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光王!
太阳的光辉照耀大地,撕开厚重的黑云,落下阴土之上的第一道苍茫道光!
太阴的明华洒落坤土,拨开缠绵的宏雾,定下阴土之上的第一道暮色寒光!
那道人持着金镋,此时杀到阴土战场,正见前面露出一片尘埃雾土,道人却想也不想,挥起那鎏金镋,刹那便劈开一片大地!
暴烈的力量撼动阴土,引动无数道君抬头,那当中,有两位道君出手,同时对着这突然闯入的敌人打出法印,一时之间,山河崩流,尘土倒卷,带着隆隆的鸣响,将万里恶土全部撕开!
“斩——!”
金镋打落在地,劈开二圣之法,那两位道君连退,一人面目凶恶,一人面目秀美,此时那前者手中升起一尊大鼎,后者手中抬起一朵黑莲。
“哪里的道友,擅自闯入这方阴土大地!”
“哪里的妄徒,岂敢破坏此方定疆之斗!”
两位道君施展法术,他们同时有惊,毕竟那不速之客居然撕开阴土疆域,从天上直接坠下,参与到这里的角逐中来。
阳天之中道主比斗有金风玉露阻隔,而阴土比不得阳天坚固,这里只有尘埃雾土,只能作疆域划分的边界罢了。
道君的战斗比道主们要凶猛的多,毕竟他们没有开天之兵,数量远胜,而阴土之中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规矩,则便是拼杀之时以一人对一人,败者离疆,胜者镇守一方疆土,法力自复。
然而此时,与阳天一样,这个规矩短暂的被打破了!
“莫非是开天道主不成!”
他们见到这道人从天而坠,自然认为是天上的道主落下,不由得有人心中生出奇怪感觉,暗道此时天地疆域还没有划分决定,为何会有道主从天而坠?
一开始的规则之中也没有说过有这么一出啊。
那道人坠地,挥动手中的鎏金镋,无数明光化作万千神刃斩出,劈山摧海,那两位参战道君刹那出手,一人举起大鼎定住山河万川,一人持起黑莲散起漫世魔华,要灭掉那日月之光。
“藏鼎观和极乐明教同时出手,仙魔统一战线,这种景色还真是千年难见啊!”
这道人不是旁者,正是任天舒!
“既入九玄论道,不来这方撒泼,那里算得上是修行一场?!”
“来战,来战!越多越好!”
他持日月光王鎏金镋而动,这兵器乃是法光化作,以日光炼,以月华淬,与宝莲灯也不遑多让,此时舞动起来,带着那天上的日月齐齐发出浩大烈光,似如要镇压整片阴土大地!
日光化雨,斩落无尽,那大鼎之上崩开缺口;
月光化雾,劈开尘土,那黑莲之上落下花瓣。
两位道君悚然而惊,此时不敢怠慢,急忙催动浑身法力,一时之间与他斗在一处,打的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道主落地,你那开天之兵是被人打碎了吗!”
又有一位道君杀来,手中浑天大棍舞动,看见任天舒头顶上一道气数直贯阳天,冥冥之中见到那仙山沉浮,顿时又道:“原来你不是道主!”
任天舒转过头去,张开口,突然吐出一道烈日火华,那精粹纷乱,铺面而至,成无数光明大鹰,那位道君顿时舞棍而挡,同时退开。
“白衡山的定世法棍,你们这山门还真是喜欢凑热闹!”
鎏金镋舞,砸在那棍子上,此时那棍光爆出虚影,并不是真实兵器,而那道君面色一变,陡然开始退后,只觉得手中棍山有盖压无穷神力,似十万大山加身,推脱不得!
任天舒把那道君推开数万里,一路上放开脚步,化作日月光王的法身,而那道君同样化出高大法相,然仍旧被一路推着,也不知道撞倒多少座绵绵阴山,溅起漫天的尘土,撼动整片坤势大地。
一朵黑莲飘荡而来,当中分开日月黑光,而任天舒看见那黑莲,直接呵斥:“下乘的日月之道,米粒之珠,也敢于皓月之前大放光华?!”
“夜明之珠,岂又敢与大月争辉?月华虽明,却不敢与太阳斗法!尔何来的勇气!”
手中鎏金镋猛地一抽,这一下直接把那黑莲砸落在地,只是一个转镋的动作,便将那法物磨灭殆尽!
日月烈火吞吐而出,把那位极乐明教的道君砸翻在地,不得不说,这入论道之阵后,境界法力同时化作先天之圣,可谓是给那些原本低境的仙家占尽了便宜!
此时,便是比较自身对于道的理解了,孰高孰低,一眼明判,即使给予的法力相同,但是道上加持的法力,仍旧让人可以分出高下!
你的道压不倒我的道,便要被我蹂躏!
而于此同时,远方处传来虎啸狮吼,其音震荡乾坤,令无数道君心中猛震,居然升起慌乱的感觉,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天柱,你们是天柱上的仙家!”
那位白衡山的仙人看破任天舒跟脚,顿时开口:“原来如此,得了开天功德,给你们破开了第一阵!此时你们参战,是要在这里夺去阴土吗!你们的开天道主呢?”
他把话落下,而就是此时,阴山之中突然有夕日难光汇聚,那其中行来一人,步履稳健,手中托着一尊玲珑宝塔,上刻十方时辰。
那人肩上站着一只寒鸦,坐下骑着一匹瘦马,蹄音起落,便是黄沙倒卷,百草灭刹。
“任天舒——!”
他距离极远,但却遥遥开口,身后那轮夕阳如火,伴着黑云滚滚,凶恶至极。
任天舒把鎏金镋收回,站立乾坤之中,那法相撑天镇地,遥遥盯着那位走来的魔道之君,沉吟良久,忽然大笑而起。
“喻己君!五师兄,难得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他的话语朗朗,而对面骑着瘦马的人语气低沉,当中满是滔天的杀意。
“叛逆之徒,我如何不记?”
“城上映夕阳,黑云也苍狗!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
那道人开口,话语之中满是杀念,面上却是平静的紧,此时把那手中玲珑塔托起,向天一盖,刹那成遮天之势!
“任天舒——!”
喻己君高声开口,那当中杀意森然,却又伴着一缕兴奋。
“尔叛魔归仙,背弃祖师,忘尊教诲,如今我杀你于此,取你项上头颅归去,交托老祖,以成我之功果!”
“我看你还能狂至几时!”
任天舒听得这言,顿时肆意大笑起来。
“不曾叛魔,更不曾归仙!我乃是叩在大道之前!莘莘学子,昭昭圣王!你若是想要取我头颅,大可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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