,主动地服侍起她来,替她擦拭娇躯。和红杏的丰满比起来,芍药就显得娇柔许多,不过胜在肌肤既细腻、又洁白,不仅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也是一种触觉上的享受。辰伟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芍药属于敏感类型的,每当辰伟的手触到她敏感位置,她娇躯都如同电击颤抖着,咬着薄唇才让自己不喊出声音来。最后芍药抵不住辰伟的挑逗,娇羞道:“让奴婢服侍少爷。”
说完,竟然慢慢地埋下头。
辰伟只感胯下之物被芍药湿热的小口包住了,没想到娇柔温顺的芍药竟然会做此等羞事。
辰伟情动,忍不住问道:“芍药,以前你会给之前的主人做这些事吗?”
芍药口中含物,口齿不清地回答道:“主人嫌弃奴婢技巧不熟,极少让奴婢做此事,反倒是红杏姐口技了得,等她回来,定让她服侍少爷。”
辰伟心中一荡,心中自然又是感慨。难怪无数英雄终究敌不过温柔乡,这等享受又有多少热血男子能够抵挡?
辰伟被芍药撩拨得热血沸腾,从水中抱起芍药,将她压在水池旁,饱览她胸前风光,笑道:“今晚红杏不在,就让少爷好好服侍你……”
芍药俏颊美艳,含羞点头。
辰伟见芍药娇艳的不可方物,哪里还忍得,于是浴室里,便上演了一出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旦日,辰伟深知“温柔乡是英雄冢”的道理,虽然昨晚一夜风流,但是他却没有忘记勤苦练功。所以清晨醒来,他便到院落练习枪法,经过这些天的苦练,辰伟已经逐步把咏春拳的精髓原理融入“锦云枪法”之中,创造出比锦云枪法更加灵巧,攻守兼备的枪法。
太阳当空,不知不觉间,辰伟已经连了三个时辰。大汗淋漓的辰伟终于停下手中的龙胆亮银枪,眉头紧锁,因为练到如今,他已经大抵融合了咏春拳与锦云枪法,只是最后还有一处难题没有突破,紧绕他的心头。
就在他苦思不得的时候,芍药走进了院子,欣喜告之红杏姐回来了。
辰伟微喜,搁下龙胆亮银枪走出院子,恰好看到红杏进门。红杏来到辰伟身前行礼笑道:“少爷,红杏回来了。”
辰伟见红杏笑容勉强,似乎心中有事,转而想到应该是担心家中事的原因,便关怀道:“回来就好,弟弟没事吧?”
“还好,谢谢少爷关心。少爷刚练完功吧,应该未吃午饭,奴婢就去厨房准备。”红杏说完,便转身走去厨房。
芍药看着红杏的背影,秀美微蹙,对辰伟说道:“少爷,红杏姐好像不开心?”
“也许是弟弟受伤这事让她惦挂了,我这里有牛辅将军送过来的五千贯钱,等饭后,你去拿两千贯给她回家给娘亲看病。”辰伟说道。
芍药秀眸泛红,转身回房。
餐桌前,红杏陆续捧上饭菜。辰伟刚练完功,嗅到香味,肚子立即开始咕咕叫。红杏替辰伟盛饭后,坐在辰伟身边默默垂泪。
辰伟关心安慰,听到少爷的关心,红杏却更加泪流不止。这时候芍药从房中走出,把钱放在红杏手中。
“红杏姐,这里两千贯钱,是少爷从俸禄中抽出给你回去给娘亲看郎中的。”芍药说道。
红杏娇躯一震,痴呆地看着手中的贯钱,哪个主人家只有五千贯钱,却愿意拿出两千贯给奴婢家人看病?
骤然,红杏疯了一样冲到辰伟身前,一掌拍飞辰伟手中的碗,凄凉地哭喊道:“少爷,别吃,奴婢下了药!”
辰伟和芍药都惊呆地看着红杏。
红杏立即跪在辰伟面前,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抽泣道:“少爷,红杏对不起你……”
辰伟看了眼桌前的饭菜,眉头微蹙,问道:“红杏,你站起来说话。”
芍药也搀扶起红杏,红杏哭得双眼都红肿了,哽咽道:“昨天傍晚奴婢回到家中,发现爹娘都被董璜抓去了,他的属下王石威胁奴婢每天三餐在你饭菜里下药,否则就杀奴婢的爹娘……”
辰伟听完色变,没想到董璜心狠如此。
红杏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放在辰伟面前,辰伟不认识这些是什么毒药,便使芍药去喊来泰鹏和孙厚。辰伟此刻最为信任的便是他们,相信他们不会出卖自己,否则之前也不会三番四次出去寻找自己,还不惜瞒着牛辅把三娘未死的消息告诉自己。
泰鹏辨认瓶中的毒药,立即色变说道,“校尉,这些是慢性毒药,服用后会让人体力消耗,身疲力乏……”
“看来董璜他们是想辰校尉等到比武之日无力对战,而死于张济手中。
这阴谋不可谓不毒!
看到身旁红杏泪眼盈眶,满是痛悔。辰伟心中感叹,如果不是自己以恩动情,红杏最后关头良心发现,后果真是不可设想。
“少爷,奴婢对不起你,奴婢无心害你……”红杏跪伏在辰伟脚下,哭得成泪人。芍药双眼泛泪,竟然也和红杏想抱而哭。
辰伟扶起她们,叹道:“红杏,少爷也知道你受奸人威胁,不会怪罪你。至于你爹娘,少爷会想办法救他们出来。”
红杏见辰伟不但没有怪罪自己,还担心自己爹娘,越发羞愧自己差点害了少爷,抱着芍药痛哭不起。
“校尉不亏宅心仁厚,心胸宽阔……”泰鹏和孙鹏看见辰伟没有责怪奴婢,不由对视一眼,辰伟的宅心仁厚、宽容大量落在他们眼里,心中越发认为辰伟是一位值得依托的人物。
辰伟神情严峻,背负双手走到门前,看着远方的天空,陷入沉思。
此刻董璜肯定以为自己中计,既然如此自己为何不将计就计?辰伟精神一震,计上心头。
“红杏,少爷可以救出你的爹娘,不过这关乎少爷和你爹娘的性命,你和芍药都要答应少爷一件事,知道吗?”辰伟回到屋中,对二女说道。
红杏止了泪水,泪眼看着辰伟哽咽道:“少爷吩咐,就算让奴婢去死也愿意。”
“奴婢也是。”芍药不亏是心底善良的女孩,感同身受也哭得凄凉。
辰伟吸了一口气,认真道:“我们要假装中了董璜的诡计,既可以蒙骗董璜,也可以保住你爹娘。在比武之前,我会去把你爹娘救出来……”
两女听完辰伟的安排,立即点头。
“这反而是一个契机……”泰鹏和孙厚听见辰伟的注意,大喜道:“只要董璜张济他们以为校尉您中计,肯定会掉以轻心,到时候就可以给个惊喜他们看看!
“两位,我有一事相求。”辰伟朝泰鹏和孙厚拱手道。
两人立即还礼道:“我们两人敬重校尉为人,校尉有事大可吩咐,我们两人义不容辞!”
辰伟感谢一番后说道:“我对长安不熟悉,还希望两位能够帮我打探一下红杏爹娘的消息。”
泰鹏和孙厚听到辰伟当真要去救红杏的爹娘,不由色变,连忙说道:“校尉大战在即,不宜以身犯险!
“宁可别人负我,我辰伟却不负人!”辰伟说道。
泰鹏孙厚两人心中对辰伟越发敬重,立即答应了此时。
这几天里,辰伟故意带着二女出去闲逛。芍药给辰伟的脸上化了妆,把他的皮肤变得苍白一些,而红心则装出心事重重的样子,这些落入董璜派出的眼线眼里,董璜张济他们以为辰伟中了他们的毒计,心中暗暗窃喜。
而不久,泰鹏和孙厚通过身份的便利,也打听到红杏的爹娘被董璜关在长安城郊外的一所私人宅院中。
这一晚,夜黑风高,侯府中,身着黑衣蒙面的辰伟悄悄翻墙而出,按照泰鹏孙厚送过来的路线,出了城朝东北向走五里,果然发现黑林间隐隐有一座高墙宅院,远远看去,静悄悄的,隐约可见灯笼的火光在夜幕中摇晃。
一身黑衣的辰伟悄无声息地潜到墙下,他按照现代的模型让泰鹏孙厚去打铁铺制作了一些简易的攀爬工具,此刻他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就产生了巨大的作用。
虽然墙高,有了这些攀爬工具,却难不倒辰伟。辰伟利用勾索翻过高墙,落入院中。这宅院虽然宽大,但是不见守卫。可见这里只不过是董璜郊外的别邸,如同现代的一些拥有别墅的富人,心血来潮了才会到这些别邸住上一宿。
辰伟轻易地潜入了院中,院落中大部分房屋都是黑漆漆的,只有西北角的一座木屋传来火光。辰伟悄无声息地来到屋外,用匕首轻轻撬开窗角,望里面看去,只见三位恶汉正在喝酒,而屋角绑着一对老夫妇。辰伟心中猜想这应该便是红杏的爹娘,他观察周围,确定只有屋内的三个守卫后,他放下心来,干脆就拿他们来试刀,看看自己融合咏春拳和锦云枪法后的效果。
所以辰伟收起了匕首,反而从屋角拿起了一根竹竿,“就当它是枪吧!”
辰伟大摇大摆地敲响门。
“谁啊?”屋内传来醉醺醺的喊声。
“少爷派我来看看你们有没有看好这两个老家伙……”辰伟故意压低声线说道。
屋内的三位恶汉喝得醉醺醺的,竟然没有怀疑,其中一个摇晃晃地过来开了门,笑道:“两个老家伙,还怕他们飞了?”
辰伟骤然出手,一拳直接砸在他的太阳穴上,整个人倒飞回屋内,砸飞了桌台。另外两只家伙惊醒过来,抄起脚边大刀冲出屋外。
辰伟手持“长枪”,卓立院中,冷眼看着扑过来的两个家伙。
左边的恶汉举刀便砍,虽然喝了酒,可是手法却是又快又狠,看来能够在董璜身边的人还是有几分本事。可是辰伟平静若水,手中“长枪”闪电般刺出,竟然精准地刺中对方的刀柄,那恶汉手中大刀劈不下来,转而回刀横砍向辰伟的竹竿,要将它砍断。
辰伟眉角一扬,持“枪”的手腕猛地一坠,利用巧劲卸去了对方的刀劲,反之猛地发力,竹杠挟带暗劲反击对方大刀,竟然将恶汉的大刀震飞。这便是辰伟从咏春拳悟出的以柔克刚,融入枪法后,利用长枪的长度和韧劲,达到一两拨千斤的惊人效用。
另外的恶汉见同伴手中大刀被击飞,紧接着从侧面扑过来。
辰伟冷喝一声,脚跟猛地扣地,“长枪”回收胸前,恰好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凭着咏春拳步伐的精妙以及锦云枪法的轻巧,辰伟把“攻守兼备”的转换做得天衣无缝。
那恶汉没想到辰伟武功如此精妙,惊愕之间却被辰伟抬脚踢飞手中大刀,未等他反应过来,腹中又中一“枪”,幸亏不是真枪,否则他定死当场。可是竹杠蕴含的巧劲足够让他痛苦不堪,跪爬在地,今晚吃喝的东西悉数吐了出来。
辰伟再次一脚,直接把他踢晕㊣(11)过去。呼吸之间便解决三名功夫不差的看守,辰伟心中大喜。这是他以前难以想象的,可见自己进步之大,对战张济的信心又涨了几分。
辰伟用刀解开红杏爹娘身上的绳索,然后用绳索将这三位看守绑了起来,还用布团塞住了他们的口。
这对老夫妇知道辰伟身份后,又是下跪又是感谢。
辰伟带着他们偷偷从宅院后门离开,回到自己宅院,红杏见到爹娘,抱作一团大哭。之后,这家人齐齐跪在辰伟面前,感激不尽。
辰伟这次也没有拒绝,知道自己的身份搁在这里,在他们这些卑微的平民心中,权贵富人都是一种高高在上,不可逆背的存在。辰伟让他们暂时留在这里,免得被董璜发觉。
救回红杏爹娘,辰伟已经没有后顾之忧。当晚并没有再让芍药红杏侍寝,因为他要保持饱满的精力准备明天晚上的比武。
这一夜辰伟打坐,用八段气功恢复体力,以调养精神到最好的状态。
“幸亏当初爷爷传我如此精妙内功,世人不知,气功的效用啊!”辰伟心中感叹。
辰伟打坐前就让芍药红杏她们不用打扰,不知过了多久,辰伟终于被门外的敲门声唤醒过来。
辰伟慢慢睁开眼,只感觉精神饱满。
“少爷,牛辅的座驾已经在门外等候,要送少爷进宫。”
辰伟一愕,没想到自己竟然闭目养神了一夜一日,而期望已久的统领之争终于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