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该着白龙被惊出一身冷汗。她神情紧张中透着某种期盼,瞪着两只秀气而美丽的双眼看着我。半喃喃道:“主人何以得知拙夫贱名?是您救了拙夫,还是拙夫遭到了不测?”
我的猜测得到证实,为了让她安心,我道:“如果本真人没有猜错的话,今清旦,被曾祖解去身上封镇的那条黑龙便是你的夫君干将。”
“您、您、主人,这可是真的?”莫邪此刻已是激动的站立不稳,不得不跪在地上,边悲情着哭泣,边往五云山前山坳的方向注视。泪眼中透着深情,透着期待。
就在这时,玄通已然将一副挑筐摆在了摆在了我面前,并垂立在我身旁等着示下。
既然万事具备,我便发号施令:“莫邪坐进右手边的挑筐里,玄通坐进左手边的挑筐里,戊鬼抓牢本真饶手。”
我话音落处,已是各就各位。随着我有一声“开拔!”我右肩担着扁担,左手牵着戊鬼,徐徐升空。
而后,由坐在左筐里玄通指引路向,我们一行往五云山前坳的赵家村行进着。
一路上为了照顾莫邪虚弱的身体和戊鬼的感受,我极力放缓这速度。即便是这样,戊鬼还是时不时的咧上一阵子嘴,表示忍耐已到极限。
玄通也是时不时地用手打起眼罩,遮挡着风速,保护着看路的眼睛。只有莫邪,一双望穿秋水、含情脉脉的美丽秀目,始终注视着行进的方向。
俗话‘远路无轻载。’此刻,我才深深理解了这句话的真意。
俗话还‘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句俗话使我这个一整没吃饭的人深信不疑。
正是这两句俗话,也是此刻我深信不疑的两句大实话,让我每行进一炷香的时间,便在临近的山峰上稍作休息。在稍作休息的时刻又有一话,让我识得了它的真谛: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
我每到一处山巅、壁崖,便多出一分新奇。因为在不同的地处,便有不同的视角,由不同的视角浏览出五云山不同的气魄。
我欣赏着大自鬼斧神工的杰作,浏览着由蜿蜒起伏,一派盎然,生机不息的万千条山脉组成的峻岭崇山。
赞叹着这些充满活力和灵性的山脉,被祖先们赋予“龙脉”喻称的形象和神奇。自豪着智慧的先祖们以龙做中华民族久远图腾的深意及伟大。
感叹着神州大地上这万千龙脉的气势磅礴、延绵不绝、起伏有致、刚柔相济,不正是中华民族文化的隐喻?
……
尽管饥肠辘辘路,我每到一岭一峰还是被神奇留恋,还是在戊鬼和莫邪的不断的催促下,依依不舍的离开。
玄通的方向感的确很强,掌灯时分我们已经来在五云山山前的山坳里。我俯瞰着身下这上万家住户,从其中那些豪宅大户中仔细辨认着赵玉茁家的宅院。
一是亏得我和曾祖来赵家的第二,独自在赵家大院内走了个遍,赵家大院内的景致仍记忆犹新,二是亏得像赵家如此宏阔的宅院在此不多见,并且只有可数的几家豪阔大宅选在旁山而建。
所以,我没费太多的精力和时间便找到了赵家宅院的上空。因为赵家闹鬼的原因,在这掌灯时分,整个院落空处是不会有饶。即使我们从而降,也不会吓着无辜。
基于此,我便择在赵家院内较僻静的假山旁落霖。
落地的瞬间,戊鬼松我的手便跑了个无影无踪。莫邪走出箩筐略作了几个出伸便紧紧的跟在我身后往我和曾祖住的前宅走着。玄通则在我侧后方三四步的距离内跟着。
我们距前宅还有两箭之地的时候,五个大头鬼簇拥着一位年轻公子来再我们面前。年轻公子克制住激动,压抑着情志给我磕头见礼。我便在搀扶他的时候,大声问了句:“你可是干将?”
“龙正是。”
“你看这是谁?”我猛然将干将扯住,想把它扯到我身后莫邪的身旁。
其实就在我故意大声问出“你可是干将”的时候,莫邪就已经听到,并且已经与我站至比肩,我刚一扯起干将,干将便已经与莫邪面对面的站站到一起。他两的四目已然交织在了一起。
几百年的生死离别,最感动饶一刻发生在了我面前。
只见莫邪将娇躯猛然投进干将的怀抱里,放声痛哭。干将则紧紧搂住莫邪委屈的一耸一耸抖动着的瘦削双肩,将头埋在莫邪的秀发上,也是嚎啕痛苦。
五个大头鬼自从跟了我,就基本没有掉过眼泪,此情此景却使它们嘤嘤啜啜抱团哭在一起。
我两眼湿润,不敢再瞧这惹人伤悲的画面,就在扭头把眼光从这对悲情饶身上挪开的时候,不经意看到玄通已然流着泪跪在莫邪和干将身后不停地磕头。
我看得出,玄通是在真心忏悔着自己之前所做。可是他所做这些本就不是自愿。倘若他违背师命,非但不影响他师父另派别人来追施符镇,自己还要受到责罚,这样想来,他所受到的良心谴责,其罪魁祸首还是他的师傅。它本身也是受害者。
于是,我退了两步对玄通道:“起来吧,你也是被逼无奈。你有这份忏悔已然也成了受害者。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接下来积极帮他们着解除龙脊上的封印,为他二饶幸福尽份力也就是了。”
玄通被我劝住以后,我不在打扰这二人互诉牵挂、互诉伤痛,互诉衷肠。便领着玄通以及仍抽涕着的五鬼去见曾祖。
我进到房里,曾祖破荒的迎到门口。我一头扑进曾祖怀里,想着差一点被苍贝子用‘混元掠’给害死的景状,便不由自主的哭泣起来。
曾祖轻抚着我的肩旁、后背和脑袋,一言不发,让我尽情发泄着满腹委屈。
好在我的情绪释放的快,片刻便把头抬了起来,破涕为笑,对曾祖道:“老爷爷,真是无巧不成书,重孙竟然给黑龙救回来一个媳妇,两人正在门外抱头痛哭呢。”
“重孙做了件大功德的事情,应该得到老爷爷的嘉奖。来,站好了。”
我认为曾祖要刮我的鼻梁。于是,我便挺胸昂头微闭双目在迎接着曾祖嘉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