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突然心跳加快了。
为了印证这个可能性,苏颜沫突地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指腹搭在他的脉膊处。
频率果然是与自己一样的。
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她能与谢容琨有这样的感受,和司南阙也有?
而之前,与两人都没有。
“怎么了?”突然地搭手过来在他的脉膊上,谢容琨有些傻眼,但是又不敢乱动。
“没什么。”苏颜沫松开了手,然后对着他说道,“你刚才撒谎了。”
突然的心跳加速,又没有发生让人觉得会心跳加速的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在撒谎。
“什么?撒什么谎?”谢容琨心跳又在加快了。
他的确撒了谎,而他不擅长撒谎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苏颜沫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她已经这么了解他了吗?
但是!他应该不至于面露于色才是啊。
苏颜沫深看他一眼,“你心跳加速了。”
谢容琨:“……”他看了看他和她之间的距离,虽然不算远,但是也没有近到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啊。
她是怎么感受到他心跳的。
\b他自己本身是还没有感受到\b过关于她的心跳的。
\b“我感受到你的心跳了。”苏颜沫淡淡地说道。
谢容琨微愣了一下,“可是我没有感受到你的。”
“嗯,可能需要一个契机吧。”苏颜沫看着他,“你知道可以切断的方式。”
“真的没有,如果有,只有一个可能……”谢容琨看着苏颜沫解释,“一方……不在了。”
这个一方逝去的确可以解除。
苏颜沫瞪他一眼,“别胡说八道。”\b
谢容琨看着她,有些\b无辜,“我知道的就是只有这样一个方法啊。”
心跳在放缓,谎言说了两次就能自如了。
苏颜沫\b看着他的眼睛。
谢容琨黑白分明的眼睛里\b一点压力也没有。
任她对视着自己,而且这一次他心跳真的没有加速。
二人对视了近几秒,苏颜沫才开口,“很晚了,你先回去睡觉吧。”
谢容琨没有吭声。
苏颜沫自己打了一个哈欠,“我也累了。”今天很奔波,她是真的很累。
谢容琨有些小忧怨地看着她,她就没有什么还要说的吗?
苏颜沫第一个哈欠是假装打的,但是第二个哈欠就是真的在打了,她的确是困了。
见谢容琨没有动弹的意思,她自己站了起来,“好了,该回去了。”
“今天在F国爆炸,你不跟我说一下吗?”谢容琨自己忍不住地问。
苏颜沫摇头,“没什么好说,\b只是意外,大家都没有受到伤害,你大师姐也是。”
谢容琨有些气结,他要提的又不是大师姐,是她啊。
“你该回去了。”都两次地下逐客令了,他还是不走吗?
“颜颜……”他看着她,欲言又止,他想跟她说,这几天他很担心她。
尤其她中毒昏迷的时候。
可是这会二人独处,他却又找不到氛围说这样的关心话语。
“嗯?有话就说。”苏颜沫再一次地打了一个哈欠。
“没什么了,你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了。”谢容琨有些郁闷,然后有些小郁闷地转身。
来时人还是很精神气爽的,这会要走,却是垂头丧气地离开。
“容琨。”苏颜沫看着他这样的背影,喊了他一声。
谢容琨像一个待表扬的孩子,一下子转过头来回看于她,“嗯?”
“以后不要这样了。”苏颜沫轻叹一声,“一切要注意安全,以自己为主。”
他没有必要因为她,而冒雪的下山。
他差点丢掉了他的命,他知道吗?
谢容琨哦了一声,但是态度相当的敷衍,听着就是压根没有把她说的话放进耳里,更别说听入心里。
苏颜沫:“不要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这样。”他于她,并没有到这个地步的。
就算一个正常的人,不会因为一个朋友这样。
“你值得。”谢容琨还是很执着,并且没有想过再改。
“你……”
不想听苏颜沫说什么,谢容琨直接地打断,“我先回去了,晚安。”
然后本来不想走的他,这会一下子快得像阵风一般的消失。
听到门砰的一声,苏颜沫:“……”
………………………
谢容琨一回到自己家,才进门,然后就看到了凌墨缘坐在客厅里,擦试着他的木剑。
Z市虽然平静了许多,但是还有不少的漏网之鱼。
“回来了。”看着谢容琨那丧气的脸,凌墨缘轻叹一声,“要聊聊吗?”
谢容琨觉得没有什么好聊的。
他喜欢苏颜沫,不,他爱她,爱很久很久。
“你要跟我聊一下大师姐吗?”谢容琨扯了扯嘴角,反问着凌墨缘。
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情怎么聊也改变不了自己就是喜欢他或她啊。
就像大师姐也让凌墨缘不要喜欢她,他不是还是一如即往地喜欢着嘛。
哪怕大师姐不回来,\b哪怕凌墨缘也忙着各种事情,可是……
心还是没有办法去更改啊。
所以,能怎么聊?
他就是喜欢着苏颜沫啊。
就是爱啊。
“不用。”凌墨缘把剑放好,然后站了起来,“那你早点睡。”
谢容琨哦了一声。
\b凌墨缘往着他的房间走去……
想了一下,还是心疼自家的师弟,转过头来看他,“回头是岸……”
“没有岸。”这个答案他早就说过了。
“唉,苏颜沫和司南阙就算以前没什么,以他们这种经历生死频率的次数,就算是石头,也会有感情的,容琨。”凌墨缘他自己就亲眼看着他们啊。
旁观者清!
“那我劝你不要再心寄大师姐,你自己不也不听吗?”\b谢容琨一扎一个准。
两人完全的互扎了。
凌墨缘:“……”
“难道你会因为大师姐有了喜欢的人,你会不喜欢大师姐了吗?”谢容琨看着凌墨缘,“那些男的,你不是一个个打跑了?”
凌墨缘有些讪讪然,“真是不识好人心,我这是在安慰你,你非要揭我伤疤是吗?”
“我也是在开导你。”谢容琨微微一笑。
\b凌墨缘:“……我谢谢你的开导。”
“我也是谢谢你的开导。”谢容琨很知恩报恩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