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昏黄的月亮隐隐透着一丝猩红,枯树的枝头屹立着一只乌鸦,不时发出苍凉凄厉的鸣叫,衬得枯树不远处掩映在夜幕下的古宅更加诡谲。
此处处在郊区,距离市区自驾行驶约一个小时才能到达,周围人烟稀少,除了这座年代久远的古宅之外,依稀能看见远处其他现代化的别墅。
每栋别墅所拥有的地域十分广阔,比起市里的密集的房屋这里的别墅显得格外松散,房价却一点也不比市中心的房价便宜,相反高出许多,可以说这里寸寸是金。
相比其他现代化气息浓郁的华丽别墅,古宅散发沧桑古老的气息显得格外独树一帜,年代久远的墙壁斑驳的剥落出一块块,不知从何处冒出的相互交缠的古藤顺着墙壁攀岩而上,隐隐将整座宅子包裹在其中。
大厅,漆黑一片,厚重的窗帘将唯一能透过窗户惨白的月光狠心的挡在宅子外头,阴冷漆黑。
“嘎吱…”
年代久远的房门,连接门的轴生锈斑驳,房门被推开发出嘶哑的呻吟在这寂静漆黑的晚上显得格外响亮。
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见一个人形,漆黑丝绸般闪着荧光的发丝乖巧的垂落在身后,随着那人的走动微微晃动。
一身白色连衣裙垂与冰凉的大理石只有几毫米的距离,看上去仿佛是一抹飘荡的孤魂野鬼,阴森渗人。
惨白的面容,诡异的微笑,配上那双窜起诡异的紫光的眸子显得格外诡谲,她轻巧的迈着步子,嘴中哼着阴冷低喃的曲调。
走到走廊尽头的门前伫立,骨节分明的玉手拿出钥匙,插入,转动。
解锁的声音让她嘴角笑意加深了几分,眼底隐隐透过莫名的兴奋。
推开房门,铺面而来的血腥味夹杂着浓重的福尔马林味道,显得格外的刺鼻,却让站在门口的人享受般的眯起了眼,身子微颤,身体中每一个细胞兴奋异常,让她控制不住的颤栗。
触摸着镶嵌在墙内柜台上精美的陶瓷以及骨骼雕琢形成的模型,精致面容投射出渗人的笑意。
果然熟能生巧,玩具制作的越来越好了。
屋内昏暗一片,头上小型的灯泡努力的照亮屋内却依旧昏暗,依稀可以看见房屋中间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准备来说是一个四肢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
墙壁两面都是镶嵌在墙内的壁橱,位于大门正对面的壁橱摆放着一些陶瓷;左侧的壁橱上摆放着格式各样形状高约三十厘米左右古怪的牵线玩偶,小丑般夸张的咧嘴大笑,突出的颧骨,绝望惊恐的眼珠,栩栩如生;右侧墙壁上有一个铁门,里面是一个小型的制作瓷器的窑。
窑的正前方摆放着一张桌子,桌面上摆放着各种雕琢工具还有形形色色的药瓶,桌子旁摆放着电动拉胚机以及距离桌子不远处的男人。
原本眯眼小憩的人听见门开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这种反射性潜意识反应就好像老鼠遇到猫,一点声音都可以让它们反射性的逃离,可惜的是,他是一只被猫圈养的老鼠,下一个猎物便是他。
男子五官普通,大约三四十岁,眉宇间有着化不开的戾气,仔细看会发现此人正是正在被全国通缉的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而这次他目标对象选择的错误,加速了他的死亡进程。
看见来人,男人满目惊恐,疯狂的摆动着,企图挣脱身上的束缚,逃开这个鬼地方,逃离眼前给他带来噩梦的女孩,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种下场,若是让他选择,他宁愿自首枪毙,也不愿在这再待一刻。
这是个吃人的地方,不是人待的地方!
昏黄的灯光下清楚的看出女孩长得极为漂亮,精致的五官,含笑的眼睛,扬起完美弧度的嘴角,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她温柔的笑看着今晚的猎物。
“我们来玩游戏吧。”温柔询问的话语,却让椅上的男人晃动的更厉害,眼中的惊恐更胜,廉价的生理盐水不要命的从中涌来,由于嘴中绑着布条让其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似是在求饶。
男人激烈的反应让女孩嘴角的笑意加深,温柔的话语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暖意,“看来你很喜欢。”
恐惧给人的压力,让男人眼中惊恐求饶的目光刹那间夹杂着愤怒,仇视。
你他妈才喜欢!谁他妈喜欢这种玩法老子把头剁下来给他当球踢!老子这是惊恐,这是胆怯,这是求饶啊!什么眼神啊!
看着她手里拿着突然冒出来的铁丝慢慢朝他靠近,男子心里一噔,所有的气焰瞬间湮灭,脚底猛地窜起一股寒意直击大脑,浑身颤抖的厉害。
这个疯子!这个变态!离我远点!滚开!滚开啊!
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死啊!
心在咆哮,恐惧终是让人怯弱了下来。
“玩具不可以不听话哦,不然主人会生气的。”和蔼的轻柔的语气,逐渐靠近的人,却让男子感受到了浓重的威胁意味,身子颤抖的越发厉害。
“这样才乖,我会很温柔的,很温柔……”
很温柔的看着你的恐惧,绝望,然后,制作成屋内玩具中的一个。
冰凉的铁丝贴着他的皮肤,一股寒气随着铁丝直达他的心底,空气中夹杂着起腥臊的味道。
“真是不乖…不乖的玩具是要被惩罚的。”
感受到身下的湿热,男子恐惧的眼中划过一闪即逝的屈辱。
他被吓尿了……
但是此刻只想活着的男人根本来不及羞愧,自尊什么的和活着比起来全都可以抛去,没了命,一切都是扯蛋。
“呜呜…”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男子不断地向女孩传递出求饶的讯息,女孩只回给他一张恶魔般的微笑,紧接着指间一点点的痛意不断地透过神经传达到他的感官。
他瞪大了眸子眼睁睁的看着那生锈的铁丝不断的磨切着他的手指,入肉,见血,见骨,到最后一节指头被缓慢残忍的切割掉,接着继续切割其他的手指,从始至终她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柔和的笑意,仿佛切的不是一个人指,而是普通的豆腐。
已经被折磨的使不出丝毫力气的男人,看着她切完手指,拿着刀将手指切割,拿着镊子将骨头取出,在他的眼前又摆出了手骨的形状,转身满手是血的看着她,歪着头,笑意绵绵的问着,漂亮吗?
精神的打击太过庞大,男人终是承受不住,双眼一瞪,昏死了过去。
真是没用呢,不过…游戏还是要继续的,真是期待他醒来时候的表情。
……
如果能够直接死掉那该有多好,此刻他才觉得原来死也是一种奢侈。
因疼痛而醒的男子,猩红的眸子看向正拿着小锤子敲打着已经被解剖开来的大腿,他的小腿已经不见,如今双腿被剖开,里面的混血的白骨清晰可见,一半已经碎裂陷入在血肉中,一半正在被敲碎。
眼前的一幕让男子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他永远也没有想到醒来会是这一幕,更没有想到即使这般惨状他依旧活着,痛苦的活着,绝望的活着。
嘴中的布条已经不见,身上的束缚也已经不见,想要咬舌自尽,却没有力气也下不了口。
眼前的景象,身上的痛,活成慢性毒药,死成为奢侈,这一切折磨着他的身心,积压过多的愤怒,仇恨犹如火山爆发只需一个宣泄口。
“你个疯子!你个吃人魔鬼!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根本就是个变态!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去死!去死啊!”
最后一根弦最终奔溃,男人瞪着猩红的眸子疯狂的咆哮着,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将女孩撞开,用力过猛他也跌落在地,那张脸扭曲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显得异常可怖。
被撞在地的女孩缓缓从地上爬起,微垂的头缓缓起身,一身洁白的连衣裙早已血迹斑斑,慢慢的走进,蹲下,伸出那满是鲜血的手,抚上他的脖颈,侧身到他耳边。
嘴角扬起一抹不同于温柔的而是诡异的笑容,语气温柔的仿佛在情人耳边低语,说出的话却是满满的冷意。
“游荡了太久,我好像真不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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