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军被吓地往后退了几步,但是他很快就看见墙壁上还有人翻墙进来,站在聂江野的身后。
凉若城冷笑,“畜生?聂总别仗着自己位高权大就来血口喷人,我做了什么了?”
“哦……你是说我抱了我的未婚妻?呵呵,真不知道是谁畜生,滥用职权将我的未婚妻劫回自己家!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我不会嫁给你,我大可不接受遗嘱。”
“小止你先冷静,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过来,但是这就是外公的意思,你先试着别把我当成哥哥,慢慢来就会适应的。”
“遗嘱?”有人笑说出声。
“当年林家根本就没有立下纸面遗嘱,只有林老爷子一句话,他还没来的及写就咽气了,你们这些人手里所谓的遗嘱从哪得来?”
冷嘲间,聂江野扫了成军和凉若城一眼。
成军明显的心虚下来,和凉若城对视一眼后却立刻又有了底气,“我是林老爷亲自找去的律师,亲眼看见他写了遗嘱,亲手书写,笔迹岂可造假?”
“你胡说,我们家老爷根本就没有写完,他只说了把所有的财产留给小姐,但是后来凉延来了,他还说是代替小姐来的!”
“对啊,我们还以为小姐已经得到遗产了,没想到被人私吞了!”
凉慕止看着这些说话的陌生人,脑海里,渐渐回忆出属于他们每个人在五年前的轮廓。
“你们……是在外公身边伺候的人?”
“是的,大小姐,林家没人后我们也散了,早以为遗产已经给你们,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
“单凭你们一面之词怎有说服力!我手里拿的可是真凭实据!”成军又喊了一声。
“谁真谁假,上了法庭法官自由判断。”聂江野落下一句,拉着她出了这家的铁门。
凉若城站起,猛地踢翻了旁边养小鸡的笼子,一时鸡飞狗跳。
天色逐渐明亮,凉慕止被他拽着走,他的力道不比凉若城的小。
她的手更红了。
“你慢点。”
“你什么时候帮我去找的人?”
她的事他样样管,但都不跟她商量就帮她做好了一切。
有的时候很感动,有的时候很受惊吓。
“你拽疼我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男人脚步猛地停下,回头垂眸看她,那双眸子里蹿着火苗。
他生气了,为什么?
但他始终不说话,倏忽加重力道,捏了她一下,又松开,转身走了。
凉慕止揉揉自己的手,不紧不慢地走着。
今天心情格外沉重,因为遗嘱,因为凉若城。
他怎么可以喜欢她呢,他是她的哥哥啊。
至少,在她的认知里,领养之后也是亲人,既是亲人,就不应该……
她心情复杂,一段路走地心不在焉。
忽然,哗啦!
“呀!”
一盆水忽然从旁边的门里泼出来,正巧落在凉慕止身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有人过来啊,大清早的,我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倒水,谁知道今天就有人了呢,姑娘,你没事吧?”一大婶拿着水盆关切地问道。
人家也是无心的,凉慕止摆手说没事,郁闷地走出去,就看见男人倚靠在车身上。
一看见她出来,从头到尾打量她一眼,冷冷冒出两字,“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