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个变身是越来越熟练了啊……”
看着从少年变化为成年女子的那名随从,即使曾经见过这样的景象,林迟还是感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
——珍的超能力使用技巧,可谓是愈发出神入化,这个变身的效果绝佳,不光是身体发生了变化,甚至还硬生生的“制造”出贴身的黑『色』紧身衣。与其说是变身,倒不如说是“切换角『色』”更加贴切。
按照珍以前的说法,他是通过重组附近的物质,达到了『操』控空间的效果。但在目睹了那名少年的变身过程之后,林迟心也不禁产生了一丝怀疑: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他说。
“怎么了?”黑衣女子迈开两条长腿,轻佻的用手指托住林迟的下巴,把那张和原来的珍有些相似的面孔凑到林迟眼前,在极近距离与他对视:“我这边可是很无聊呢,要和我玩玩吗?”
“算了吧,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林迟后退一步,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面前的御姐,低声说道:
“看你变身这么熟练,你有没有想过,这座城市或许也是你意识的‘梦境世界’?”
“哈哈,这个想法的确很大胆。”黑衣女子笑了起来,眼有璀璨的绿光一闪而过:“但你猜错了,光靠我们的意念,是无法创造出这种规模的世界的,对那孩子来说,那座医院是他的‘现实’了。不过,也许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制造出的幻觉空间……也不一定哦?”
“也许吧。”林迟点点头,对刚刚变身完毕的“珍”摆了摆手:“我们该走了,你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吧?”
“当然,我和那孩子可是共用一具躯体,他能感知到的东西,我也可以感知到。”屠夫说着快步跟,高挑的身形在月光下映照出细长的阴影:“不过,另外几个同伴不像我这么好运了。”
“其他的人格感知不到外界的情况吗?”林迟好的问。
“有的可以,有的不行。我也懒得管他们的事。”屠夫似乎有些不耐烦:“我们又不算是什么伙伴,那里还有个恶心的杂碎。”
——按照这个人格的说法,在珍分裂出的七个人格,还有一个令她很讨厌的存在。看起来,隐藏在珍体内的这些人格之间的关系,好像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和睦。
不过现在,林迟还有另外一个更加“严肃”的问题:
“这具躯体现在变成女『性』了?”他问道。
“哈,『性』别根本无关紧要吧。”女子的绿眼睛眨了眨,狡黠的笑了笑:“对于不被拘束的灵魂来说,身体根本毫无意义!你不这么认为吗?”
林迟微微皱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和刚完成了华丽变身的女子一起离开废弃厂房,回到工厂前方的空地。
正在外面等待的二人,在看到林迟身后跟着的那名黑衣女子的时候,顿时陷入了沉默之。过了大约一分钟,豺狼终于回过神来,问道:“你是哪位,那孩子去哪儿了?”
“你不记得我了吗?在那破屋的时候你还不停打量我,该不会是对我有那种意思吧?”黑衣女子豪放的大笑起来,用力拍着豺狼的肩膀:“不好意思,我对秃子没兴趣,所以还是免谈了,这位先生!”
“……”
直到这时,豺狼终于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眼睛瞪得快要爆炸了,嘴也变成了o型,伸手指着自己还高的那名女子,结结巴巴的问道:
“这……是……你们说的‘易容’?”
“你现在还有意见吗?”林迟言之凿凿。
身为专业银行劫匪,豺狼对于易容技术也是有所了解的,事实,他现在用的这张面孔,也是戴在脸的假面具罢了。正因如此,在和老牛仔一起遭遇银盾守卫的时候,他才没有被对方认出。但是……
要把一个小孩子“易容”成身材高挑的成年女『性』,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除非使用大量填充物,以及完整的人造皮肤才能做到。但算对方真的携带了这些材料,也需要几个小时的准备工作,要在五分钟的时间内完成这种程度的易容,根本是不可能的!
“这真的不是换了个人?”豺狼把困『惑』的目光投向林迟,接着又转向梅森。
第一次见识这种“易容术”的梅森,似乎也有些懵『逼』,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继续维持着平时的冷静状态,充分体现了sog士兵的职业素养。
“只是易容。”梅森点点头,金属面具折『射』着冰冷的月光。
“把箱子给我,交易时间也快到了吧?”换了个人格的黑衣女子,也是立刻进入了状态,对豺狼伸出右手:“只要给我空箱子好,剩下的我会解决的……”
眼见那女人『舔』着嘴唇,似乎有些兴奋的样子,林迟提醒道:“记住要抓活的,别把人弄死了。”
“知道了知道了。”黑衣女子不耐烦的说着,从豺狼手一把夺过空空如也的金属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向废弃工厂外面的街道,举手投足间仿佛有潇洒的气息漫溢而出。
目送那个帅气御姐大步离去,豺狼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女子回过头,轻蔑的瞥了豺狼一眼,留下一个明显是假名字的代号:
“杰森.克鲁格是我的名字。”
直到“杰森.克鲁格”离开众人的视线,豺狼依然处于惊愕状态下,这名本以为自己见多识广,饱经风霜的职业劫匪,今天连续遭遇了各种匪夷所思的事件,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快被刷新了。
“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是不是什么电影里的?”站在一旁的梅森使用喉麦,与林迟进行无法被豺狼听到的秘密联络。
“你该去看看恐怖片了。”林迟说着也快步跟了过去,准备在交易地点附近找个地方,观察交易的情况。
林迟和梅森迅速离开废弃工厂的院子,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光头劫匪,像一尊丑陋的雕塑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