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顺势混乱,原本是来提亲的,现在的局面直接变成了掐架。
“臭丫头,什么教养!你爸妈不好好教你,我来教你!”敢说我宝贝儿子的坏话,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死丫头!
“荷花,你别生气,妞妞不懂事,说话不知道分寸,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她。”陶婶连忙拦住陶荷花,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儿,哪能让外人打自己闺女,“咱们有话好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我刚才和你们好好说,你们什么样!好像我家陶治娶不到人一样,好心当做驴肝肺,这婚事我看也不必提了,等再过段时间我看你们怎么办!”
陶婶的力气比陶荷花大,倒是拦住了她,陶荷花见动不了手,心下愤怒不已,一甩手推开陶婶,搁下这话,甩袖走出了陶家大门,临走前还不忘对陶婆道,“还有你,说的好听,什么婚事一定能成,赶快把我给你的定金一分不少的还给我!”
“荷…荷花!”哎呦喂,这个怎么办!陶婆一瞧着大感不妙,上前想要拉住她,陶荷花可不领情,使劲一甩就将对方推开朝外走去,见人走了,陶婆转头看向陶婶,抬手颤抖的指了指她们,“你看看,人都被你们气走了!”
“陶婆…”事情发展成这样谁也料想不到,对于陶婆也感觉有些歉意。
“行了,今天这事闹着我头疼,我做了这么多年媒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像你们这样的,以后你闺女的婚事别再找我了,我看我可没这个本事再帮你牵线。”陶婆心里也憋屈,直接把这气洒在了陶婶的一家的身上,说来说去还不是她们一家的问题,人家陶荷花来提亲直接答应不就好了,现在弄得一团糟,害的她还要把放到兜里的钱吐出来,想想就烦。
一场婚事突然被打乱,结果不欢而散。
作为这场成功搅局的闹事者妞妞虽然看家里人面色难过,但是想到这场婚事被搅黄了,姐姐终于不用嫁给那个人了,就算爸妈生气,被教训了她也算值了。
“妞妞,你知道不知道错!”
房屋内,妞妞跪在地上,陶叔手中拿着一个藤条,显然是要教训她。
“爸,我没错!我要是姐姐嫁给那个好吃懒做的陶治,我才有错!”妞妞倔强的看向自己的父亲,眼里满是固执,“姐姐不嫁人,她也不会出事的!”
“你!你这要是害死你姐姐啊。”这事要是有她说的那么容易,村子里的人也不会一直祭祀了,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她,往后还不知道她会作出什么事,他看她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不要忘记她也是女儿身,迟早是要嫁人的!陶叔举起藤条就要抽向她,想要借此好好给她一个教训,花花见状连忙护住自己的妹妹,“爸,别打妞妞,这事是因我而起,是我想嫁给陶治,妹妹才会这么做的,要怪你就怪我吧。”
比起妹妹,她一向是软弱,听从父母的话,就连她的婚事她都不敢发表一点自己的建议,还要让自己的妹妹帮她出头,要是今天让父亲打了妹妹,她这个做姐姐还算是姐姐吗。
“姐,你做什么!快放开,不关你的事!”
陶叔听闻,咬牙就要打下去,正在这时千若灵和墨亦风走进屋内,千若灵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姐妹俩,又看了眼陶婶和陶叔,轻声道,“陶叔,陶婶,这件事我们本来不该插手你们的家务事,不过陶治那家的情况我们这些刚来不久就听到他许多负面的信息,你们是一个村子里的,自然要比我们了解的要多,那人能不能嫁,你们心里应该有数,妞妞是心疼她姐姐,姐妹俩这样,你应该为有这样的女儿感到骄傲。”
“你们不知道事情的经过,这事别掺合。”千若灵的话倒是让陶婶和陶叔缓了下,陶治是什么样,他们自然知道,可是时间不等人啊,这要再找人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陶叔这话变相的是在赶人呢,放在平时就是有人要留下都不可能,不过看到妞妞期盼的眼神,千若灵直接将这话给忽略掉。
“是祭祀的事吧。”
淡淡的几个字却让陶婶陶叔都是一震,他们没想到她竟然知道,陶叔朝陶婶使了个眼色,陶婶了然的在屋外看了看,“妞妞,到外面看着。”将妞妞叫到外面看门,随后将屋子的门关上,防止别人偷听,这也算是陶婶帮自己的小女儿。
“你们知道多少?”几人坐在屋内,陶叔沉思了会,才出声问道,对于村里人,人人避而不谈的秘密被外人知晓,陶叔看起来很是镇定。
千若灵看了眼他,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浅笑,温和又让人倍感亲切,“该知道的都差不多清楚了。”
陶叔拿起一旁的烟斗,点上火,深深的吸了一口,眉头紧蹙,眉宇间满是疲惫和焦虑,烟雾缭绕,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低叹一声,“既然知道,你们也该知道我们用意,女儿养这么大做父母的都想让她以后找个好男人,好好对她,可是我们村子不一样,花花今年年龄已经十七了,若是再不嫁了,就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命活着了。”语气中满是无奈。
“陶叔,你真的相信有河神的存在吗?”千若灵问道,她想看看他是怎么想的,对于深度迷信的的人,若是告诉他那种东西不存在,就像是把他活着的信仰给活生生的剥夺了,一定会引来疯狂的反击,而若是存着一丝怀疑,这话还能继续交谈下去。
陶叔深深的看了眼千若灵,若有所思,随即才缓缓道,“以前不相信,后来半信半疑,开始的时候村子里也有不少不相信河神的存在,又一年没有祭祀,后来村里又死人了,村里的人慌了,后来连续几年祭祀,村里的人都安然无恙,就算是不信,现在多少还是有些忌惮,毕竟谁也解释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桃源村’的这种莫名死亡又得不到解释的现象会给人带来一丝恐惧,有人说是河神生气了,也算是一种不是解释的解释,不知觉将这种思想不断的在村民的脑海里重复,时间久了,也开始怀疑,开始相信。
“那个道士每年都有来吗?”千若灵突然的问题让陶叔愣了下,很快回过神点头,“每年都回来,祭祀河神的事一直是他在管。”
“他是在村里出事后你们去找的?”
“不是,是在路上偶然遇到的…你的意思是。”原本还不清楚她问这些做什么,现在一想突然感觉不对劲,他父亲曾经也参与了这件事,了解的也很多,那个道士是他们打算出村的时候遇见的,现在想来也有些奇怪。
看出陶叔所想,千若灵淡笑道,“我只是猜测,或许还要等他来了才知道。”
对话很快就结束了,千若灵一出来,外面的妞妞就跑过来,探头看了眼屋里,接着抬眼对上千若灵,“姐姐,怎么样了?”
“不用嫁给陶治了,不用担心。”千若灵笑着道。
“真的!太好了。”没想到这个漂亮姐姐这么厉害,才进去一会就将她父母搞定了,黝黑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哥哥姐姐,谢谢你们,我先去看看我姐。”说着小丫头就朝屋内跑去。
“你对那个道士感兴趣?”墨亦风看向身旁的千若灵,深邃的琥珀色眼眸微闪。
“我对他的目的感兴趣,不收一分钱忙村子里做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会做?难道真的是一个大善人?”千若灵笑着道,“我看,我们停留的时间要加长了。”刚才从陶叔那得知,再过一个礼拜那个道士就要来村子里来,再过一日便是村里祭祀的日子,她倒是想见识下怎么用活人祭祀的。
听到停留的时间加长,墨亦风的嘴角轻扬,这是不是说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又加长了,虽然要解决下这件麻烦事,不过能和她有更多的两人相处的时光,这点麻烦他便忽略了。
“村里的风景倒是很优美,出去逛一下。”墨亦风取来了照相机两人便朝外走去。
有时候抽出一点时间在乡村里看看天,看看野花,闲庭漫步,也是一件很舒适的事情。
清新的空气,湛蓝的天空,河水清澈可以见底,水中的鱼儿在河水中自由自在的游着,没有城市里的喧嚷,没有汽车,环境更是让人心情舒畅。
“小菊,听说你哥又被拒婚了,是不是真的?”河边蹲着几个年轻的女孩,她们头上带着丝巾,身前拿着一个盆,盆里装着衣服,其中一个女人对里面没有带头巾的女孩问道。
那女孩面色同样黝黑,倒三角眼,听见那人的话,瞥了眼她,阴阳怪气道,“听说你和你家的那口子想要个孩子,怎么样,要不要我妈帮你一把?”
“你说什么!”那女人一听不乐了,一甩手中的衣服,瞪着眼看向她,面容上满是怒容,嫁人三年了还没生一胎这可是她心中的痛,平时被婆婆念叨,家里人她都受够了,现在外人还碎碎念,当面问出,这不是直接打脸吗?
陶菊同样瞪视,“怎么允许你说我家的事,就不准我说你家的事啊,知道我的心情了吧,有时间别老念叨,有时间关心别人家的事,还不如多放点心在自己身上。”
“你个没人要的!我生不生关你p事,说起来我还有人要,你呢,就你家那样,别说你哥,就看看你,有哪个男人敢娶你!”被说得女人怒笑的出声,不让她好过,她也不别想好过。
“行了!你们俩别吵了,都是一个村的,以后还见不见面了!”其中一个年纪大的妇人出声道,看着两人将头瞥过去,无奈的摇摇头。
“人多是非也多。”千若灵看着对面的一群人,淡淡道,乡下的环境是不错,不过住在一个村,里里外外的人大家都认识,尤其是村里的人总爱没事聊聊家常,时而有矛盾也是很正常的,就说一个家里就几口人都避免不了争吵有矛盾,更别说一个村子里的。
“以后就我们俩住,这样就没是非了。”低沉悦耳的声音突然传来,千若灵看向笑的一脸诱惑的墨亦风,撇撇嘴,抬手将他的推过去,“要住你自己住,一个人更没是非。”嘴角却浅浅的勾起。
“可我想和你住,每天都瞧见你。”墨亦风上前拉着她的手,浅笑着道。
“你嘴上抹蜜了?”千若灵瞥了他一眼,甩了甩手,没甩开,索性随他了。
“你尝尝?”墨亦风轻佻的出声,嘴角勾起一抹蛊惑的笑容。
“我看你该吃药了。”趁他不备,随手将一个小豆扔到他的嘴里,黑亮的眼眸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味道怎么样?”
入嘴即化,一股刺激的味道直冲鼻子,半刻时间,一股呛辣的味道席卷在在他口中,深邃的眼眸晃动着晶莹的水润的光泽,火辣辣的芥末的味道,墨亦风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看着一脸恶作剧的千若灵,琥珀色的眸子微闪,抬手就将她扯到怀里。
不好好教训教训她,这可要爬到她头上去了。
修长的手指轻捏着她圆润的下巴,脑袋一低,性感的薄唇对上粉嫩诱人的唇,唇齿轻启,霸道强势的吸取着她口中的美好,就好像中毒的人寻找到解药般仅仅的缠绕着不放,口中突然传来的芥末味让千若灵蹙起了眉头,这味道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感觉差不多了,墨亦风才分开彼此的距离,暧昧的银丝拉长然后消失,诱人的唇变得更加的性感红润,琥珀色的眸子微沉,抬手抹了下她的唇,看着她紧皱的小脸,拥着她闷笑出声,“味道怎么样?”原封不动的将这话还给她。
精致的小脸皱了皱,白了眼他,“芥末的味道还好,加上你的味道就…”
这意味不明的话让本心情舒畅的墨亦风眼眸微眯,危险的看向她,怎么她还嫌弃他了?这可不行!
“我已经和你睡了,你要对我负责!”突然而来的话让千若灵瞪大了眼睛看向他,有没有搞错,她又没做什么,用得着说的这么暧昧吗。
“怎么,你想赖账?”
千若灵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上这个男人,她貌似根本没抵抗力吗,“我赖的掉吗?”
“当然不能!”墨亦风斩钉截铁的道,既然认定了,就是一辈子,她想反悔都不行。
话都给他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只能接受了。
五天后,千若灵墨亦风二人得到消息,村子里每年都会来一次的那个道士来到了村庄,此刻正在村长家,挑选这次祭祀的女孩,花花已经被叫过去了,除了她之外还有这次满足条件的其他四个女孩也都去了,由于这是村里的事,这件事也不能让外人知道,因此外人不能在场,村里有人在门口放哨。
千若灵和墨亦风得知也没说什么,反正花花回来问下就好了,两人正在屋里休息就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响声。
“花花他爸,这是为村子里做好事,你想开点。”
“你也知道这是为了村子,无可奈何啊,别伤心了。”
“哼,早让你女儿嫁给我儿子你们不肯,现在好了,到地下结婚吧。”这声音一听就知道好似陶荷花的声音,典型的往人伤口上撒盐。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大多都是说为了村子,为了村子所有的人,让他以大局着想,无非是舍小为大,听到这些对话,千若灵和墨亦风也知道了这次被选中的人是花花,躲还是躲不掉。
陶婶一家应付了村里的人,陶叔这才朝千若灵二人住的地方走来,敲了门,门开人进,面容看似又苍老了许多。
“刚才外面的话你们都听见了,真的有办法吗,明天可就是那日子了。”陶叔又是担忧又是害怕的出声。
“陶叔,你放心,我们既然插手了,就不会让花花有事的。”
三人商量了下,半个小时后,陶叔从他们的屋子走出来回到屋中,陶婶瞧他回来了急切的问道,“怎么样?”
“成不成就看明天了。”陶叔说了一句便闭了嘴,这一夜夫妇二人过的很忐忑,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村长就带人道陶婶家将花花带走了,祭祀前女子要沐浴更衣什么的,还有很多要交代的事情要吩咐,总之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妞妞看着姐姐被带走,想要冲上去却被千若灵拉住,妞妞焦急的看向千若灵,见她摇摇头,知道现在不能出去,跺了跺脚,回到房里,眼看着姐姐被带走却什么都不能干,这种无力的感觉真不好。
到了晚上,村子里每家每户都点外屋外挂起了红灯笼,而那间被封闭的屋子屋外被挂上了白色的灯笼。听陶叔说这是在给河神引路,祭祀的当天村里的人都不能外出,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听见了什么声音都不能出去,不能惊扰了河神食用祭品,村子里的游客都被各家的村民拦住,说了几句晚上不能出门的谎言,将人留在了屋内。
这边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阵阵的冷风刮来让挂在屋外的白灯笼晃动着,沙沙的风声带着一丝阴森,屋内的祭坛上盘腿坐着花花,静悄悄的夜晚,再加上听起来诡异的风声,让她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铃铃铃。”一阵奇怪的铃铛声突然响起,关闭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身着道袍的人走进屋内,花花认得他,她是祭祀的道长。
画有八卦图的道袍披在他的身上,他的手中拿着一个铃铛,不断的摇晃着,嘴里念念有词,仔细听却一个字都听不清。
“……”
突然铃声听,屋外摇晃的白灯笼突然灭了下来,那个老道身子一颤,浑身诡异围绕着祭台挑起无赖,本是距离花花一米的距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眨眼间闪现在花花的眼前。
一张布满沟壑的老脸,浑浊的眼珠出现在她的面前,本是不清楚的面容突然暴露,花花下意识的尖叫出声,“走开!走开!”
花花的尖叫声让道士嘶哑的笑出声,“呵呵…美味…真是美味啊…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了。”说着舌头舔舐着干涩的唇,一股腥臭味从他的口中散发而出,心里下意识的觉得危险,花花想要逃开,脚却被道士扣住。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想想这个村子里的人,想想你的家人,你不安静的待着,他们可就没命了。”苍老的声音中待着一丝讥笑,又带着一丝威胁。
花花浑身颤抖着身子,浑身发冷,颤声道,“河…河神呢?”
“哈哈…。”她的话让道士一阵的好笑,一甩宽大的袖抛,“河神?愚蠢的人类,哪有什么河神,随便让几个人死了,说几句谎言,你们都信,真是太好笑了,河神?哪来的河神,哦不,我是河神,我就是你们祭拜的河神,多亏了这几年送来的少女,我的功力大涨,呵呵…怎么样,我去送你和其他的女孩一起见面如何?乖乖的让我把你吃了,很快你就不痛了,很快的。”
“你…你怎么能吃人?”花花颤声的问道,“人怎么能吃人,我…我不好吃的,你放过我吧。”
“你可是我的食物,我怎么能放了你呢,这样我会饿肚子的,我一饿肚子就会不高兴,就会生气,我一生气,就把村子里的人都吃了,你说你是乖乖让我吃,还是让我生气呢。”道士嗅着花花的气味,松弛的肌肤,喉咙滚动,微眯着眼一脸的着迷,“美味…美味的食物,快到我的肚子里来。”正当他想要张口品尝自己食物,一道陌生的气味突然出现在身后,道士眼眸危险的眯起,快速的回头,声音阴狠道“谁!”
月光下,墙头站在一道纤细消瘦的人影,由于背对着月光让人看不清她的面貌,一双银亮的眸子在夜晚中闪烁着,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射向道士,慵懒中带着一丝不屑的声音缓缓响起,“我倒想是谁在这装神弄鬼,原来是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从她的身上感觉到危险的气息,道士眼眸微眯,语气缓和道,“小女娃,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今天本道就放你一马,你快点离开吧。”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吗?”千若灵从墙头跃身而下,视线扫了眼破败的小院,“还以为这屋子里有什么不同,除了一个转身弄鬼的怪物,其他都很正常嘛。”
她悠闲的就像是在参观自己的地盘,道士不悦的蹙蹙眉,打扰他进食的人真是让人心情不爽啊,对方明显危险的气息又让他谨慎的不敢出手。
“好奇心也满足了,你可以离开了。”今天算她走运,他不跟她一般计较!
“离开…我倒是想离开,不过…这个人我要带走!”转瞬间道士只觉得耳边刮过一阵风,再看,他的食物已经在对方手中了,这一下道士也知道了对方来者不善,不是他想躲就能躲过去的,很显然对方是冲着他的美食来的,那可是他的祭品,那就是他的所有物!
“留下她,你可以走,否则别怪老道以大欺小!”沧桑的声音中满是威胁之意。
“站远点。”千若灵道,随即神色危险的看向道士,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花花颤抖的看了眼两人,小声道,“你小心点。”旋即站在安全的地方,想着自己没什么能力帮她,至少也不要拖累她。
银色眸子微闪,视线在道士的身上流转,精致的小脸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怪物,吸食人的魂魄可是要遭天谴的。”
道士没想到她一眼就看出他吸食魂魄,眼眸更是阴沉了一片,双手化结,冷声道,“本想放过你,不过你知道的太多了,想走也不可能!”
布满黑气的手中在空中随意的舞动着,未开启口,一股股黑色的气团从他的最终而出,飘荡在空中,一转向千若灵围了过来,面对带着邪恶之气的黑气团,精致的脸上勾起一抹不屑,带着雷电的手轻轻一会,一道流光如流星般在眼前扫过,黑气团在碰到雷电之时,瞬间消散了开了。
“就这点本事吗?”语气中带着嘲意。
“找死!”老道士怒吼一声,跃身而起,猛地朝她攻来,千若灵眼眸微眯,与其对上,几招下来,银色的眸光一闪,抬脚蓦地踢上对方的胸口,这一脚力道不轻,夹杂着雷电力量的一脚将老师猛地踢向地面,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整个人陷在了地中。
“真没劲,这么不经打。”千若灵拍拍手,语气带着不屑,“损耗自己的阳寿吸收魂魄增加功力,就这点本事?”
“噗。”听到千若灵的话,道士眼眸翻白,淤积在胸口的血猛地吐出,被气到内伤。
花花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看向千若灵的眼眸就像是看见了武侠中的侠女,眼里满满的崇拜,再看看地上一动不动的道士,担忧的走动千若灵身边,“他…他不会死了吧。”杀人可是要偿命的,花花看了眼地上的人,再看看千若灵,挣扎犹豫了一番,突然出声道,“要是他死了,也是我杀死的,跟你没关系。”
千若灵听闻,愣了下,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柔和的笑容,这笑倒是比以往多了一丝真诚,扫了眼道士道,黑亮的眼眸微转,“把他埋了好了,神不知鬼不觉,就说河神突然不喜欢少女,看上老道士了,消失了,村里人也不介意,反正都是为村里做好事。”
“这样真的好吗?”花花狐疑的问道。
“放心,按我说的做,嫌我一个坑。”花花听闻点点头,在屋子里找到了铲子,然后就施施然的开始挖坑。
千若灵见她挖的位置,出声道,“竖着挖,别横着挖。”
死人不都是横着躺着的吗,怎么要挖竖着的?花花心里虽然疑惑,但是也没问,心想她这么说应该有她说的道理,没想到之前的女孩都是被这个道士给吃了,要不是千若灵他们,此刻她只怕也进到他的肚子里了,想到这个人这么残忍,心里既害怕又厌恶,人虽然不是她杀的,但是是因她而死,就算有罪也是她有罪,她一边挖着,一边还在不断想着要是出事被人发现,就说是自己杀的人,爸妈从小就教过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这条命是她救的,就当是她还给她,只是她好担心爸妈,还有妞妞,她不在,家里的事肯定又要多了。
在花花的心里想着道士已经死了,到底是村里人,心性还是比较质朴的,遇见这事虽然害怕,但也知道承担和牺牲,这是很多人所做不到的。
半个小时后,一个可容一人的坑终于挖好,千若灵扔掉手中的铲子,抬眼看了眼外面,“还不进来!”
还有人?花花一听立马转过头,就看见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人突然出现,心下一惊,看看千若灵,暗想,他不会一直都在吧。
“忙完了?”墨亦风扫了眼地上的道士,撇撇嘴,真丑。
“还没呢,你把他扔下去。”和花花一起挖了大半天的坑,最后的事自然要这个男人来负责。
女王大人吩咐,岂敢不从,墨亦风悠闲的走到倒在地上的道士旁,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道士突然睁开了眼眸,蓦地抬手就要袭上他,琥珀色眼眸危险的眯起,眼底带着冰冷的杀意,在他出手的同时,抬脚轻轻一踢。
骨骼折断的声音响起,一道凄惨的声音响彻在村内,村内的人听到这声音皆是害怕的躲在自己的家中不敢出门,心里暗道河神来了,河神来了。
一脚将道士踢飞入挖好的洞内,轻松的就好像踢了一个易拉罐,看的花花目瞪口呆,惊得神都不知道飞到哪了,她是不是眼花了?
“你太暴力了。”千若灵看了眼墨亦风,人家装死容易吗。
墨亦风无辜的眨眨眼,“我已经手下留情了。”没让他身体分两半,真的下手很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