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颗子弹归他!
当他说完这句话,并且冲我扣动了扳机,惊恐之余,我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角色。毫不夸张的说,他的危险程度还在白夜之上!他竟然掌控了一切,甚至就连我何时会打完枪中的子弹。他都算的准准的,这简直是彻底击垮了我的神经。
所以在这一刻,我输的心服口服,我甚至被他威压的都失去了反抗的心思,我就傻愣的站在那,任凭子弹朝我袭来。这个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死神,我能想象得到脑袋开花,鲜血横流的画面。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又听到了一道枪声,我以为是这家伙对我彻底下了杀心。对我又补了一枪。但很快我就意识到并非如此,因为我感觉这道枪声是相反的方向传来的。
然后我就听到一阵剧烈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冲,紧接着我就感觉身体一沉,被人给狠狠撞了上去。
有人在救我,很快我就听到了金泽的声音:“陈木,快躲。”
但人的反应能力哪里有子弹快?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虽然我已经被金泽给撞倒了,但子弹还是打中了我,不过不是脑袋,而是胸口。
紧接着我就大脑发黑。全身瘫软,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以为我死了,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最终我迷迷糊糊的却醒了过来。
我脑袋还有些疼,身体也很酥麻,像是全身被打了麻药一样,连动弹的气力都没有。
但这一刻我是兴奋的,因为我还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下意识的就低头朝自己的胸口看过去,我觉得我肯定是被抢救回来了,所以想看看伤口。然后我发现胸口缠着纱布,但并不像是很严重,感觉被子弹击中的话应该没这么简单。
正愣神呢,我才看到金泽就坐在一旁。金泽见我醒了,立刻就问我怎样了。
我问金泽怎么回事,我怎么在医院了,凶手呢?
金泽对我说:“昨晚在那里,我被一个人引开了,我追了过去,然后发现有一个布好的镜像迷宫,亏得我空间感还可以,才退了出来,而且我也看到了我追击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小女孩夏天,看来这个夏天和你并不是一伙的,其实她跟那个和你长一样的家伙才是一伙的!”
听到这。我一愣,然后很快就觉得不太对劲,于是我直接对金泽说:“不对啊,夏天是我杀手时的搭档啊,这一点白夜也是知道的,难道夏天是那个陈木的间谍?”
金泽微微摇头,说:“不是,也许是夏天也分不清吧,他把夏天骗了,骗去做他的手下了。毕竟你们长一模一样,这也很正常,他要想取代你,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因为他比你变态。”
听到这,我突然就想起了他之前对我说的话,他说幸福归他,痛苦归我,他说既然我想取代他,那他就反过来取代我。
回头想想这句话,我觉得金泽说的很有道理,他在渗透我的生活,然后我就升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倘若就连金泽都被他骗了,把他当做是我呢,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于是我就忍不住问金泽:“金泽,要是哪一天,他就连在你面前,都想取代我,你会被他骗吗?”
金泽直接说:“不会。”
我好奇的问他:“为什么?”
金泽说:“因为你就是你。”
金泽这句话挺深奥的,我也没多问,因为他很快就对我继续讲道:“我没追上夏天,从镜像迷宫里退出来后,我刚好看到了那个和你长一样的家伙朝你开枪,我当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所以我只能立刻去尽可能的推你,同时还朝他开了枪,我企图用枪声来惊吓他,让他害怕,改变子弹的方向,甚至抓他。但他异常的冷静,当我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往一旁闪了过去,他已经预判到了我会这么做,知道我会开枪,所以我没有击中他,而他则很冷静的击中了你,最后他在逃脱前,甚至还冲我露出了一个笑容。”
听到这,我才意识到那家伙之所以打我胸口,不是手抖,而是他本就没打算打我脑袋。
我问金泽我这枪伤严重不严重,昏迷了多久,怎么没什么痛感。
金泽对我说:“因为他并没有真的要杀你,他射出的子弹是麻醉弹,他只是让你麻醉昏迷了,现在才第二天早上,没多久。”
听了金泽的这句话,我就彻底愣住了,我忍不住爆粗口说:“我操,麻醉弹?他不杀我,搞这么大阵仗干嘛?吓死宝宝了。”
金泽冲我笑了笑,说:“陈木,看来你心情不错嘛,劫后余生的感觉很好吧?不过你也别太开心了,他没有杀你,可不代表不会杀你。他这应该是暂时留你一条活口,要将游戏或者对你的报复继续进行下去。至于他为何要搞这么大阵仗,还是我们之前推测的那样,应该是要刺激你的大脑,让你想起什么,或者类似催眠那样,让你拥有什么记忆吧,毕竟你之前也说了,你说对那里很熟悉,还说你想起来了什么,甚至说那个变态男人是你父亲,我想这就是他的目的。他要继续玩他的游戏,而下一个游戏的环节,应该是有必要让你知道这些的。”
听到这,我的心就是咯噔一跳,妈的,这魔鬼简直比白夜还要让人胆寒啊。
最后金泽看我身体没什么状况了,我们就出院了,因为这是秘密行动,就连方青河都不知道,所以我住院的事情自然没让外人知道。
金泽还得处理其他事,而我则一个人在警局给我单独准备的那个房间里休息。
刚好我也得养养伤,再好好捋一捋思绪,想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顺道再整理整理我的记忆,因为这个和我长一样的家伙的出现,彻底的打乱了我的大脑。
而我刚躺了没多久,我手机突然就响了,是方青河给我来的电话。
放在平时我自然是很快就接了,但因为现在方青河也不可信,所以一时间我也有点怕。
但最终我还是接了,方青河说他在悬案组写字楼下面,给了我个具体位置叫我去找他,说有重要的事。
挂了电话,我立刻就去找金泽,可金泽没在,然我给金泽打电话,也是暂时无法接通,估计是去什么没信号的地方了。
最终我只得一个人去找方青河了,因为我觉得他在悬案组写字楼那里找我,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但我还是留了后手,给金泽发了条短信,把这事告诉了金泽。
很快我就到了方青河说的地方,但我并没有看到方青河。
正准备给方青河打个电话问问呢,我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我,是方青河的声音。
我扭头看去,果然是方青河,但是他却突然扬起手,紧紧的捂住了我的嘴和鼻子,他的手中有一块湿润的棉布,是迷药,很快我就被迷晕了过去!
方青河居然将我给迷晕了!短短的一天时间,我就被迷了两次,也是醉了,感觉自己迟早要被这帮孙子整的大小便失禁。
而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我的手和脚都被固定住了,甚至就连脑袋也被固定了。
我很难动弹,嘴也被堵住了,只得呜呜的叫。
但我的眼睛还好使,很快我看到不远处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人形的,隐隐间还在动,但不是活人的那种动弹,而是蠕动,或者是涌动。
我定睛一看,然后就意识到这是什么了,然后我整个人的头皮都麻了。低序低圾。
那应该是一个人的尸体,而他之所以变得黑乎乎的,那是因为他的身上爬满了蚂蚁,密密麻麻的,这些蚂蚁都钻进了他的肉体了,要是有密集恐惧症,估计都看晕了。
我觉得一个人不可能这么遭蚂蚁的,所以这人身上肯定被涂满了蜂蜜之类的东西。
很快我发现这人的身旁还写着一个字,应该是他临死前用自己的血写的,还没有完全干涸,上面也爬了蚂蚁,但毕竟不是蜂蜜之类的,所以没爬满蚂蚁。
这个血字像是个‘米’字,但并没有写完,下面的那一撇一捺还没写。
突然,我就觉得不对劲,这并不是没写完的‘米’,而是倒着写的‘木’。
陈木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