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梓川坐在审讯桌前,不住地咳嗽。
警官抬起眼皮看他一眼,“你说你才是杀害纪宝拉的真凶,凭据呢?”
“我,咳咳,我恨她的父亲贪污公款,导致了大桥塌陷,而我的父母和妹妹在那次意外中丧生,这是我的动机,那天晚上我提早潜入房间里,在凉慕止离开之后就杀了纪宝拉,以泄我心头之恨。”
“你是以什么手法杀了被害人?”
穆梓川瞳孔一怔,没能回答上来,突然激动地站起,“我说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两个警官把他按好坐在椅子上,主审官继续发问,“你是什么时间离开酒店的?”
“八点钟。”
“你为什么要把纪宝拉藏进床底?”
“我有侥幸心理,以为把她藏好了就不会有人发现,我就不会被抓。”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来自首?”
穆梓川垂下眸,掩住眼底的黯淡,“是我做的家就是我做的,不该让别人来担责。”
这话他刚说完,紧接着就听到了合本子的声音,“你的初衷是为别人着想,但我们刑警的职责是抓获真凶,为民除害,不冤枉一个好人,你无罪,走吧。”
“可是人真的是我杀的!”
“纪宝拉是在浴室遇害,并非是床底,把人弄出去,别影响我们工作。”警官一发话,在穆梓川身后站的两位刑警立即把人押出去。
穆梓川被警察丢出门口的刹那,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聂江野。
他本来还想冲进去,但一看到聂江野,他就愣了。
聂江野朝自己的车子扬了扬下巴,“上车。”
穆梓川没动,似乎天生跟他有仇或是看他不顺眼似得,一起身就自顾自往一边走。
“不想亲眼看看陷害你姐姐的真凶么?”聂江野平静地扔出一句。
穆梓川脚步一顿,心里挣扎了几秒,最后还是闷着头往回头,拉开车门进了后座。
聂江野是收到有人自首的消息来警局的,便来看看。
“挺会知恩图报。”聂江野目视前方,在安静的氛围中出声。
穆梓川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他其实很不自在,感觉受到了强大的压迫,而这种压迫感的来自开车的男人。
聂江野把车开回了聂家,穆梓川下车之后,看着周围平静的景象,忍不住开口,“真凶呢?”
“急什么,回去先把病养好,明天开庭你就知道了。”
穆梓川闷声,脸色看地出很不高兴。
聂江野回头正是看到这一幕,哂笑了声,“听着,别跟我闹脾气,不然我会虐到你哭天抢地。”
一个男孩子,就不该跟个女孩儿似得扭扭捏捏,闹脾气!
穆梓川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看着聂江野径自回到其中一栋别墅里,他还是没有动。
脑海里,不停地思考着他的话是真是假。
不多时,管家钟叔出来,拉扯着他往别墅里走去,还给他安排了医生照顾。
钟叔跟他说,“你要是出事了,少奶奶会伤心的。”
他没说什么,拿了医生开的药一口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