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太可不管范立珂现在是抬头还是低头,她继续喷她的:“你哪来的脸,还好意思发朋友圈,还武松,你武大郎就差不多!”
“喂,奶奶,你过分了啊,骂我蠢就算了,凭啥骂我像武大郎?”
范立珂不乐意了。
拿智商说事就拿智商,凭啥侮辱他的颜值?他就算长的丑,但他生的高大威猛好不好?哪是武大郎那三分丁半天蹦不上床的人可比的?
他是武大郎,那他老婆是谁?
潘金莲吗?
“你不像武大郎?你还不如他呢,至少人家还会卖炊饼,你会啥?成天吃饱了闲着没事做,你要实在无聊,你把禾城公厕的粪给掏了啊,至少还做了件正事呢。你欺负我壮宝算怎么回事?”
范老太一想到刚刚在他朋友圈看到的视频,整个人就是爆炸的状态。
那视频里,壮宝哭的那叫一个惨!范立珂那张贱脸笑得那叫一个欢实,看得她血直冲脑门。
“你们俩口子真是大傻娶二傻,都是傻家人。别人生个孩子,恨不得捧手里好好带,你们呢?生孩子是给你们玩的吗?你们怎么不玩自己或者互相玩?”
沈溪一把捂住听得津津有味的女儿。
她不知道范老太刚刚是不是在开某腔,但,还是别让孩子学了去。
财宝不愿意被捂耳朵,挣扎着:“宝听!宝要听!”
乱拉臭臭奶奶骂人好有意思,宝宝爱听!
沈溪捏了一下她的胖脸蛋:“你听得懂嘛,你就听!”
范老太骂人,用的都是禾城话,语速又快,财宝能听懂几个字?
财宝不服气:“宝宝都听懂啦!奶奶在骂饭饭卖饼!”
哈哈哈哈,沈溪没忍住,亲了女儿一下:“你是会抓重点的。”
范立珂要是知道,他在财宝心中已经改职业了,估计得哭出来吧?
他不知道,他还在卖力跟范老太吵架。
“我们的儿子,我们生了他,玩一玩怎么了?孩子生下来不就是玩的吗?”再说了,小孩儿好玩的时间,就这几年,等他长大一点,万一青春期了叛逆了狗都嫌了,他们还怎么玩?
所以要玩孩子要趁早呀。
“玩玩玩,你个脑水没生齐的玩意儿,脑子里除了玩还剩下什么?”范老太破口大骂:“你等着,等你以后老了,我让壮宝天天在你脸上画王八……”
“哈哈,奶奶,你傻不傻啊,我老了你早死了,还让壮宝画我王八呢!小心我让他画你碑上去,到时气得你棺材板都压不住!”
“范立珂你这犊子你现在在哪?看老娘过来不打死你!”
“嘿嘿,你来啊来啊,有本事你来找到我啊。”
范立珂说完,直接把电话给挂了,然后非常利落地把手机关机!!
“哼!我在溪姐家,我怕你个der!”
范立珂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沈溪和财宝对视一眼,沈溪给她一个眼神,财宝挑了挑眉毛,一时之间,母女议定。
然后——
“老范。”
“咋了?”
“有人敲门。”
“啊?我怎么没听到?难不成阿川回来了?”
范立珂一头雾水地去开门,刚打开,屁股上突来的一股力量,把他踹了出去。
接着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溪姐!你干啥啊?”他赶紧敲门。
“你快走吧,我可不想一会你家老太太拎着粪桶上门乱泼。”沈溪隔着门说道。
范立珂一惊:“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干这种事。”
“你确定?”
他……不确定。
范老太性格古怪,谁都料不准她的行事风格,再加上有上次她粪浇院子的前科……
他傻眼:“那……那我现在去哪儿啊……”
“你那么多房子,随便去哪儿都行。”沈溪笑眯眯:“你放心,你老婆孩子,我就收留了,保证不让他们被范老太找到。至于你……自求多福吧。”
“溪姐……溪姐……别啊,别这样对我啊……求求你,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范立珂崩溃地直接扒门,扒着扒着吧,他觉得这样好带感,跟演悲情剧一样,干脆往地上一趴,一下一下地敲着门。
“文佩~~开门~~”
“你抢了我男人,我都不计较了,你为什么不敢开门……”
“开门!开门!开门!!”
啪啪啪,随着他的声音,门敲得可有节奏了。
得,雪姨走悲情路线了。
沈溪在心里听了,对范立珂爱演的性格,有了新的认识。
她跟财宝对视一眼,小家伙把手往浴室一指,她立马心领神会。
等她从浴室端了一盆水出来时,邓文君立马抱着孩子望天:“呀,壮宝,今天的今天可真好呀。”
壮宝睡翻了,不知道。
财宝捂了嘴偷笑,桀桀桀桀桀……
沈溪端了水不方便,财宝是个小矮子,她刚走到门边,邓文君立马窜过来,极麻溜地给她打开门——
范立珂的手敲了空,还来不及高兴呢,“哗”地一下,一盆水浇了上来!
沈溪笑眯眯:“你的文佩给你开门了!”
财宝又是左眼一拉:“略略略略略……”
“你们!!”他落汤鸡中,气结。
但,管它呢,好歹,门开了,进了再说。
刚要抬腿,邓文君一看他那样,下意识地用力把门一关——
“噢!”
他捂着鼻子,惨叫一声。
“邓文君,你这死女人,你谋杀亲夫啊你!”
邓文君无措地站那,她,她刚刚真不是故意的!慌张地看向沈溪母女:“小溪,我……”
沈溪和财宝同时给她比出拇指:“文君,你真牛!”
“牛!”
真的吗?
邓文君立马又眉开眼笑,她被财宝姐夸了耶!范立珂先死一死,让她高兴一会吧。
范立珂这回被冷水一浇,演技没了。
他后悔了。
早知道溪姐这样胆小怕事,他刚刚就不应该一时嘴贱,那么刺激老太太,现在倒好,他被溪姐扫地出门,那还不是羊入范老太那个虎口?
呜呜呜……他打个屁的虎哦,搞半天,他才是那只可怜的羊。
救命啊,他不要死,他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