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她按时起来做早餐,然后上来叫早安伺候他洗漱。
“儿子,别忘了昨天晚上妈妈跟你说的话哟。”
早安唇抿成一条线,眼里有犹豫。
早饭时间,聂江野抱着岁岁下来吃饭,睡容惺忪,看就是没睡饱。
岁岁洗漱之后倒是精神了,看见餐桌上的食物眼睛立即闪亮,麻溜地从老爸身上滑下来跑过去。
聂江野扫了眼,疑惑,“早安呢?”
“他在后厨吃。”
他们的身份,在聂家里按理来说也是应该在后厨吃,但聂江野从不计较这点,多数时候四个人也是一块在这方桌子上吃。
今天早安有点意外。
只有凉慕止最清楚,这孩子是犯腼腆了。
“叫他过来吃。”
“我去叫!”岁岁拿着一个包子,兴冲冲地往后厨跑去。
这里,又只剩下他们俩了。
聂江野碰到她充满审讯的目光,默默别开眼,安静用餐。
“是谁?”她锲而不舍,站在他桌对面,双臂撑在桌面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安静吃饭,不语。
凉慕止绷不住了,绕过桌子坐在他旁边撑着下巴看他。
他时不时抬眸瞥她一眼,神色如常。
凉慕止轻轻戳了戳他的伤口,“还疼不疼啊?不会脑震荡吧?”
聂江野放下筷子,看着他,犹如在看一个笨蛋。
“我戳你,你痛么?”
“痛啊,那我吹吹。”
说时迟那时快,他捧着他的脑袋呼呼吹了两下,耳边,忽然传来一声——
“咦,妈咪粑粑玩亲亲,羞羞脸。”
扭头看去,岁岁双手捂着睁开的双眼,五指张开,指缝贼大,还不如不捂。
早安拉着个臭脸站在旁边,噘着嘴不痛快。
凉慕止想着聂江野肯定也不想岁岁知道伤口的事儿,立马放下他的刘海。
“呵呵,呵呵,早安啊,过来吃饭,来。”她对早安招手。
早安哼了一声,坐在餐桌上,闷闷不乐吃完了早餐。
聂江野敲了敲小家伙的旁边的桌面,“看清楚了,是你妈调戏我,以后管好她。”
早安猛抬头,不服输地看着他,“我知道我妈眼光差,我会治好的,不用你操心。”
凉慕止,想打人。
岁岁专心吃饭,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东西。
吃完早餐,两个孩子也该去学校,临走前,早安突然塞给聂江野一个信封,便哒哒地跑出去了。
岁岁一看,嗬了一声,追着早安跑出去,“安哥哥你给粑粑写情书不给我写,我不高兴啦!哼!”
早安四岁多就能独立写字,在院里已经出了名,许多孩子都叫他写情书,岁岁也是其中一个。
是以,此时,很生气。
被送“情书”的男人手指夹着那封信,随即打开。
【谢谢你救了我妈,但我还是不会让你做我后爸的,勉强可以做我小弟。】
凉慕止在他身后看见了内容,哈哈笑出声来。
男人黑脸,“闭嘴。”
她笑地更大声。
“……闭嘴!”
“哈哈哈……”
一个星期后。
穆梓川的纵火案有了新进展,原告房子主人提供确凿证据起诉凉笙儿,胜诉,穆梓川无罪释放,凉笙儿尽管有了聂元飞请来的律师相助,终究邪不胜正,获刑三年有期徒刑,由于残疾暂予监外执行。
凉延、林圆篡改林可人娘家遗产属实,偷盗他人财产,判处五年有期徒刑,物归原主,并处罚金。
凉若城身为经侦大队长,包庇罪犯知法犯法,念在没有造成重大损失,革职处理,永不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