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菜的制作方法都不难,她也尽量将每个步骤都做的精细唯美一些,让那些兽人看着更能激发食欲。
热油下翻炒的青菜发出滋滋的响声,这些声音全部被收录进了视屏里,包括那双纤细灵活的小手。
克莱尔将自己完全沉浸了进去,她在处理鱼内脏的时候还会解释哪些为什么可以吃,哪些为什么要去掉防止泛苦,声音特意放的低柔缓慢,再旁的玛蒂娜一句话也没说,看着她的目光却带着一股怜悯。
她觉得如果克莱尔能够成为这的女主人,一定会比那些大贵族要好。
可惜...
“鸡蛋一定要在碗里打散在放进汤里然后出锅,记得不要整个倒下去。”
克莱尔将最后的番茄汤从锅里倒了出来,又去盛了一碗米饭。
三个菜加一碗米饭放在餐桌上,玛蒂娜给了每个菜一个大特写,最后的画面定格在米饭碗。
一块鱼肉被克莱尔用叉子剥下放进碗里,晶莹剔透白花花的米饭上压着一块肉质鲜美的鱼肉,看着就令人食欲大增。
录制结束,玛蒂娜直起身说:“好了,看得我的肚子都在叫了。”
“调一个滤镜发到星网上,取名就叫...”克莱尔思索一会,“来自地球的中国美食。”
“没问题。”
接下来,她只需要等着看看网上的反应如何了。
去了书房叫卡修斯一起吃饭,克莱尔已经努力抛却了刚刚的尴尬,卡修斯的脸上也没有任何奇怪的情绪,但当他从窗户边过来的时候,她见阳光照在他的面庞上,整个人就像被磨掉硬角露出了里面的柔软。
他或许也不是全然不在意的。
午餐后,克莱尔窝在沙发里打算独自享受下午的美好时光,但她没想到卡修斯也跟着在身边坐了下来,他靠在柔软的沙发枕头上,交叠起双腿,手指的搭在腿上,模样随意又好看。
“一般下午你都做什么?”他转过头来问她。
克莱尔抿了抿唇,“不去教化所的话就看会电视,睡会午觉。”
“嗯。”他把目光转向前方桌子上升起的全息屏。
克莱尔愣了下,这是要陪她?
再三思索她选了一部名叫《郎伯行星战役》的星际战争片,以人类和兽人抢夺矿资源为主题的片子。
玛蒂娜见卡修斯也坐在客厅里,冲泡了两杯红茶端过来放在桌上,她还多看了几眼正在放映的影片,眼底情绪翻涌。
指挥官还学会陪女人看电影了,这个认知比早上看见他和克莱尔并排跑步的时候还要吃惊,她知道克莱尔是特别的,但这特别现在看着远远比她想到的还要大。
克莱尔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好好的战争片,一定要这么俗套的出现一个女主偷偷跟着丈夫打仗去的场景,那深情的告白对话和你走我不走的垃圾剧情看得她浑身难受。
加上ana ahebak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实在太高了,卡修斯还坐在她身边,她感到很不自在。
时间流失的缓慢极了。
“一场毫无意义的进攻,右翼已被突击,母舰核心被入侵,失败是必然。”卡修斯冷声给电影里正在放映的战争桥段做解说。
克莱尔摇摇头接话道:“一般这种男主要被团灭的情况,女主肯定会突然带着一只舰队杀出来保护她的爱人。”
以她看了几年的青春爱情文学来看,这就是个披着战争皮的狗血爱情片。
而她说的也果然没错,电影画面一转,女主说服了一只同盟军带领一批兽人救男主去了。
一般这种桥段谁看了都得夸一句女主,但卡修斯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发出一声冷哼,“只有无能弱者才需要自己的女人拯救。”
我觉得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当真的,你其实从没看过电影对吧?
克莱尔默默把这些话憋在了心里,转过脸说道:“互帮互助不是挺好的吗。”
“哪怕我战死,也永远不会让自己的女人上战场。”卡修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面无表情的面庞上可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克莱尔想了想,认真道:“但她也不能在家当一只囚笼里的金丝雀。”
“在我的允许范围内她就是自由的。”卡修斯的语气充满冷酷与不容辩驳,他似乎完全把电影里的内容代入到了她身上。
“卡修斯,你可以不用这么专制的。”克莱尔皱了下眉,“适当的...平等一些不好吗?”
平等这词说出口后,克莱尔就沉默了。
她没有任何资格以一个奴隶的身份跟眼前的男人说平等,她却说出来了。
“怎样对你来说是平等的?”他俯身过来,一手压着她腿边的沙发垫,目光沉甸甸的。
很显然在他眼里是给予她足够的特权了,他把特权当成了一种对等关系。
克莱尔看着他清冷英俊的面庞,电影的声音在逐渐远去,她听见自己说:“我对你来是玩具也是奴隶,我的可替代性太高了,这就不是平等。”
她的话让卡修斯的脸色显得有点紧绷,他的嘴巴也紧抿了起来,一双黑眸里的情绪复杂难辨。
“只要呆在我身边。”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掌住了她整个后脑勺,面庞贴近她,清冷的吐息在她唇畔,最终贴上她的唇。
“你永远不会被替代。”这是卡修斯吻她前说的最后一句承诺。
再后来,她坐在他的腿上看完了整部电影。
女主顺利救出男主,他们抢夺下了行星资源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垃圾的爱情文学。
夜晚。
卡修斯换了一身黑色西装,裤子烫的很直,修身的西装外套将他的身体衬出倒三角的好身材。
他身姿笔挺的站在门口的军车前,看着那个头戴兜帽一身白裙款款走来的女孩。
皇宫的宴会活动厅在东侧的建筑群里,一条长长的红地毯从大门口一路铺到宴会厅内,门口无数飞行器起起落落。
家里有雌性的贵族以及军官们和自己的妻子并排而行,身穿刺目白裙的雌性则在身后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