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沈岁心想简州刚说出去给自己买点东西,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眼下她是真想不到有谁会来。
还没等沈岁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男人推门而入:“臭岁岁,你没事吧!”
沈岁坐在床上,紧蹙起眉宇,小脸依旧有些苍白,她地望着门口那个穿着蓝色西服的男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人消息这么灵通:“你怎么来了。”
季逐岁一面埋怨地看着她,心中又是心疼:“臭岁岁你咋说话的,好像我不能来似的,话说你这姑娘家家的在外面喝什么酒啊,把自己都喝到医院来了。”
沈岁:“……”
她有些头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医院里?”
“我给你打电话,谁让你不接的,问了你们助理知道你跟简州一起出去了,之后打电话给他,一问才知道。”季逐岁有些气闷。
说着他便走近沈岁的床边,“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出院了还有一场宴会,你是我的女主角,可千万不能缺席了。”
望着眼前这人,沈岁有些无语。
“你到底是来关心我的,还是想要我参加你那所谓的宴会的?”
季逐岁幽幽瞥了她一眼:“你哪里需要我关心啊,这都躺到医院里来了,我可关心不起。”
见他跟自己闹脾气,沈岁抿了抿唇,之后闭上了眼睛,没在理会他。
见此,季逐岁心里更是有些不得劲,最后有些气馁:“我看我这辈子就是欠你的,要不是看在你跟小爷岁青梅竹马的份上,我才懒得关心你。”
“哦。”沈岁淡淡的应了一声。
“不是,你怎么就不知道照顾一点自己的身体,简州难道不知道拦着你一点吗?还让你一个女生喝这么多酒。”季逐岁直接将这笔账算到了简州的头上。
沈岁睁开了眼睛:“这件事情跟他没关系,应酬哪里有不喝酒的。”
季逐岁见他居然维护别的男人,心里更是有些幽怨了起来。
“岁岁,你怎么还向着别人啊?”
“我只是就事论事。”
季逐岁心里有些烦躁,在他看来,就是简州没用,忽然要一个女生来喝酒。
只不过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紧接着,他再交代了几句。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嗯。”
等他离开后,简州也正好进来。
“刚才季逐岁来了?”简州提着手中的塑料袋,想着自己走来时在走廊上看到的那熟悉的面孔,心中不禁警觉。
听到简州的问话,沈岁并未做过多的解释,只是淡淡嗯了声:“嗯。”
简州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打开塑料袋已经拿出了瓷碗和瓷勺子:“我买了温粥,你尝尝?”
“啊,不用了吧?”沈岁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饿,刚吃完药她还觉得有点儿头晕,但看到简州这一举动让她丝毫没有拒绝的余地,也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
舀起一勺的粥,简州放在嘴边吹了吹,伸手递到沈岁的嘴边,细声说道:“暖暖胃也好。”
沈岁被他一温柔举动弄得瞬间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在半懵的状态下吃了那勺粥。这是她不敢想象的,总觉得气氛莫名有些怪异,但却说不出哪里怪。
待到沈岁出院后,简州心知季逐岁会亲自来接沈岁,他也便没有多管闲事。
季逐岁将邀请函送到了沈岁手中,并手开玛莎载着沈岁到市中心的商城买了套礼服。
在某知名服装品牌店里,季逐岁直接问前台服务员道:“我之前预定的礼服好了吗?”
那个服务员显然是知道他的身份,此刻正恭敬地回道:“都已经准备好了,季少爷,您若是想要,随时可以拿取。”
见季逐岁点头,服务员也十分知趣地去后台拿礼服。
看到包装的那一刻,沈岁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故作吃惊,调侃道:“M设计的?也就一个宴会而已,穿这么昂贵的衣服实在没必要,你这不是浪费吗?”
“臭岁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堂堂季少难道给你买件衣服都算浪费吗?这再贵也只是件衣服,既然你都和我订婚了,那你我便是合法未婚夫妻,我的钱就是你的钱,这是共有财产。”
听着季逐岁的一本正经的话,沈岁自觉地有些好笑,一来是笑季逐岁想的过于单纯,二来也是在自嘲,自己何徳何能啊。
沈岁扯了扯唇角:“你开心就好。”
之后便是宴会上。
沈岁并未直接穿上季逐岁送的礼服,而是穿着优雅简约的礼服,手里拿着香槟,一边手挽着季逐岁缓步走来一边与其笑着聊天,沈岁的笑透露出几分从容以及自身的优雅高贵气质,在商业的大海里她能游刃有余的应对对方的各种问题。
“沈岁?”身后是宋盈知的声音。
沈岁蓦然回头,发现宴会上的其他不少人在看着她们两个,眼睛微眯。
宋盈知穿着同样的礼服,见此,轻挑了挑眉宇。
季逐岁在看到人之后,脸色不怎么好看。
怎么在这里都能够遇到讨厌的人?
他刚刚想要开口,沈岁示意了季逐岁一眼,让他不用出面,自己可以解决。
宋盈知走上前了两步到她面前:“沈岁,真巧啊。”宋盈知微微的笑着,笑里透露出得意和讥刺。
只是看着她身上的礼服,心底里嫉妒的要死。
宴会上撞衫可不是一般的严重,谁丑叔谁尴尬,甚至有可能被沦为他人的笑柄。
沈岁也笑了,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真巧,怎么?”
“没什么,只不过……”宋盈知退后了一步,上下打量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怪物,她皱起眉,说道,“我只是没有想到我们会穿同系列的衣服,看来我们真的挺有缘分的。”
“是吗?可能是孽缘吧。”沈岁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酒,之后轻抿了一口香槟。
宋盈知看向四周,周围人的目光仿佛都是刀,刺在她心上。
宋盈知尴尬的笑了笑,垂在两侧的拳头死死的握紧:“怎么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