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与两个男子同房过?”
胡风发现了新大陆,新奇无比。
是一个一个来的,还是一块来的,太会玩了吧。
张五摇了摇头。
可能,额,比他猜的还劲爆。
“有一种是死后留下的。”
胡风头皮麻了,喉咙里一阵一阵的干呕。
“你是说她被……”
他没有说完,太恶心了,张五点点头。
陈彩蝶和花灵儿猜到他要说什么,也有点受不了了,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一个不小心,吐出来。
以李慕的冷静,也被这种变态行为,惊的脸色一变,世界之大,还真有这种事?
他只听过野史,民国时,某个军阀盗了前朝太后的墓,做过这个举动,但他深信,那是传言,怎么有人能做出那种事。
他的世界观,有点崩溃了。
张五当过几年仵作,什么变态的事,都见过,因此脸上还十分平静,持续在二娘子尸体上查看别的位置。
“后脑有伤痕,不是利器、也不是钝器所伤,应该是撞击在某个地方了。”
胡风也不看伤的形状,一脸笃定:“是撞在井沿上了。”
张五仔细又看一遍,还真有可能。
“你怎么知道?”
胡风看了崔大器一眼,脸色不太正常。
被追的躲井里了,也告诉你么?
“虽然井沿的血迹被清理了,但是有部分,沿着井沿流到了井壁上。”
”哦~”张五点头,原来如此:“你们去过井里?”
胡风支支吾吾:“嗨,查案子嘛。”
崔大器尴尬了,假装看别处。
知道在井沿磕的就行了,你管我们去没去过井里。
张五根据伤痕分析:“说明她不是自愿的,被人用强了,事发地点,在水井边。”
崔大器和胡风白天被追的狗一样逃窜,就是看中了水井那隐蔽。
二娘子被拖到那里被强,说的通。
李慕捋了捋思路。
宴席是在中午,二娘子曾经离开过,而事发在晚上。
有可能是二娘子离开做了什么事,被人抓住了把柄,因此被胁迫,到了花园。
“她的鞋底被井水冲的差不多了,仍然有部分泥土,说明很紧实,她曾奔跑过。”
张五提供脱下二娘子的鞋。
李慕顺着思路往下:“那就是说,幽会地点不在井边,是二娘子拒绝,然后逃窜,被追到了井边。”
崔大器欣赏的看了李慕一眼:“你这个推测,很有可能。”
李慕点头示意,抬起二娘子的手掌:“你们看她的手指上。”
已经泡的发白、褶皱,手指上依稀能看到痕迹。
“她这根手指,原本带着戒指,必定是被人摘了。”
“那就是有目击者。”
“没错,而且这个目击者,必然地位不高,或者是被封口了。”
“也或者,目击者就是二次施暴者。”
几人推测所有可能,李慕从头捋了一遍。
“韩老六十大寿,宴席开始。二娘子中途离开,与某人相会,被人撞见后遭到胁迫,夜间约她到某个地方想媾和,二娘子不从,逃到花园井边,然后被强了。”
“有目击者撞见,施暴者逃走,目击者对死者又进行了……,然后摘下死者的戒指,清理血迹,将死者推到井里造成坠井的假象。”
崔大器补充:“或者是二次施暴时也有目击者,因为遭受某种恐吓或者是施暴者地位很高,他不敢开口。”
李慕结合下午的调查信息分析。
“那么,事情的起因,就要从那日中说起,除了一些下人,当日不在场的,南子华身体不适,未参加宴席,青松道长因身份原因也不在。”
“韩老爷示意王管家尾随二娘子,而二娘子的丫鬟好像故意隐藏自己。”
崔大器脸上露出怀疑:“与二娘子约会的人,会不会是青松道长?我这有一封信,是在青松道长那里找到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李慕接过来,展开,看了几眼:“你怎么找到的?”
“我们在井里躲……哦不,是勘察完,就离开了,刚进入一片树林,看到青松道道长也去了井边,行迹可疑,于是我们尾随过去。”
“他在屋子里呆了片刻,便离开了,我们便潜入了他的房间,找到这封信。”
“李大哥,里面写的什么?”
陈彩蝶很好奇,李慕读了出来:
“遥想巫山当日,云雨方收,汝脸如红潮,青纱半遮春山,岁月之矛,自茂密中而出,何等惬意。今日如约而至,小生愿再次徒手攀山,看雄鹰翱翔,盘旋于山谷,可否?”
胡风听的一脸雾水:“读书人,就是矫情,你们听懂了么?”
崔大器同懵。
陈彩蝶和花灵儿摇头如拨浪鼓。
然后看向李慕。
李慕怎么着也是文学系的,虽说是古文,自然也能看懂。
“就说上次房事很爽,他想再来一次!”
胡风表示质疑:“信写的很有文采,应该是一种美景,是那个意思么,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李慕问他:“听过巫山云雨么?”
胡风茫然。
嘿,这都没听过,还敢质疑李慕。
但凡云雨过几次,理解力也不会这么差。
崔大器咳嗽:“巫山云雨确实是表达那种事的。”
他结婚了,自然知道。
李慕给胡风解释信中暗喻。
“额,春山、茂密、山谷,是形容女子的某些,咳,部位,矛和雄鹰,是形容男子,你能懂我的意思么?”
胡风读书不多,可很聪明,恍然大悟,震惊道:“文化人原来这么下流。”
陈彩蝶虽然未经过羞羞的事,也能猜出大概,满脸绯红。
李慕结束关于信内容的讨论。
就读个信,这几人怎么还遐想上了。
“这封信,不是青松写的,是南子华,我认识他的字,而且,他与二娘子确实有染。”
白天死掉那厨娘说的。
随着韩老爷、王管家、南子华、青松道长、二娘子丫鬟这几人出现,推论又开始清晰了几分。
“那就是,二娘子与南子华相会,被青松道长撞见,并以此作威胁,那青松道长可能就是杀害二娘子的凶手。”
“王管家尾随二娘子,必然也发现了什么,可为什么当时没有禀报韩老爷,还导致了当晚的命案?”
提出疑问,解释疑问。
“或许那王管家与韩老也不是一心,对二娘子也有非分之想,很有可能是二次施暴者,二娘子的丫鬟,有可能是目击者。”
胡风挠头:“故事串联起来,确实精彩纷呈,可这些都是猜测吧。”
李慕点头:“确实是猜测,现在南子华已死,无法证实,可轻松道长必定牵扯其中,王管家和二娘子的丫鬟疑点重重。”
“那咱就重点调查这几个人。”
崔大器大手一挥。
李慕陷入沉默,感觉哪不对劲。
既然把他们带到一个故事里,可为何这个故事这么简单,验个尸就推测出了全貌。
是不是过于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