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缘那点关系?”
苏颜沫挑了挑眼,讽刺地说道,“还是你们我插手了这事,是个会心软的?”
特么的,她只是不想无缘无故地赔付五个亿好吗?
那是钱!!
苏建彰心紧了一下,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可以反驳的借口,“但是事情是因你而起,如果不是你惹恼了贺家,项目不会这样出事,我依然可以赚到钱的。”
“哦,是吗?你们自己不也说,一家人,亲父女,不要计较这么多嘛,怎么,有事要我承担,我们就是亲父女,没事或是出事了,就划清界线了?”双标成这样,这个脸也不用厚成这样吧。
苏建彰被她怼得脸色难看,“那你想怎么样,这个项目这么赚钱,我是投了钱进去的。”
“是啊,颜颜,盈利的钱不分,那投资下去的钱可以给回来吧?”林凤霞再退一步。
苏颜沫深看他们一眼。
林凤霞被她这眼神看得又不安了。
“难道这点也错了?”
“你们是没有听懂我说的话吗?”苏颜沫望着自己的父母,“我说,要不是念在你是我亲爸,我还要你出业务费用!”
苏建彰这下是真的要翻脸了,“你是说一分不给我分?”
“不让你赔钱都算不错了。”还想分,呵,哪来的脸。
这本来就是巨亏到近五个亿的事情,知不知道如果处理不了,那数额得她来承担?!
“苏颜沫。”苏建彰没有想到女儿竟然是这么想的,“我是你亲爸。”
“对啊,亲爸。但是,也是仅此一次,再无下次。”苏颜沫戴上了墨镜,“好好养好病,听医生的话,过舒心的生活,每个月的零用钱够你们全球玩的了。”
说完,她往病房门口走去。
苏建彰不甘心,“你给我站住。”这个该死的女儿,怎么能这个样子。
苏颜沫站住了。
“是谁把你养得这么冷血无情的,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你这么黑白不分,自私自利……”说着,他的手捂上了自己的心房处,“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亲爸?!”
苏颜沫转过身看了他一眼,看着他这捂着心房的动作,无动于衷,“哦,我以为上一次我接管苏家时,你们已经明白我的处事风格了,原来……还没有吗?”
她不是三翻两次地提醒他们了吗?
她就算插手这事,也不是因为事情是她爸惹出来的。
而是这事与她算是有关连发生的。
“颜沫,不要再说了,你爸心脏不好……”林凤霞提醒着女儿。
“没事,心脏不好就叫医生,这里是医院。”苏颜沫走出病房,再一次地给了衷告,“好好养老吧,零用钱不会少你们的,再惹事,我不会再管。”
病房内传来林凤霞惊慌地叫声,“老公,老公,你怎么样?”
苏颜沫却没有转身。
她爸心脏有没有问题,她看不出来么,也就被骗过一次,那时始终心还是有柔软之处的。
现在……
她刚才看得很清楚,他脸色正常的很。
想心脏出点状况都难。
而病房内,苏建彰的确一直手抓着心口位置,很想装得像些,只是门口的方向怎么也没有苏颜沫回头的身影。
林凤霞不信邪地走到病房门口,“她走了!她竟然真的走了!”
苏建彰立马就不装了,放下手,气得破口大骂,“我真该小时候把她给掐死,这倒好一了百了。”
“这个死女儿怎么能这样子,到底哪里学来的这般冷血无情,我们可是她的亲父母,零花钱?呵,就那么个几十万,够谁花啊,我买个包都不够!!”
“那就别买。”苏颜沫的声音忽地出现在病房门口。
所以,她没有料错,她爸,还真的装的。
这一次,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林凤霞:“……”她不是走了吗?她怎么会突然折回来的?
苏建彰气得破口大骂,“我苏建彰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给我滚出苏家,苏家绝对没有这样冷血无情的人,你简直给我们苏家丢脸,给我苏建彰丢脸,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你……”
电梯合上,苏颜沫拿出手机,给苏颜岚打了一个电话,“我爸在公司的所有职位停掉。”
然后,她挂上了电话。
………………
帝都
苏颜沫一下飞机,便直接从VIP通道里走出,一辆黑色的大G早已经等待停车的专属位置,看到苏颜沫,亮了一下证件,“苏小姐,你好,我是来接机的陈修河。”
苏颜沫戴着墨镜,一身干练的套装将她气场展现,她微微颔首,然后直接地上了车子。
陈修河是一个留着寸头的高个子男人,虽然穿着是普通的服饰,但是那挺拔的身姿,加上那气质,一看就是受过正规军方训练的人。
一上车,他就拿起了电话,汇报了工作,“是,已经接到了苏小姐了。”
苏颜沫看在后座,看着车窗外,脸色严肃。
帝都这会的温度要比Z市凉上几度,她穿着职业装刚刚好。
车上除开司机,就是坐在副驾座的陈修河。
车后座是只有苏颜沫一个人的。
车子一直从机场驶往市区,最后是驶入一座没有标签的大楼里。
大楼看起来就跟普通的大楼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门外有着站岗的人,看似普通的保安,实则并不是。
而且这幢大楼在地图上是搜索不到的。
车子停好后,陈修河打开车后座的门,“苏小姐,请。”
苏颜沫站在庭院处,看着这幢有些熟悉的大楼,她已经有三年没有回来过了。
收拾了一下心绪,她朝着大楼的石阶走去。
大楼里十分的安静,出入的人员像是修练过似的,硬是不会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苏颜沫是从楼梯走上去的,一直上到三楼。
陈修河在前面多一级的走着,像个领路人一样。
偶有遇上这幢大楼的工作人员,每个人脸上的都是一脸的平静,平静到放到外面的街上,不过是普通得再普通的路人。
上到三楼左转,越过了三个办公室,陈修河敲了敲一间办公室的门。
“进来。”房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