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荷用熟悉的套路,又忽悠过来一笔大洋。
不过这次万太太为保险起见,不打算让季清荷离开,并想让她住进万府,季清荷应的好好的,半夜开溜回了自己家。
第二天万老爷和万太太一早就准备到梦里所言的牛头村,只等着道长一起去,但小厮来报说房间没人。
夫妻俩不信邪,一起去找,甚至连狗洞都找过了,都没能找到人。
无奈,他们只能自己去了牛头村,为了壮胆,两人带过去不少人,可当他们到达牛头村看到和梦中一样的村落,又看到梦中打他们的爹季二狗时,眼中的惊恐简直要具象化了。
他们发誓以前绝对没来过牛头村,就连这村名,还是万太太让人调查后,从负责调查的人口里得知的。
当然,他们是不会承认自己害怕的,想以武力威胁让季家人跟着到万府去,等那位云游的小道长过来,应该就能解决问题了。
但在季清荷拿着锄头,一锄头砸碎了门口一块大石头时,万老爷和万太太就打消了这念头,他们得到的唯一指示就是多做好事,管束好子女。
委托者的报仇对象是始作俑者万豪和怼人系统,但这对夫妻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万豪之所以那么放肆,有怼人系统的怂恿没错,但它也是看出万豪够熊。
熊孩子后面的熊家长说的就是他们了,特别是有钱有势的熊孩子,做了错事,这对父母不加以引导纠错,反而帮忙擦屁股,有时候可能还会来一句“儿子干得好”,把熊孩子的心纵容的越来越大,做事更加肆无忌惮。
既然这样,就尝尝被你们好儿子反噬到头上的滋味儿吧!
有了季清荷的指点,万家夫妻在贫民区开了一家善堂,专门施粥,给贫困人家发放药材等等,且还约束子女不要在外惹是生非,对于仗势欺人的奴仆更是加大了管束力度。
他们做这些之后,果然噩梦没有了。
夫妻俩很高兴,做善事更殷勤了。
有道是本性难移,没坚持多久,两人就不再亲力亲为,把善堂的事交给了下人,下人刚开始做事还算尽心,但没半个月,就开始贪墨拨到善堂的银钱。
当天晚上,万家夫妻就又做起了噩梦。
夫妻俩一早起来顶着黑眼圈商量事情,决定先去善堂看看情况,如果没找到事情根源,再去牛头村。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大锅水煮一小把米的情况,把脸往锅上凑去,能当镜子照,再去看草药,有的甚至是烂根的。
两人大发雷霆,登时把负责善堂的管事打了一顿板子发卖了。
重新整顿好善堂后,夫妻俩才没再做噩梦了,他们后来还给家里佃户降了两成租子,可把佃户们乐坏了。
事情传扬出去,都说他们夫妻厚道,倒是衬托的镇上其他地主不厚道了。
另外,万家其他儿女一旦做了什么损事,夫妻俩也会做噩梦,然后他们又是一通自查,查到那做了缺德事的子女身上,就是一通来自父母爱的板子。
至于万豪,因着倒霉咒术,从去寺庙的路上就开始倒霉,没了怼人系统帮忙抵抗,在寺庙住下的一周后人就没了。
讽刺的是,他是被一根尖锐的树枝扎进脖子里没的。
万家夫妻接到消息,也只是长叹了口气,随后就让人草草在那边山上寻了块地方葬了,连接儿子尸体回祖坟的意思都没有。
季二狗倒是戒掉了大烟,但被放出来不到半个月,狗东西就又复吸了,再次被季清荷打断了另外一条腿。
这次他没能再成功戒掉大烟,发作的时候因为太痛苦,一脑袋碰墙上,把自己撞死了。
陈桃花只伤心了两天,就走出来了。
以前她觉得家里不能没男人,怕没了男人,会像王寡妇那样被人欺负,但老爷子时不时就上三丫头的身护着孩子们,陈桃花觉得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
前段日子孩子爹天天躺床上,一文钱没挣过,全靠老爷子时不时上山打个猎,再加上小荷卖草药的钱才家里时不时能吃上顿肉,孩子们这段时间个子窜高了不少,脸上还有了肉。
如果放以前,小荷卖草药的钱大部分都得让季二狗拿去抽大烟。
想想还不如没这个男人,屁用没有,还只会拖累家里。
季清荷又在这世界待了半年才留下复制体离开。
……
季清荷再次有意识后,发现身体轻飘飘的,一用力,果然飘了起来,但她还没飘多高,身体,哦不,确切的说是魂体被突然出现的红绳扯了地面。
待她下到地面,那些红绳又松开消失不见了。
低头一看,季清荷才发现脚下有个镇压魂体的阵法,那些红绳是从阵法中产生的,只要委托者离开,阵法就会从地面冒出无形的红绳缠住她的四肢和腰。
刚才她被红绳缠住的时候,季清荷感觉魂体像是被灼烧一般,很是痛苦,而阵中缭绕着墨黑色的烟雾在不断往身体里钻,那一瞬,她脑子里重复着一些画面。
和一个男人对峙,那男人突然拿出一把刀砍进了她的脖子,她瞪大眼,死不瞑目。
男人把她的尸体剁成一块一块的,后来找了个地方焚烧,然后将骨灰装进坛子里,在坛子上刻了封印的符文。
然后,这个男人在一个空旷的屋子画着镇魂的阵法。
季清荷摇摇头,把这些画面甩出脑袋,掐了个诀把墨黑的气体隔绝在魂体外。
周围没什么人,季清荷又放出精神力感受,看到这是个别墅,但因为长期没人住,年久失修显得有些破,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轻人从外面翻上了墙头。
紧接着,他拽着另外一个也爬上了墙头,然后一个接一个,一连爬上来八个人。
“先说好了,今天咱俩必须在这别墅睡一晚,谁怂谁就给对方买一个月的早餐。”
“早餐算什么,还得打扫一个月的卫生。”
“行,没问题!”
很显然,这俩人是为了打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