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妖醒来得时候,已经被江余五花大绑在铁房子内。
江余手中掂着已经残破不堪破军,颇有深意得瞧着鱼妖。
“放开我!”
鱼妖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之后,看清了眼前少年,怒吼道。
“好不容易抓到你,放了你?你当我傻吗?”
江余将破军扔了接下,扔了又接下,反反复复,冷笑道。
“灵器?“
鱼妖看向江余手中破军看去,一双本就大得惊人得死鱼眼更加得滚圆,叫道。
江余一愣,也看向手中得破军。
这是灵器?什么又是灵器?青花婆婆信里倒没有说,他当然也不知道。
“咳咳!想不到你认识这东西?”
江余可不傻,当然不会说自己不知道什么灵器,而是反问道。
“你到底想怎样?”
鱼妖见江余冷冷得盯着自己,恐惧得瞧着破军,声音有些发颤的道。
“我正想问你,说,你为什么来惹我?“
江余将破军的刀尖抵在鱼妖的下颚处,冷冷的道。
鱼妖将江余说的这句话气的差一点儿没有背过气去,想不到眼前的这个人族少年竟然如此的蛮不讲理,今天发生的事儿怎么变成它惹他了?
“说!”
江余冷喝一声道。
鱼妖被江余突如其来的一喝吓得一个哆嗦。
江余向后退了一步,坐在了床上,冷眼瞧着鱼妖。
“这里是我家,你占了我的地儿,还问我?”
鱼妖沉吟了一会儿,随后恼怒得道。
江余听完鱼妖得这番话之后,本来平静得脸上骤然仿佛罩了一层冰霜。
“这么说,下面得那个尸堆也是你造成的喽?”
江余脸上的杀机越发的浓郁,一个字一个字冷冷的道。
这么多的孩童的死江余想不到和青花婆婆没有关系,竟然和这个鱼妖有联系,那么多的孩子早早夭折,全部拜这个家伙所赐,即使江余这些年一直住在深山修炼,心性早已经和山下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如今还是无法压制内心的怒火,他想到了失去孩子的那些悲痛欲绝的父母,也想到了那些孩童惨死的时候绝望悲啼,种种这些让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杀念。
“我的炼魂铃你得到了?”
鱼妖盯着江余,道。
“你和青花婆婆什么关系?”
江余按捺下心中的愤怒,冷冷的道。
江余如今想要知道自家师父是不是真的参与进去,虽然和青花婆婆已经彻底决裂,可是毕竟师徒情分还在心里,他多么希望曾经的师父没有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那样他的内心也就没有这方面的负担,尽管今后两人再无相见的机会,可是他毕竟想给自己的过去留下一些美好的念想。
“青花婆婆?你说的是住在我房子上面的老婆子?我们只是邻居!别别说有联系,都从未见过面,如果让她知道我的存在,估计我也活不到现在,她的修为实在是有些恐怖!”
鱼妖见江余脸上很平静,并没有什么异样,淡淡的道。
江余此刻松了口气,想不到果真和青花婆婆没有一点儿关系,不过心里面却有很多疑问,以以青花婆婆的能力和精明之处,她怎么会能够容忍和一个鱼妖作为自己的邻居呢?
“你身上看来有很多我所感兴趣的东西!“
江余握紧了破军,笑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鱼妖毕竟不是人,尽管能够化为人形,但是脑子可能一时也转不过来弯儿来,疑惑的道。
江余冷哼一声,手中破军朝着鱼妖的脑颅扔去。
鱼妖大惊,尽管人被捆绑,但是并没有固定住,见破军飞来,现在一点儿脸面也不要了,在地上滚出去了老远,虽然躲避的姿势很狼狈,但是却很管用,正好躲过了破军的致命一击。
江余一个转念,破军突然一个急转头朝着一侧的鱼妖再次飞去。
鱼妖刚缓过劲来,没想到破军还有后招,又是大吃一惊,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不过这次却没有躲过破军,只见破军的刀锋在其左臂上切了一个口子。
鱼妖吃痛,惊呼出声受伤之处鲜血横流。
破军这时却一直坐在那里的江余抄在了手中。
“你为什么杀我?“
鱼妖此刻彻底的怕了,连忙道。
“你丧尽天良,杀数十余子,还不该杀?“
江余双眼微眯,内心的杀机丝毫不再掩饰,冷漠的道。
作为一个三观不斜且也曾读了不少书的江余来说,心里面早已经有了一杆秤,这杆称早已经能够衡量和分辨世间的好与坏之间的区别。
“不!你不能杀我!”
鱼妖已经从江余的身上捕捉到了那浓浓的杀机,连忙用求饶的语气道。
“哦?你可以随意杀那些孩童,我为什么不能杀你?既然因果杀不了你,那只有我这个知道唯一原因的人代替!”
江余冷笑一声,语气更加冷冽的道。
“你不能杀我,我可是西林河的河神!“
鱼妖见江余铁定要杀自己,立刻叫道。
“河神?想不到你这样丧尽天良的家伙都成了河神了?骗谁呢?”
江余心中一动,随后不相信的道。
“杀了我,整个西林河内的万千生灵都会死,河流也会干枯,你会被天道惩罚的!“
鱼妖急了,经过一番搜肠刮肚之后,然后道。
世间有山川湖海,传说中这些其实都不是死物,都有属于自己的魂灵,这些魂灵被人统称为神,山有山神,河有河神,地有地神,城有城隍,湖有神官,海有神君,他们死则山荒、水枯、地塌、湖死、海黑,当然想要成为神,需要得到上天的分封,否则只能被称为灵,既山灵、河灵、地灵、湖灵、海灵。
江余原先对于这些不信,现在可是信的,不过他不明白一个鱼妖怎么会成为河神?都说世间皆有天道法则存在,像这样的极恶之人怎么可能会被封为神,顶多是生长在西林河内经年修炼成妖的河灵。
当鱼妖想要再次解释的时候,破军已经洞穿了它的脑颅,它瞪着一双死鱼眼难以置信的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