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衍知道他『性』子直,有什么就说什么,便也就没有跟他拐弯抹角,“谢倒不必,反正我原本也不是为了你保护她。”
两人抬眸对视,赫衍说,“我是为了我自己放心。”
在丈夫面前说保护他的妻子是为了自己放心,一般这种话都会引人无限遐想,甚至有可能引发骂战。
赫衍敢这样说,自然是了解他的为人。
“以前不惜违反军规去教她枪法,也是为了放心?”
赫衍遥想起那三个月,他确实违反了军纪,但是他不后悔。千里奔赴天州,就是为了心里能安心。
“不错。”他没有遮掩。
两人举杯碰了碰,赫衍夹起一块排骨吃,“厨艺不错,这点比我强。”
两人默契地举杯再次碰了碰,微醺之时,不知是谁开始提了一句凉慕止的缺点,话题一开,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性』子太急,一天能把我惹『毛』十次不止。”聂江野摇头。
赫衍笑了,“那时候你『性』子也没有多稳,两颗炸弹碰一起,不炸才怪。”
“不过啊,她的学习能力在女兵营里也只能算中上一点,偏很有主见又固执,教她教地很吃力。”
聂江野一眯眼,“又爱我行我素,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整日让人头疼。”
赫衍:“贪玩,玩起来比男孩还疯,让人夜里睡不着觉。”
聂江野:“不爱哭,但哭起来要人命。”
赫衍:“平时自认挺坚强的心脏,一碰见她伤心,就虚弱地跟娘们一样。”
聂江野苟同地点头。
“所以,我们到底喜欢她什么?”
聂江野忽而『露』齿而笑,“她笑起来真好看。”
赫衍给了他这个不算理由的理由一个赞,两人举杯相碰。
其实,谁都清楚,喜欢一个人就是一瞬间的事,从来都不需要一个可以说得清的理由。
慕止披着衣服下楼,夜很深了,她一连打了几个哈欠走下来,碰见在一旁候着的管家,顿时疑『惑』,“保叔,这么晚了你还没去休息么?”
保叔一脸为难地往饭厅指了指,慕止扭头看去,只见两个男人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念念有词,手拿着杯子要继续碰杯。
桌子上是一排被喝空的空酒瓶,合着两人是拼酒了?
慕止走过去把聂江野的手往肩上扛,拉他起来,扭头冲保叔交代,“保叔,表哥就交给你了,记得给他解了酒再让他睡啊。”
“放心吧聂太太,我会把先生照顾好的。”
慕止点点头,扶着聂江野吃力地往楼上走去,好在他还没有完全醉倒,还能自己使力气。
回到房间里,慕止把他放倒在床上,正要去给洗手间弄条湿『毛』巾出来给他擦擦脸,手却被他给拉住了。
他闭着眼,嘴里冒着酒气,“老婆,别走。”
慕止顺势坐回床上,手帮他把黑往后撩,像是一种安抚,“我不走,就去给你弄条『毛』巾擦擦脸。”
聂江野跟没听到似得,抓着她的手在脸上蹭了蹭。
她笑了,喝醉的聂江野,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