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棠是陈飞白的堂姐,比陈飞白有出息,是这个大院里两代人中唯一一个女军人,以前上学的时候,和我一个军校的,她小我一届,就仅此而已,我和她,能有什么好奇怪的?”陆行止解释着。
“原来真是和陈飞白有关系!”江瑶一笑。“我听名字想到的就是陈飞白!”
江瑶是分明感觉出来陆行止对陈飞棠关系过于冷淡,或者说,在刻意的疏远,但是,听到陈飞棠是陈飞白的堂姐,江瑶就明白了。
有一句话,爱屋及乌,当然,相反的,厌恶一个人的时候,很可能会连同他身边的人和事情一起厌恶。
江瑶想,陆行止对陈飞棠的态度应该是陈飞白那里的原因,因为陆行止不喜欢陈飞白,所以连着陈飞白的堂姐都不喜欢。
“那梁大哥和梁大嫂呢?”江瑶问,“梁大哥说梁大嫂是睁眼瞎感觉说的好认真,梁大嫂也应的好认真。”
“他们两……”陆行止难得露出多余的神情,“两个家族的政治联姻,我听大哥说,梁大嫂在嫁给梁大哥之前,曾经有一个她自己选择的对象,后来因为家里的关系不了了之最后反抗无果嫁给了梁大哥。”
所以,两个没有爱情的人最后却因为家庭的关系在一起了,但是,却同床异梦,难怪梁大嫂和梁大哥之间的相处总觉得好奇怪。
十月的京都已然感觉不到半分的炎热,这个时候太阳当空照着,反而会让人觉得温暖。
江瑶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的问了几个问题,得到了回答以后,她也只是唏嘘了两声,然后安安静静的走在陆行止的身侧陪着他散步。
其实,大多数时候的陆行止都是很沉默的,如果不是她主动问,主动开口,他都习惯于沉默。
相反的,江瑶大多数是个话唠,至少,在还没有出嫁之前,还是个未嫁姑娘的她在家里是个小开心果,从小能说会道,无比的讨人喜欢。
很早很早以前,早到还没有看到他那一封遗书,没有看到他不顾自己的生命救下她的时候,她曾经嫌弃他不会说话,不会哄人,嫌弃他过于寡淡的性子。
但是,现在,像这样,和他肩并肩的走在太阳下,即便两人谁都不用开口说一句话,却依然不会感觉到尴尬,也不会觉得气氛会因为过于安静而沉重下来。
她随着他的脚步,出左脚,出右脚,他迁就她的小碎步,走路的速度并不快,就这样一个三岁孩子都未必会喜欢的游戏,她却突然玩上瘾了。
陆行止好长时间以后才注意到江瑶整个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腿上,看她学着他走路的样子,和他齐步踏地往前,他默默的勾起了唇角。
还真是十九岁没有长大的小丫头呀,也真是会自己给自己找乐子,竟然没有抱怨他不开口说话。
江瑶兴头上,并未注意到陆行止正在观察她,她低着头,唇角噙着笑,用她自己的方式,去丈量他跨出的每一步的重量和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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