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她常常琢磨着怎么趁着去给领导们送信趁机跟聂江野聊聊,让他有机会继续叫她打枪。
不过,这种机会并不多,因为她还在学习期,根本没多大的机会接触到上级。
最重要的是,自从那晚迎新宴之后,她家连长就特别留意她,搞地她浑身不自在。
所以,她到现在为止就跟聂江野讲过两次话,第一次是迎新宴会,第二次是偶然碰到,问了声首长好。
这种日子持续到了过年。
新兵们自然是没办法回家过年的,不过部队里有节目,大家可以聚在一起吃一顿热热闹闹的年夜饭。
这种时候,除了值班的,大家都挺放松的,吃着热酒暖身子。
凉慕止看了几眼也没看到聂江野,寻思着他应该是回家过年了。
一想到这个,她这心情就郁闷,倒着酒喝了好几杯也不觉得舒畅。
正好外头下着雪,她从热闹的人群中晃晃悠悠地走出去,双手打开接下慢慢旋转落下的雪花,抿着嘴傻笑一声。
到底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还是从小就被家里宠爱到大的,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到哪儿都有父母的羽翼保护。
如今她已经离开这对羽翼近半年了,又是年节之时,免不想家了。
这时,她突然看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远处的大楼楼梯门的遮阳棚下,手里拿着手机在讲电话。
讲着讲着,他便不经意地走动。凉慕止眯了眯眼,看清了那人的脸。
她笑了,只是,当她挥手要叫他的时候,他却上楼了。
凉慕止皱眉,立时追着跑上去。
走了几步,守在楼梯门前的两个卫兵挡住她的去路。
“干什么呀兄弟,我是来送信的,你难道不认识么?紧急消息,怠慢了你担地起责任么?”
话一说完,两个大兄弟就放行了。
也是他们思想光明,认得这是通信连的同志,就没有想到凉慕止是扯谎。
凉慕止『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巴,结果『舔』到一片雪花,凉丝丝的,她立时唾了两口。
唾完之后,觉得更渴了,急急忙忙地追上去。
上到二层楼,左右看了眼,便在右边的长廊上看见聂江野的身影。
他还在打电话,且是背对着她站在走廊尽头上打。
她狡黠一笑,打算过去吓他一跳,于是脚步放慢。
“嗯,我这边很好,妈你就不要担心了。”
“今年轮到我值班,总不能年年都交给别人去做,放心吧,下次有休假我就回去一趟。”
“您别哭啊。”
听到这些话,凉慕止要逗弄他的心思都没了,只剩下一腔思乡之情。
尤其是听到“妈”这个字眼的时候,她就特别想念妈妈做的菜。
小嘴一扁,她伸手扯了扯男人的手臂。
聂江野甫一被人扯了一下,第一反应便是擒住对方,但他反应快,扭头看见是这姑娘,便及时止住。
“江野啊,怎么不说话啊?”母亲问道。
聂江野回神,一手抓着她的手臂,一手回答对方,“妈,我这边有点事,一会儿再给你打。”
挂了电话,他脸『色』沉沉地看着凉慕止,“又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