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星海苦笑道:“原来,你躲在那里。”
许砚挑衅地点点头:“对,我就在那个水塘里。我知道你们下了水,可惜,你们被水中的蛇给吓跑了。吕星海,如果当时你能坚强一点,执着一点,也许,你就能得逞了。”
吕星海失神地道:“对啊。今天白天,如果我能去道观那边再确认一下的话……”
许砚轻蔑地看着他:“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吕星海身体不停抽搐,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过了几分钟,他失魂落魄地问:“许砚,你有没有可能放我一条生路?”
许砚毫不含糊地道:“倘若你能提供些有价值的信息给我,兴许我会考虑一下。”
吕星海看到生的希望,他迫切地问:“什么样的信息,对你有价值?”
许砚缓缓问道:“那个炸弹,是谁买的?又是谁带给吕拙成?”
吕星海快速回答:“无极门带来的,至于是谁买的炸弹,不清楚。”
许砚又问:“五天后,你去离墨府蝉桑镇,要见谁?”
吕星海摇摇头:“不知道,信息都是由无极门那个名叫文军的人传递。”
许砚想了想问:“五天后,你能拿到多少钱?”
吕星海不敢说谎,他如实答道:“二十万吉贝。”
许砚冷漠地笑了笑,二十万,原来我许砚的性命,二十万吉贝便可以收走。吕星海看到许砚的表情,他知道许砚不高兴,许砚不高兴的话,自己肯定凶多吉少。他突然心生一计,央求道:“许砚,要不我们一起去离墨府蝉桑镇,收了那二十万吉贝,然后再看看那人是谁。”
“不用了,这样的事情,我一个人便能办到。带着你,是个累赘。”许砚斩钉截铁地说。
“许砚!你!你!我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为何还这样!”吕星海失声咆哮着。
“可是,你知道的这些,对我来说没有价值啊。”许砚实话实说。
“许砚,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让我走!”吕星海哭丧着脸,大声哀求。
“哼,看在吕拙成的份上,我现在就送你下去陪他。”许砚催动源气,剑鞘里的倚天剑在锵锵作响,那声音,就好像招魂的曲调。
“许砚,我诅咒你!我诅咒你!”吕星海发出最后的哀鸣。
“去地狱里诅咒我吧!”许砚怒骂道。
只见倚天剑划出一道白色的虹,倾斜插进了吕星海的胸口。“噗!”吕星海吐出一口鲜艳的血水,从此再也动弹不得。
许砚把火烧旺,然后将吕星海的尸首投入火中,不多时,吕星海便整个被火舌吞噬。烧得差不多了,许砚将火灭掉,然后骑着仙鹤,望卓宗院下榻的客栈飞去。
吕星海、吕拙成,从现在起,许砚的必杀名单里,永永远远地少了两个名字。
时间,已经到了寅初时三刻,仙鹤以最快的速度飞到客栈,许砚找客栈前台的人问了问,幸好,卓宗院的人还在这里,他们计划明天巳初时再离开谷藏府。
许砚找到自己的那间厢房,躺到床上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沉沉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才被喧闹的敲门声叫醒。
除了敲门声以外,还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许砚听得出,那是景朗、邓拙成、还有冷焰的声音。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吱呀一声打开厢房的门。
门外,是自己的几个男性朋友,还有——鱼慕飞。
景朗一拳锤在许砚的胸口:“你啊,跑哪里去啦?我们还以为你失踪了了。”
邓拙成附和道:“是啊,幸好今天才回卓宗院,不然,大部队可不会等你。”
冷焰亮起自己的冷火,开玩笑道:“真该用这冷火锁着你,看你还敢跑哪里去。”
许砚笑着给大家赔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点事情耽误了,害你们担心啦。不过总共也就一天的时间啦,没关系,没关系。”
邓拙成伸出食指来回地摇:“不能这么说,虽然只有一天,但却是脱离大部队的一天,这样,要不得。”
许砚急忙道:“是,是。以后保证不会再犯。”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鱼慕飞倒竖柳眉,两只大大的眼睛瞪着许砚,不客气地道:“什么事情,有那么重要吗?答应了昨天陪人家出去玩的,结果整天整晚都看不到人,你这人啊,太不靠谱了!”
话刚说完,鱼慕飞就怒气冲冲,自顾自转身走开。
许砚想要追上去解释一下,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告诉她自己被炸弹炸了,还有之前杀了个吕星海吗?
景朗看着鱼慕飞的背影,不解地道:“不就是没陪你逛街吗?用得着那么生气。许砚都说了,他有事情。”
邓拙成在身后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呀,既然不懂,就别管那么多啦。”
景朗不服气地说:“我哪里不懂了!”
邓拙成白了他一眼:“说你不懂,就是不懂。”
许砚耸耸肩,淡然一笑。得罪美人了,哎,我也不愿意啊。
尽管卓宗院的学生昨天大多尽兴地在谷藏府里疯玩了一圈,尽管他们也很累很困,但今早最后一个起床的人,是许砚。等他吃完早餐,大家就该回卓宗院啦。
边杰带着边万,还有其他一些府衙、神风盾、平威狱的工作人员,包括很多谷藏府的居民,聚集在客栈外的街道上给众人送行。向公达代表卓宗院,和官员们握手道别,然后又跟谷藏府的民众挥手:“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热情,也谢谢谷藏府这几天的款待,我们走啦!”
凤凰、麒麟、仙鹤,尽皆飞到空中。地面上的人都在呼喊着:“万岁!万岁!卓宗院万岁!谢谢卓宗院,欢迎以后再来!”
景朗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对他喊万岁,他也学着向公达,坐在仙鹤上朝地下的人群挥着手掌,那模样,颇似一个大英雄。
哦,对谷藏府的人民来说,现在的景朗,和所有参加任务的卓宗院学生,确实是大英雄,值得尊敬,也值得歌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