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叔聂婶,你们看看这个女人,她就是嫉妒宝拉今天结婚,来脑场子的,这种人连自己的儿子都人心杀害,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啊,要是刚才我们晚到一点,我的宝拉又要遭她毒打了!”
凉慕止猛地甩开她的手,往前走了两步,眼神扫了一下,没有看到她要找的人,“聂江野呢?”
“丫头,你别闹,先过来。”太姥爷皱眉。
这丫头再忍一天不就好了吗,现在来添乱啊。
袁琴再三叹气,对她的印象更加糟糕。
凉慕止镇定道,“你们纪家打什么算盘我没兴趣,但是要想踩着我上位,就是做梦,太姥爷,纪宝拉从中作梗,她根本不是岁岁的妈。”
“啊?什么?”袁琴愕然。
纪家人愕然至眼瞳瞪圆,急上心头。
正在这时,门外一道刺耳的刹车声传来,所有人看过去,便看见叶色匆忙地下车。
“各位,我是警察,有人举报这位凉小姐蓄意伤人,请你马上跟我回一趟警局。”
纪宝拉看见了救兵,跟家人对视一眼,喜形于色。
“爷爷奶奶,你们不要相信她,她肯定是嫉妒我才那么说的,你们看看,警察都来抓她了,她就是一个随口说疯话的女人!”
聂戈上前,凌厉的目光看向叶色,“警察?你的证件呢?”
叶色心虚了下,深吸口气,道,“出门急,忘记带,不过我陈述的都是事实,请你们不要妨碍公务。”
“没有证件就出去!”
“太姥爷,不必把她赶出去,我刚才所说的话,这位叶警察也明白得很,正是她一手策划,以假乱真,企图瞒天过海。”
“呵,你说可得凭证据,否则我告你诽谤。”叶色l冷然。
“你要证据,那晚就给你。”
她对青墨示意了一下,青墨就打开早已备好的录音笔。
接着,就听到一个男声从录音笔里传出来。
“有一天叶小姐突然来找我,叫我找机会弄到你的头发给她寄过去,我想着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答应了,之后她在手机上告诉我,让我把剩余的头发给一个纪小姐,我知道的真的就这么多了,具体她拿你的头发去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想起来了,那天那位纪小姐来的时候还多问了一句,头发做亲子鉴定的效果怎么样!后来,她又来问了我一次,问我这头发是谁的,没有叶小姐的吩咐,我没有告诉她!我知道的真的就是这么多了!”
纪家人已经面如死灰。
纪宝拉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急切的眼神看向叶色求救。
“大家要是不相信这支笔的录音,那么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验一次,这次,用血来验。”
“你们?”袁琴不解,怎么会她也要验。
想到岁岁,凉慕止喉间涌上一股酸涩,她缓了下,才道,“岁岁是我的孩子,早安的孪生妹妹。”
大家陷入了良久的震惊之中,纪家人感觉末世来临。
聂戈端肃着脸色,“丫头,这种事不能乱开玩笑。”
她扭头正视聂戈,无比地认真,“太姥爷,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么?告诉我,聂江野在哪儿?”
她的尾音带着轻微的哽咽,那是隐忍多年的苦楚。
“他在哪儿?”
聂戈终于点头,相信了她,“他一早去了警局,不过你可以……”
“等他回来”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凉慕止已经如风一样出了去。
叶色想跟上去,却被保镖拦住。
聂戈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事关重大,在水落石出之前,谁都不许走。”
.“聂叔,你不会真的相信那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吧,我们纪家跟你们聂家关系一向很好,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让这种关系破裂啊。”纪雄义正言辞道。
聂戈一个眼神瞪过去,“你认识我那么多年,你觉得我会喜欢跟弄虚作假的人做朋友么?”
纪家人彻底没话说,面如徒土色。
纪宝拉扶着头,突然说头晕,然后就晕倒过去。
而此时,凉慕止的车已经在等第三个红绿灯。
她的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当年的一幕幕,在那个男人上放上聂江野的脸,突然一切都说得通。
尽管她无法解释那一次的亲子鉴定,但是这一次,她敢笃定,她要找的人就是她一直爱的人。
很不巧,天空在这个时候飘起了大雪。
路面本来就是积雪,前往警局的这条路更是堵车频发路段。
凉慕止想起那次她去医院送汤给乔阿姨,也是这样堵车,当时他骑着自行车来接她,手被冻成了冰块,她心疼地不行。
还有前几天,她因为那个高临跟她生气的时候,对她失望的眼神,她心疼地越加厉害。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方威来的电话。
她连忙接听,“方威,你们总裁现在在哪!”
那头顿了下,才说,“是我。”
是聂江野。
她眼神凝滞半响,说不清楚为什么,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眼眶就模糊了。
“你在哪儿呢?我找了你好久,你知不知道,真的好久!”
“很巧,我也是。”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有点哽,有点沉。
这时,手机里传来喇叭的鸣响声,但是有些不对,感觉又是在耳边响起的,又像是在他那边传过来的。
她眼瞳一睁,“你是不是在南苑路北?”
“你在哪里?”
这等同于肯定答复,凉慕止赶紧下车,站在车辆之间往对面的路看去,正好,看见了拿着手机听电话的他。
他站在对面车道最里面的走道里,而她被护栏挡住。
凉慕止反手把手机扔回车里,撑着一直手翻过护栏,在停滞的车辆间穿梭,向他跑去!
天空上方往下看,可见两个人影互相向对方靠近,天空的漫天飘雪将所有东西染成了白色,在这一瞬间,似乎成为了他们的背景色。
他终于靠近她,她终于走近他。
两人都微喘着气,看着对方的眼睛,许久后都露出笑容。
“我有话对你说。”
“我有话对你说。”
她微笑,鼻端被冻出了淡淡的红色,“听说你是当年那个混蛋?”
“不错,我就是那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