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说那么流利的外语有什么用?如果时间能给她一个机会让她重新选择,她一定要当一名医生,才能在这样的时候去救牛让,而不是这么没用的看着牛让死在她面前。
诺茵一直替贺芷兰和牛让站在一边撑着伞,即便,大雨忽来忽去,此刻,仅仅剩下飘着的毛毛细雨,但是,两人的身上早已经湿了。
刚才那一阵盘陀大雨,浇湿了两个看着的人的心,一同浇灭了牛让的生命。
警察到了现场之后,例行的把牛让送到了医院去抢救,但是,一枪正中心口处,又有那么多的外伤在流血,到了医院,医生查看了下便摇摇头告诉大家,已经死亡有些时间了。
医院的停尸房里,贺芷兰一个人坐在那,看着身上盖着白布的牛让,已经哭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开口说话。
邢叶接到电话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贺芷兰失了魂一样的坐在牛让的遗体边上,眼睛,一转不转的看着牛让。
“怎么回事?”邢叶并不认识牛让,牛让进部队的时候,他已经退伍了,所以也不知道牛让的身份,但是他知道贺芷兰不是那种冲动的人,如果不是有重大事情,贺芷兰不会大晚上的打电话给他,让他立刻赶回来。
“这个小混混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被发现死在他经常混迹的小胡同里,死于枪伤,一枪正中心口处,来不及抢救就死亡了。”边上的小警察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把邢叶给惊动了,大概也是担心被问责,所以,连忙又道,“其实像这样的小混混死了也就死了,整日在各个里混,死一个就是少一个社会祸害,死不足惜。”
一听这话,邢叶便心知不好,果然,原本还坐在一边的贺芷兰,猛的回过头死死的蹬着那个民警。
“什么叫死一个就是少一个祸害?什么叫死不足惜?”贺芷兰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了解,你凭什么这样说他?警局距离事发地就那么近,你们是爬过来的?所以要走整整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如果你们早点到,或许,他根本还有机会到医院进行抢救,或许,根本就不会死!”
“你先出去!”邢叶把警察叫了出去,这才安抚了贺芷兰两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认识他?”
“牛让!和我哥一个部队的,他是军人,不是什么小混混!”贺芷兰说着话,眼泪根本没法控制,“邢叶,我就看着牛让死在我面前,我的手上,全部都是他的血,可我却救不了他。现在他死了,还要接受这些公务人员的侮辱?”
“军人?”邢叶一愣。
“我好几个月前在部队就没看到他了,这次在s省遇到,就问了我哥,前两天才知道他在当卧底,我怕给他添麻烦,所以,在s省我尽量的避开他会到的地方,可没有想到,今晚会听到一声枪响,更没有想到,牛让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