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b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上官希看着安孝惠,安孝惠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不敢再吭声。
凌墨缘望着眼前的女生,他当然知道大师姐的本事,但是,她才从F国回来。
“我现在送你回去。”上官希终于还是做了决定,然后看着凌墨缘,“明天我们在冥界碰面。”
虽然两处进入不一定能在一处碰头,但是,做好标记,然后赶过去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到时候我先去,如果你看不到我,就撤出,听到没有?”上官希这些年入冥界的次数加起来都要没有这两天出入的多了。
凌墨缘摇头,“不行。”
“行了,我不是跟你商量,我是在告知你该怎么行事。”上官希又看向谢容琨,“订票,我现在要回F国一趟。”
“大师姐。”谢容琨也觉得上官希这个方案不可行,阻止说道,“明天看看情况再说吧。你今天已经很奔波了,而且F国离这里也不远,明天再谈也不迟的。”
他虽然担心苏颜沫,但是也一样很担心上官希。
“明天我作饵。”司南阙看着上官希,“先试试情况怎么样再说。”
这里就只有上官希才懂得什么四手怪,她如果这会走了,大家会跟没有了主心骨似的。
\b“你不在,如果颜颜有什么事,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司南阙看着上官希,“我为我刚才的语气道歉,上官小姐。”
他们都没有听到安孝惠的话,自然也不知道安孝惠的意思。
他们这会只想上官希留下来先。
“小希……”凌墨缘再次开口。
“叫师姐。”上官希不厌其烦的一次次纠正提醒。
“师姐。”谢容琨也加入劝说,“这会需要你在。”
上官希看着病床上的苏颜沫,“那明天我再看下吧,我现在也去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b病房再一次地陷入了安静,大家的心情都变得异常地沉重。
安孝惠:“……”本来离回去之日近在眼前,一下子又被耽搁了。
\b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
“问一下师父?”谢容琨开口。
但是独峰门与外界断联,他们想问的话,必须得亲自回去一趟独峰门,见到玄算子本人才行。
“我回去一趟。”凌墨缘看着上官希。
“不,我去。”谢容琨摇了摇头,“我现在让人安排飞机,就算再快到达师门,也是四五个小时后了。如果你回,你再回来这里就要十小时左右了,况且师兄你需要休整一下,明天可能还需要麻烦你与大师姐一起入冥界。”
所以,回独峰门的最佳人选是他。
“好。”凌墨缘也没有与谢容琨去争。
毕竟谢容琨分析得也很对。
谢容琨\b走向病床,然后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的情况下,他……
竟然俯身地亲身了苏颜沫的额头,低语,“等我回来。”
“谢容琨,你……”司南阙要炸了。
谢容琨这大厮竟然这么突然地吻她?!
就算是额头也不行。
可是有一说一,这病房里的人都是谢容琨这一队的,所以,司南阙想要气得上前找谢容琨理论时,已经反应过来的上官希往前一站,\b以身相拦。
“司南阙!”谢容琨脸色严肃至极,“看好她,我回来之前,不要让她出事。”
“用得着你说。”司南阙气到脸色都铁青。
这浑蛋竟敢当他的脸亲苏颜沫的额际!
“\b一定不能让她出事,知道没有。”谢容琨与司南阙对视着,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碰撞。
“我说了我知道,但是我不是答应你,我是……”
“那就够了。”谢容琨打断了司南阙的话,然后拿了手机,让人安排飞行。
他很是不舍,也很担心地看着苏颜沫。
“你特么地再敢亲她一下试试……”司南阙一看谢容琨这眼神就觉得火大。
谢容琨特么的有没有一丁点的自知之明?!
谢容琨挑衅地看他一眼,“我敢不敢亲她,不是取决于你,而是取决于颜颜和我自己。”
凌墨缘:……
谢师弟可真是杠杠的。
至死也要跳下苏颜沫这个情坑里去么,问题是,这个情坑还是谢师弟自己挖的,人家苏颜沫未必会愿意跟着他跳啊。
而上官希就觉得:真爱,真爱啊!!
谢容琨没有再亲苏颜沫,但是却是握住了她没有反应的手,然后不舍地松开。
“司南阙,我们公开竞争,但是,颜颜的安危面前,我们要保持绝对的默契,她第一。”其他的都\b要靠后。
爱她,她是第一。
\b谢容琨说完离去。
司南阙气得脸色铁青,瞪了一眼以身拦在\b眼前的上官希。
上官希抬手抚了一下额头,假装没有看到他的愤怒,“啊,有点头晕,怕是刚才体力透支了。”
“小希,先休息一下吧,这里离天湖一号不远,我送你回师弟家休息。”
“叫师姐!”上官希已经把这话当作口头禅了。
凌墨缘不吭声,反正他的称呼里,不会对她喊师姐的。
“还是先看看颜颜的情况再说。”上官希觉得自己这会不能离去。
司南阙却是忽地想到了什么,“凌墨缘。”
凌墨缘望向他,“嗯?”
“南玄北望,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说法?”\b司南阙问道。
凌墨缘轻嗤一声,“什么南玄北望,我们独峰门第一。”没有并排,他不承认。
上官希听到他这话十分的无语,纠正了他,“凌墨缘,你又来了,师父要听到你这样说,会打断你的狗腿的。”
凌墨缘撇撇嘴,“难道我说错了吗?要说常宁观,百年前与独峰门的确是相提并论,南玄北望,但是现在可不是了。”
“为什么不是?”司南阙做为一个外行人,对他们本行的还是不太清楚的。
“后继无人了啊。”凌墨缘说。
“胡说,常宁观还是有亲传弟子的。”上官希瞪了一眼凌墨缘,“不可轻视人家。”
“我没有轻视,那你说,只有一个亲传弟子的常宁观,还有什么可传承的?”不是他针对常宁观,而是,常宁观真的是消失了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