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红了枫叶,黄了庄稼,到处都是收获的气息。今年京都第27集团军也收获了一大批新兵蛋子,时间一到,所有新兵便跟着部队的指示到新兵训练营进行为期三个月的集训。
女兵虽少,但训练课程和男兵一样,只是强度有所差别。男女兵隔了一堵墙分开集训,互不干扰。
一般来说,男兵的训练强度比女兵大地多,也比较严。比如此时,已临近午休时间,女兵们都处在放松状态,而隔墙还喊着响亮的口号声。
凉慕止散漫地走到墙边那颗歪脖子树底下,仰头瞧了一眼天空,随即摘了帽子往树上一抛,紧接着手脚攀着树干敏捷地往上爬,待她在树杈枝干上躺好,那顶帽子刚好盖住她的脸。
她双手枕着头,被帽子盖住的脸庞内,眼睛微微闭上,时不时颤动的长睫毛昭示着她的烦操。
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皮肤水嫩白皙地很,只是这一个星期来的训练让阳光在她脸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黄纱”,原本她还指望自己的一头长发能帮着遮点光,结果一来部队就被几个女人逼着剪了一个“锅盖头”。
当时看见自己丑爆的发型,她一生气,就捞过电动推刀把自己两边都剪了,硬是给自己剪了一个寸头。
一戴上帽子,特么的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想起这些,她粉嫩的唇瓣抿紧,似有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长翘的睫毛颤动地更加厉害。
她又想起,每每早上五点多,一个紧急口哨就把她从床上催起来,限时三分钟穿好衣服到操场集合。
“特喵的!”
每次集合,她都因为腰带扎地不标准而被班长指名道姓地批评。
“去她喵的!”
好不容易排到队给凉墨打个电话,还没开始哭诉就被他一句话堵回来:什么时候改掉一身的坏毛病,什么时候是我女儿!
“臭凉墨!”
她一声低吼,手抓着帽子坐起来,浑身的怒火都躁动起来。
举目四望,被燥热阳光烘干的训练场就像一个热好的油锅,随时准备着把她们这些新兵烧成一道卤味。
“嘶——该死!”烦躁值达到了峰值。
她抓了抓寸头,皱起的眉头可以拧死一只蚂蚁。
隔壁训练场依然传来整齐响亮的“一二三四”。
“喊你妹啊喊!”她一怒,情不自禁地把手里的帽子当成石头扔过去泄气。
帽子被树枝缓冲了一下,歪歪扭扭地掉在墙的另一边。
慕止伸头一瞧,也没有瞧见自己的帽子,看来是在靠近墙壁的某处。
想起自己班里那个“灭绝老师太”,她咬牙闭了闭眼。
要是被师太知道她被帽子丢到隔壁,岂不又要关她三天禁闭?
“真是特么地衰到爆了!”
任凭她的性子再怎么拧,也被那个小黑屋给关怕了,所以这帽子,是必须捡。
朝周围检查了几眼,正好没有人看到她,墙壁也不高,只要快速跳下去把帽子捡起来,再爬回来,就搞定了。
前后,最多不过两分钟!
于是,她一边瞄着女兵训练场的动静,一边翻墙下去,一松手,轻松落地。
喜滋滋地转身寻找帽子,不料一扭头就看到一双蒙了些尘土的军靴,抬头一看,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