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本身是异地恋，恋人之间见面就少，就更别提她这个女朋友的好朋友了。
能影响乔柠情绪的男人，就只有程诺。
凉慕止轻声走近她，坐在旁边的沙子上。
“今晚夜色不错哈。”
乔柠垂着眸，沉默许久，又喝下一口酒。
“柠柠。”凉慕止着实担心她。
别看她穿着像个男孩儿，性格也偏冷，但骨子里还不是个渴望疼爱的小女人而已。
“是不是程诺？”
乔柠眼神一闪，随即冷笑，仰头恶狠狠地灌下半瓶酒，最后，醉倒在凉慕止的肩头。
“慕止……”
“我在呢，在呢。”怕她着凉，凉慕止赶紧脱了外套给她套上。
乔柠扬起脸，迷蒙的眼神看了凉慕止一会儿，突然挥拳给了自己脸颊一下！
“哎柠柠，你干什么啊！”凉慕止握住她自残的手。
乔柠笑了笑，眼神悔恨，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它瞎了，该打！”
“打？”
凉慕止被搞晕了，把她的手握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乔柠闷了好一会儿，醉醺醺地开口，“程诺那个龟孙子想去聂氏发展，叫我求你……”
她话语中断，呵呵笑开，笑容讽刺夺目。
可把凉慕止给急地够呛。
“他叫我求你去给聂江野睡，给他铺路，被我一脚踹了，不知道死没死。”
话落，她又扯开嘴角笑了，可眼睛里的悲伤，怎么都藏不住。
毕竟爱了几年的人，突然发现是如此阴暗的小人，换谁，都不会好过！
刚说完，乔柠的手机就响了，好巧不巧就是程诺的来电。
乔柠欲扔了手机，凉慕止快了一步，起身接听。
那头立马就来了骂声。
“小柠，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进聂氏我根本发展不起来，正好你好朋友不是跟聂氏老总关系好么，你叫她在人家面前替我说两句好话会死么！徐锦兮男朋友席云不就是凭这个才能在聂氏干的么！不是徐锦兮求地凉慕止，席云会有这个机会？你学学人家徐锦兮！”
凉慕止脸色冷下，眼睛里泛出森冷的阴光，没有马上回话。
那头默了一下，好像是生气了，踢翻了什么东西。
“乔柠，说到底你就是一男人婆，要身材没大胸，要性格不温柔，除了那张脸，你以为我还会看上你什么！别人以为我在跟你搞基啊！嗯？你以为除了我，还能有第二个男人看地上你么？也就我善心大发，陪你玩几年，我告诉你，你不帮我，我会立刻告你故意伤害罪！”
“你踹我一脚，我现在还在医院呢！我还要告你耽误我青春！你这个蠢货，学点人家凉慕止不好么，人家懂得利用美色勾引权贵，你呢！没有这个本事就好好求人家，没了我，你什么都不是，不把我扶起来，以后你后半生的幸福就别想了！”
“老实告诉你吧，我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三个月了！要不是可怜你，怕你难过，早就跟你摊牌了！你他妈地还不知恩图报！活该你单身！”
月光下，凉慕止微微牵起唇角，目光里没有一丝感情。
“程先生。”
“……”
骂声戛然而止，凉慕止能感觉到，那头的人呼吸停止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