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渐刚从包厢离开,金碧辉煌的走廊里立马跑过一个人来,连大气都没来得及喘,抻着脑袋往他身后的包厢探了探,火急火燎地开口,“姐夫,事情怎么样了?我不会真要坐牢了吧?你不知道,那个秦老头——”
傅以渐眸光倏然一冷,薛骐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改口叫了一声“三哥”,不过那表情,那可谓是相当的不情不愿,同时在心里,还不忘把他那个不争气的姐姐狠狠鄙视一番。
也不知道二姐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未来总统夫人不做,非要和一个野女人较什么劲!虽说傅家的男人在外养情人早已经是众所皆知的秘密,可是谁不知道傅家向来最看重出身,除了正室生的孩子享有傅家所有的荣耀和权利,什么情人、小三的孩子,严格的说起来,就跟个打工的没有任何区别,再说的难听点,不过就是正室孩子成长的踏脚石。
想想那个傅子谦,为傅家辛苦付出了那么多年,可是四年前傅以渐一回来,他就被傅海森从议会除了名,用他的话来说,这就是物归原主,所以一直到现在,除了那个没有丝毫实际权力的职位,傅子谦几乎什么也没得到。
那个女人再受宠又怎么样?傅子谦的亲妈徐慧清还不是照样受宠,可是总统夫人死了这么多年了,还不是转不了正!野鸡就是野鸡,一辈子也变不成凤凰!
也不知道二姐作死个什么劲,非要现在跟那个女人过不去,回头当上了总统夫人,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还怕弄不死她?
想着,薛骐两眼一眯,吊儿郎当的脸上,一抹杀气腾然浮现。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好自为之!”
薛骐脸上的表情瞬间一收,忙不迭地点头承诺,“三哥,你放心吧,我保证,这次绝对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再也不干这种事了!”干过的事他当然不干了,下次他再玩个更大的,反正现在有他给他收拾烂摊子,不用白不用,薛骐心里暗戳戳地想着。
这时,韩黎川出来了,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一行人就离开了。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秦业军就跟了出来,事情顺利解决了,秦业军在薛骐眼里自然也就算不上什么了,他趾高气扬地走到他跟前,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老头儿,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小爷我,那可是未来总统的小舅子,撞死个人怕什么?就算我现在杀了人,都没人敢拿我怎么样!所以,你以后最好给我小心点!哪天把我惹毛了,小心我弄死你!”
“是是是,您说的是!”秦业军一脸谄媚地连连附和着,他前后态度上的转变,薛骐瞬间就被取悦了,正好这时他的朋友打电话四处找他,假模假样的放下几句狠话,哼着小调就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他的身影一消失在拐角处,秦业军苍老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讨好,反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深长,立马拨出一个电话,沉声吩咐道,“天亮之前,马上把薛家小少爷肇事逃逸的案子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