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师父,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到底是不是?”
赫衍收回眼神,在墨水里描了描,“就是想成家了,别多想。”
“可是为什么是乔绾绾?”
“适合我。”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慕止心中轻轻地扯疼了一下。
“一辈子的婚姻,如果没有爱情的成分,仅是因为适合,那谁又知道这份适合能持续多久?师父,你别委屈自己。”
赫衍微微一笑,柔和的目光看向她,仿佛在看一个小孩子,“行了,这个时间聂江野应该闲了,去跟他聊聊吧。”
没几分钟,慕止就被他赶出了书房。
她挠挠头,始终觉得这件事匪夷所思。以她对赫衍的了解,他绝不是那种会轻易转变态度的人。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不等她继续调查,聂江野以主动联系她。
这个时间,美国那边是夜晚九点,岁岁正在进行手术。
一时间,她的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件事,忐忑地手脚无处安放,平时没有烧香拜佛的习惯,此刻却不住地对着大佛神仙祈祷一切顺利。
万万没想到,老天爷再次捉弄了她。
手术开始后第三个小时,c国各界被一则新闻扫『荡』而过——新任总统裴枭在大选期间受贿达两亿,相关证据已提交法院进行审理。
起诉者正是上任总统麾下的某一检察长。
新旧总统交接工作还未完成,新总统就被弹劾,这是c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事件。
裴枭这个名字还没被人叫热乎,转眼就凉了。
街头巷尾的赞颂转瞬间变成唾骂。
而且,国人一向跟着媒体的风声走,基本上说什么就信什么,所以就算案件还没有开庭审理,裴枭也基本面临下台的危险。
同一时间,天州市黄家。
看着电视上被闪光灯包围的裴枭,凉若城笑了笑,眼角里流『露』出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他就是要在裴枭最得意的时候将他打入地狱,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儿。
关掉了新闻,他开车去花店买了一束花直奔墓园,颀长的身影走到凉慕止的墓碑前,弯腰把花放下。
“小止,我为你报仇了,开心么?”
他伸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这辈子没能跟你在一起是我的遗憾,咱们下辈子再见。”
照片上的慕止对他笑靥如花,他也笑了,“等他入狱,我会让他死在里面给你陪葬。”
……
裴枭突然出事彻底打『乱』了慕止他们的计划。
按照他们的计划,这些指罪裴枭的新闻应当是救出林可人和岁岁之后才进行的事,而如今,这人才救到一半,就有人指了出来。
奇怪的是,那位检察长暗里是赫衍的人,没有赫衍的吩咐,他却擅自行事,且指罪的名头变了,这其中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数。
赫衍已经派人去调查这件事,对于慕止来说,美国那边的情况分分钟在折磨着她的心。
以裴枭那种多疑的个『性』,难保不会怀疑这件事跟聂江野有关,要是因此事迁怒岁岁……
距离手术开始已经过去一天了,她没有接到聂江野的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