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清晨,洛水河岸的永宁县笼罩着一层轻雾,四野的草木屋舍给遮掩得隐约朦胧。
洛水的西岸是永宁县最大的豪族王氏的府宅,院宅临河而建,占地甚广,在南侧建有大量的营房,里面住着的都是王氏圈养的私人武装,还有能够容下数百匹马的马圈。
而宅院东边则是十来座青砖灰瓦,高低参差的院落。因为临近河边,雾水特别的浓,瓦顶上都覆了一层薄薄的雾水,四下里静悄悄的,除了偶尔几声清亮的雄鸡打鸣刺破清晨的寂寞。
自从董卓迁都长安后,洛阳附近的县城就不复以前的重要。兵荒马乱,朝廷难以自保,就更加顾不上这些远离京都的小县城。这也给像王氏豪族这些本地土地主发展的机会。如今永宁县官兵不足两百,而豪族们的私人乡兵则有六营三千名军士。而且近百年来,特别黄巾起义后,永宁县河盗山贼势力日益猖獗,而官府军纪殆坏,军中将领吃空饷之事屡禁不绝,面对盗贼没有战斗力,这也给了豪族土地主们征收百姓保护费,招募乡勇的理由。而这些乡勇往往最后也成为了当地豪族的私人武装。
初秋朝阳缓缓升起,笼罩在永宁县的薄雾也慢慢散去。在王氏宅院内,王氏豪族的家主王庆慢慢醒来,睁开惺忪浮肿的双眼,看了眼窗外透进来的青蒙蒙的光亮,雾气很重,然后俯头看着夜里折腾得他这副老骨头都快散架的两具温热**滑溜得跟软玉似的娇躯。
小妾一左一右压着他毛茸茸的xiong口睡得正熟,微露出来的肩头白嫩似雪。王庆今年五十,依旧壮健,晚上御二女虽然不能晚晚如此,不过偶尔放肆一番也能够维持。
想起昨晚的热烈风雨,还有些回味无穷。他忍不住探手捏了把被子下面左手边的女人的肥滑大屁股,他对肥臀尤其爱好,所以这肥臀女人昨晚也被他大加鞭伐,整得死里活来。
肥臀女人在睡梦中蠕动身子,xiong前两团大肉揉得王庆直叫舒服,修长双腿也缠得王庆毛大腿更紧,王庆胯下正晨.勃,来了兴致,勾着手指朝女人肥满的屁股沟挤挖去,肥臀女人那处昨晚被王庆捅得生疼,今早给王庆一碰,立即痛醒了过来,心中恼怒却不敢对王庆表现出不满,只能假装羞嗔道:“老爷真坏……”
“嘿嘿……”王庆咧嘴笑了笑,手下一边加大力度,一边笑骂道:“坏?sao蹄子昨晚你叫得多欢啊……”
肥臀女人只能咬着牙装出很享受的样子,心中诽谤着这老男人畸形的爱好。
这时候“得得得”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中yin秽的旖旎。
肥臀女人心中一喜,而被打扰了兴致的王庆恼怒地喝道:“谁想找死,大清早敲什么门?”
门外立即传来了近仆胆怯的声音:“老爷,县令周大人在堂外求见,说有要事和老爷商量!”
堂堂县令竟然要“求见”,可见王氏豪族在永宁县的地位。
“他***,前两天来见老子一次,就让老子无端没了两百万贯钱,竟然又来烦老子,改天老子废了你!”王庆刚才兴起的那些性致就像给浇了热水的初雪,顿时消融不见,口里虽然骂着,但他终究翻身坐起来。两名侍妾不敢怠慢,忙下了床帮他去拿衣袍,她们光着雪白的身体,身上还有斑斑红痕,都是王庆昨晚又抓又咬留下来的痕迹。
王庆抓了把女人的肥臀后,披着敞袍就去了外间。两侍妾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互相对望,眼里都遮掩不住幽怨。她们都是王庆强纳的侍妾,后来发现王庆竟然是有怪癖的色情狂后,就没少遭过苦难,不过能够过上衣食无忧的少奶奶生活,她们也忍了。
外面客间传来了周弘王庆谈话的声音,而她们也没兴趣去听,在这大家族里她们只不过是地位低微的侍妾,满足王庆变态需求的工具,家务事也轮不到他们插手。可过了片刻,只见得“哐铛”一声响,不知道谁将茶杯砸到砖铺地上砸了个粉碎,两侍妾给吓了一跳,接着就听见王庆愤怒喝骂:“他拿着老子的钱去招兵,竟然还敢提出整顿官市?他真以为一个光头将军是什么人物?谁不知道永宁县是我王庆的?永宁县就是老子说了算……”
那两侍妾听见王庆当着县令周弘说永宁县是他的,也不感到奇怪,谁都知道王氏豪族就是永宁县的皇帝。
“王老爷,你也知道他是骠骑将军,我一个小小县令哪里敢和他顶撞,他说钱不够征兵,就让我开官仓拿钱,可永宁县的财政哪里有钱啊……”周弘哭丧着的声音传来。
门外又响起了摔瓶砸椅和王庆骂人的声音,良久后,才回复了平静。
门外堂前,王庆也逐渐平静了下来,用阴狠得让人心寒的声音说道:“派人去山里和冯蛮说一声,做好准备……”
周弘脸色微变,望向王庆,犹豫了一下后问道:“王老爷你莫非……”
王庆微微眯起了阴狞的眼,脸上的肥肉也微微颤抖着,说道:“他们不是要剿匪吗?好,老子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
在永宁县官兵的军营门前,围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营门左右两侧都临时搭建了木棚,旁边贴着招募士兵的公告。
木棚外排起了长队,大都是衣衫褴褛的贫民汉子。
“真的每月都有五百贯粮俸,还能入永宁县的户籍?”
“哪里有假,公告上前那个人就是这么念的!”
“前些天不是来了一队军马吗,听说是洛阳来的将军,到我们这里招兵买马!”㊣(5)
“打仗啊,老子可不去!”
“你不去就等着饿死算了!”
……
周围喧闹纷纷,挤挤攘攘的。站在营门的孙厚正指挥着士兵维持着秩序,看见后面绵绵不绝来应征的流民,半喜半忧。喜的是可以招募到更多的兵,忧的是哪里来那么多粮食来养活这些人!
“既然将军说多多益善,自然有他的道理。”孙厚喃喃自语地说道。
而此时,孙厚却看见外面走来了一大群人。孙厚看清来人后,脸色微变,转身就跑回军营之中。
“将军,王庆带着大批人马朝我们军营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