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硕一听这话就知道,王富贵肯定从省城里搬了大山过来。
脸上露出了笑容。
……
一个晚上过去后。
早上九点,刘赞东夹着皮包,挺着大肚子到了单位。
陈贵云那边给了他不少的压力,而且这家伙昨天下午还搞出来了很多事。
连夜召开了大会,准备在县城里搞一次扫黑工作。
意思很简单,就是想要借助于这件事,把江硕定型为涉黑头目,然后直接判刑。
这件事县里已经在进行准备工作了。
这就是官场,借助于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猛烈打击自己的对手,让自己对手根本就没有生存的空间。
不但如此,他还要政绩,好名声。
公然的瞒天过海,索取功与名。
所以到了这时,江硕这个“头目”的到案成了关键。
可能是以前习惯了,只要是给谁打电话,被通知的人从来都不敢反抗,第二天总是会老老实实的在他面前出现。
可今天他到这边一看,竟然没有看到人?
当即就给陈贵云打了个电话过去。
陈贵云电话里火冒三丈:“你脑子有病是吗?”
“我让你去抓人,你却电话通知别人?你们刑警队现在都已经懒惰成了这样?”
“抓捕犯人,全靠犯人自己来自首?”
“还在纠结什么,给我去抓人啊!”
说完啪的挂了电话。
刘赞东脑袋里一片空白。
但他又不敢乱带人去抓人,因为昨天他们的会议上,局长就呛了陈贵云。
这位是县长1的人,知道陈贵云想要干嘛。
不就是想要借助于扫黑之名,除掉跟自己作对的人嘛。
估计到了最后,矛头是要指向王富贵的。
所以上头因为昨天晚上的会议,已经斗的不可开交。
我现在要是带着人出去抓人,等于我就成了这个点燃导火索之人。
那么后边我肯定是要到风口浪尖之处。
一时很难受,但也有些愤怒。
“什么东西?我让你过来队里报道,你竟然敢直接无视我?”
“你要是自己来队里了,我就可以直接在队里给你戴上手铐,不用这么自己大动干戈的去抓人,引人注目是不。”
当即给江硕打了个电话过去。
一接通,就直接开口:“你想死是不是?”
电话这头,江硕已经到了富悦楼的大门口。
眉头皱了皱:“你 这样子的人,是怎么混进警察队伍的?”
“关键还成了一个支队长?”
“哈!有意思啊老弟”刘赞东听到这话后,身上的火气已经在爆发的过程当中。
“你这是在教育我?”
“还是在挑衅市局?”
江硕摇头:“教育你谈不上,因为你又不是我儿子,我没理由,没义务教育你。”
“至于你说我挑衅市局?”
“我只是个平头老百姓,麻烦你别给我扣什么帽子,况且你一个小支队长,还没有资格代表整个县警察局。”
“江硕!”刘赞东已经彻底爆发:“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抓你!”
“我命令你,五分钟之内马上到县局来给我道歉,并接受审问。”
“否则,后果自负!”
江硕这时已经走进了富悦楼,且看到了王富贵和一个中年人坐在一起。
在看到这个中年人后,江硕脸上笑了:老哥有点本事啊,竟然连他这条线都可以搭上。
此时此刻他在这里出现,估计整个沅水县这个年是别想过安心了……
电话里继续说:“不怎么想和你废话了。”
“我现在在富悦楼,你要是真想抓我,过来抓吧。”
“提醒你,把抓人,传唤的手续带全。”
说完挂了电话,然后没事人一样迎着王富贵走了过去。
“老哥,抱歉,让你久等了。”
“哈哈,和我有什么好客气的。”
“来,我介绍下。”
“张书记,这就是我跟你讲的江硕,这小子是个人物,公司都在米国上市了。”
中年人看到江硕后明显愣了下:“你确定这就是你口里的那小伙子?”
“如假包换!”王富贵呵呵笑着。
叫张书记的中年人爽朗大笑:“王总在讲你的时候,我已经算是很惊讶了。”
“看到你本人后,我更加被你震惊,你真只是一个大二学生?”
江硕很是谦卑的双手握住中年人的手:“张书记,我真是深市大学的大二学生。”
“很荣幸有和您见面的机会。”
中年人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变得很是和谐。
然后拉着江硕坐下,聊起了江硕创业的事情。
开什么玩笑,不但二十岁的青年,竟然折腾出来了一家米国上市公司,当今华夏,有几个青年能与他相比?
江硕又问必答!
因为他前世认识这人。
张平良,现阶段是江东政法委书记。
有人传闻,他明年估计会在调动当中更进一步。
前世,这人前往了京都……
江硕不得不重视。
……
与此同时,刘赞东这个作死的家伙,还不知道富悦楼这边来了什么样的人。
和江硕通了电话后,他气的要发狂。
原本他还纠结要不要跨出这一步的,但江硕电话里尤其那句:你又不是我儿子,我没有义务教育你。
这话彻底刺激了他的优越感,把给激成了一个好斗的公鸡。
挂了电话后,他马上把自己队员们全部招齐,接着拉着警笛轰轰烈烈的前往了富悦楼。
一路上,他手下在提醒他:这个江硕可能没这么简单啊,我们这样为了周大川,值得吗?
万一局长那边下来了什么,我们扛得住吗?
一路上都在劝说他冷静。
但刘赞东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都别特么给我废话!”
“不管怎么样,这个江硕带了一两百号人去农村里,这已经是涉黑。”
“我今天非整死他不可,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
“真以为王富贵那种货色,能保护的了他?”
毕竟只是个基层,所以在他眼里王富贵最大的靠山就是县长。
县长马上就要被调走了,那王富贵就是一条丧家之犬。
别说江硕,王富贵今天要是在。
我也非得要把他送进去不可,特么的,天王老子下凡老子也不给面子。
边上的人都不敢再讲多话。
就这样,他们车子到了富悦楼的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