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这是真恼了,这些家将,说起来皆都曾做过他的亲卫牙兵,千挑万选出来,在战阵之上护卫在他身旁,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的一群人,回到长安这里,身上虽都还带着军职,但实际上,已经都处在在府中养老的境地了。-
跟着自家儿子出去一趟,却‘弄’成这般模样,让赵石向来刚硬的心肠都‘抽’了起来,暴怒之下,还只是甩了儿子一巴掌,可以说是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怒火了,若这会儿身处疆场,没准‘抽’刀劈了赵君‘玉’都有可能。
仗势欺人这样的事情,在大秦京师长安这样一个地方,自然不会如何少见,这里的王公贵族,高官显贵多如牛‘毛’,百姓甚或是身份低一些的官员,碰到了豪‘门’大族出来的纨绔子,那抵抗能力也就不用多说了。
不管有理没理,脸被打的啪啪想,最终还要跟人赔不是。
当然,也没什么好指责的,自人类形成社会架构以来,这样的事情便不可避免,碰上了,只能怨你倒霉。
而一个繁荣稳定的社会,也只能保证相对公平而已,不用期望太多。
就像如今的长安,越来越是繁华,百姓也过的十分富足,在日常生活中,财产,尊严都能获得基本上的保证。。。。。。。。。。。。
而官员比较清廉,世家大族子弟多数也不会肆意妄为,实际上,这也正是保证大秦能如此强盛的基础所在。
还是那句老话,绝对的公平是不存在的。那么多的人在追求丰功伟业,荣华富贵,为什么?
要说赵石对儿子的管教,并不算怎么严厉,但他自身的经历也决定了,在晋国公府这里出去的人,欺压良善者,都会受到他的严惩。
和居住于长安城内的其他大族实际上没多少区别。这就是他们的底线,一旦有人触犯,不管是为了名声,还是为了自身的利益,出去闹事的子弟,少说要挨上一顿家法,重的。则直接‘交’给官家处置。
其实。长安令尹衙‘门’升格为长安府衙,针对的也非是久居长安的权贵们,还是为了应对越来越多的回朝述职的军中将领以及出现在长安街市上的粗鲁胡人。
但拿晋国公府的长子和家将开刀,赵石大怒之余,却也努力压着火气,若真错在晋国公府,这口气也只能生生咽下去。
朝局动‘荡’,晋国公府再跟长安府衙掐起来。对谁都没有好处,只能图个来日方长罢了。。。。。。。
这一晚,整个晋国公府的下人们都是战战兢兢,府中的大夫们忙的脚不沾地一般,十几个人都是外伤,却也正是晋国公府的大夫们最拿手的。
不过,将脸肿的和馒头相仿,还努力的不让泪珠子掉下来的儿子拎到书房,前前后后一问。赵石本就蹭蹭往上窜的火气更是好像浇了一层热油,再也无法抑制。
哐的一声大响。桌已然四分五裂,等到来到他面前。好像寒冬里的鹌鹑一样瑟瑟缩缩的老大夫给他禀报,伤的最重的一人,命是保住了,但这下半辈子,怕是不能再用自己的双‘腿’走路了的时候。
晋国公府的主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好像都能从书房中溢出来一般了。
这个时候,晋国公府的‘女’主人们也被惊动了起来,但即便是李金‘花’,也不敢再招惹这个时候的丈夫,只是进了书房,将赵君‘玉’给悄悄‘弄’了出来,让大夫给他敷‘药’治伤。
直到老夫人来到这里,拽着孙子掉了一阵泪珠子,这才进到书房之中,埋怨起了儿子。。。。。。。。。
赵石的怒火,也从来不会发泄到自家老娘身上,说一千道一万,母亲这个词儿在他心目中的份量,足以压过一切其他什么东西。
一种偏执的情绪,是他的过往以及传统教育形成的综合体。
不久,赵石便扶着老太太出了书房,并让妻妾们陪着老娘回去,还顺口安慰了儿子几句。
等到‘女’人们回去,孝子,严父这样的姿态,便猛然从他身上褪去,脸上‘阴’沉似水,‘阴’郁的目光中跳动着火焰,就像一头在草原上四处逡巡的孤狼一般。
这事儿其实很简单。。。。。。。
赵君‘玉’受邀参加了一次文会,本来,最近风声不妙,他又是新婚燕尔,所以赵君‘玉’并不想出府四处走动,但架不住几位同窗好友调侃劝说,这才随同几位好友一起,参加了这次文会。
文人之间,诗书唱答乃是平平常常的事情,赵君‘玉’又自小师承于陈常寿,言辞便给,博闻强记,见多识广形成的雍容华贵之态,如非出身大族,旁人又哪里能够与他相比。
所以,赵石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长子在长安文人士子中间,已然有着不小的名气了,其实也只等着下科取中,便能晋身宦途了,只是因其庶出的身份,旁人不好在赵石面前大肆夸奖而已,不然的话,赵君‘玉’的文名早应该传到他的耳朵里才对。
而岔子就出在这次文会上面。。。。。。。。
不管赵君‘玉’自己愿不愿意,因赵石屡受行刺,所以晋国公府亲眷出‘门’,身边都有着护卫,作为晋国公府长子,则更是如此,只要出了府‘门’,身边都会跟着三四个随从。
反而不像其他士子般,身边一般都只跟着两个奴仆,或者自家书童什么的,只他身边随着几个粗豪的壮汉,一副豪奴随身的架势。
而晋国公府长子参加的文会,其他人的身份也可想而知,也都有着这样那样的身份,没有一个白丁就是了。
赵君‘玉’确实是随了他的老师,偏于安静自守,每次文会,都不会说太多的话,仪态从容之间,带着几分凛然不可轻犯之意,加上他的身份,所以也少有脑子不够数的人找他的麻烦。。。。。。。
但这一次,显然不同于以往,文会上的人,有一些他并不相识,但言谈之间,对他是毫不客气,隐隐间便有着敌意。
(2k党没人权,大家将就吧,阿草每次回家,都是这样一个状态,见谅见谅。)(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