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慕止上前狠狠地捏住他的下巴，眼色狠厉，“高临跟我说过，你杀了王威龙，还毁了给我爸翻案的证据！”
北霆低低徐徐的笑了声，“证据本就不存在，是你太傻，相信王威龙说的鬼话！”
“五年前我跟聂江野连男女朋友关系都不是，你为什么要针对我？！”
如果单纯说北霆是因为聂江野的关系杀她，她不信。
“你爸在位时如果批准我爸的资金贷款请示，我爸就不会心灰意冷跳楼自杀，你还想救出你爸，做梦吧！”他咬着牙发出阴笑阵阵。
凉慕止张了张嘴，眼眶酸胀，一想到自己救老爸的机会就这么葬送在这么个蠢货手中，她胸口就一阵阵怒火涌起。
“资金的事是财务部管，跟我爸有什么关系，而且就算我爸不同意，那也是你的公司无药可救！”
“你说，证据在哪儿，说！”凉慕止揪着他的衣领。
北霆只顾笑，狂笑不止，像是实现了多年的报复，最后，他一口血喷出，气绝身亡。
聂江野脸色阴沉如墨，猛地收回脚，牵着木然的凉慕止往外走，在转身的刹那，下令，“扔。”
十分钟之后，北霆的残躯被扔进深海之内。
晚上，凉慕止躺在男人腿上抱着抱枕发呆，眼瞳里满是白天的一幕幕。
她想她爸了。
但她知道，聂江野心里肯定比她还要难受，毕竟她爸还活着，而聂龙已经离去多年。
想了想，她将所有的消极情绪收了收，什么也没说，走过去书桌边，从身后抱住他，脸搭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刚想说什么暖暖他的心，眼睛突然瞟到电脑上的百度词条。
竟然是他爸出事的案件。
“你查这个干什么？”
他手搭在她的右耳上扭头摩挲了下她的脸颊，“我想知道更多当年的事。”
凉慕止眼瞳一颤，不由地抱紧了他一些，脸闷在他脖颈里，“我来告诉你。”
他不问，无非就是怕她勾起伤心事。
“当年我退伍回来后，没多久南渡大桥就塌陷，过了一天，有警察上门把我爸带走，后来，法院上公示我爸贪污公款偷工减料的证据，判了无期徒刑，再后来，有人带我到医院跟王威龙见面，他说他的保险柜里有一个擎天柱，擎天柱的脊背后藏了可以帮助我爸翻案的证据，之后我就在那天晚上偷偷潜入王家找证据，再然后，就遇到了你，最后无功而返。”
“在那之后我也多次寻找过证据，将关键放在擎天柱上，可是都没用，直到今天北霆亲口所讲，我才知道原本里头本来就没有证据。”
聂江野眉骨微挑，“王威龙一个将死之人，为什么要说谎骗你？”
凉慕止说不出话来。
聂江野沉思半会儿，倏而起身，叫她去换衣服出门。
“这么晚了，去哪儿？”
“顾家。”
顾家和聂家也就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两人到的时候，顾许正穿着一身熊大的大号睡衣跑出来招呼他们俩，手里还拿了把伺弄盆栽的小铁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