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刹那爆发出的力道,彻底让他脊骨碎裂,脖颈扭曲,骨茬暴露在空气中,惨白的骨茬和鲜红的血肉混杂在一起,煞是恐怖。
而另一个瘦子,也没好到哪去,鼻梁骨被砸断,满脸鲜血,捂着脸抱头哀嚎。
佯装撒尿的星仔,大摇大摆的转过来,顿时目瞪口呆,虽然早就料到闫妄能收拾他们两个,但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那胖子一看就知道死透了,而那个瘦子……好吧,算是还活着。
“出手重了点,一不小心打死了。”
闫妄皱了皱眉:“这下麻烦了,只有那个胖子会港话,这可咋办?不如干脆都杀了一了百了。”
“等等,大哥别杀我。”
让闫妄二人懵逼的事情出现了,只见这个本捂着脸惨叫的瘦子,腾的一下窜了起来,抱着闫妄的大腿不住哀求:“大哥大哥别杀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
半晌,星仔一巴掌抽了上去:“你他么会说港话?会说刚刚装个毛的哑巴?”
“我,我……大哥我是被逼的啊。”
瘦子哭嚷着,其真可谓是痛哭流涕了。只是那血呼啦的脸上,泪水触及伤口让他不自觉抽搐。
这一幕着实显得有点可笑了。
星仔和闫妄,先谨慎的把胖子的尸体搬到车上,把当棚子的破布扯下来,盖住尸体。
这才好整以暇的点了根烟,慢悠悠的朝他抬了抬下巴:“来,好好给我说道说道。”
瘦子期期艾艾的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大哥,只是今天这个胖子过来,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带你们绕圈子,对了,那胖子是科瓦的人。”
“有头脑,可惜了。”闫妄赞赏的点点头,依葫芦画瓢,如果不是他胖子话中出了漏洞,他也发现不了端倪。
不过,他转而就皱起了眉头,疑惑的看向星仔:“科瓦跟咱们有恩怨?”
星仔同样一头雾水,摇了摇头:“没有啊。之前一直都是跟卡莎交易,如果说恩怨……这说不通。”
“那他为什么要掺和一脚?”闫妄嘀咕着,踢了瘦子一脚,问道:“这胖子为什么要掺和进来?”
瘦子打了个哆嗦,颤声说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大哥……我是被逼的。”
“啧啧。”星仔嘴角一扯:“啥都不知道,留你何用?”
没等瘦子求饶的话说出来,闫妄转手一拳头,直接打碎了他的喉咙。
两人把尸体扔到车上,油箱卸下来撒了上去,放了一把火,直接朝城市走去。
“你有卡莎那边的联系方式吗?”闫妄问道。
星仔点点头,拿出一个纸片:“不用,直接找有这个标志的地方,让他们带咱们过去就行。”
闫妄鄙夷的看着他:“那你不早说?搞出这么一档子事儿,不嫌麻烦?”
星仔翻了个白眼:“他们说来人接的,我他么当时没想这一茬。”
二人经过这一次事情,也谨慎了许多,他们发现这地儿比想象中的要乱的多。
他们在一个卖纪念品的小店,它的牌子下面,找到了那个纸片上画的标志。“就是这,没错吧?”
星仔对照了一下,点点头:“走。进去看看。”
“两位,要什么?”老板是个老婆婆,虽然鬓发花白,但精神气儿很足,利索的走了出来。
星仔有些惊讶:“阿婆你是港人?”
“这是唐人街嘛,这里大都是港人,当初逃难的时候,偷渡来的。”阿婆笑了笑:“你们是过来旅游的吗?”
“不是,找个人。”星仔拿出那张纸:“我找卡莎。”
阿婆领着他们走到门口,指了一个方向:“卡莎?她就在这条街最里头的一个酒吧里,红头发的就是。”
“多谢阿婆。”二人相视一眼,告别了老婆婆。朝着她指的方向走去。
走在路上,闫妄还笑道:“这地方,确实跟港城差别很大。如果你在港城问天星社,八成人家得给你轰出去。”
“可不是……到了。”星仔抬头看了看。
放眼四周,就这一家酒吧,估计就是这里了。
门口有两个大汉杵着,大门连同招牌,都被刷成了深沉的,好似干涸的鲜血般深红。远远看去,有点渗人。好好一酒吧,跟鬼屋一样。
见他们凑上来,这两个当标本的家伙当即前跨一步,将二人拦了下来,用不怎么纯正的港话说道:“现在不营业,请到晚上再来。”
星仔拿出那张纸,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我们,是天星的,过来找卡莎。”
出乎意料,其中一人竟然说出了让闫妄摸不着头脑的话:“天星?他们早就来了,你们……”
闫妄有些明白了,之前那瘦子为何要说,带他们兜圈子,原来是这边早就有准备。
“有点意思,我明白了。”想到这里,闫妄笑了笑,拉着星仔后退几步,就这么站在门口。
在大汉不耐烦的表情中,他忽然说道:“之前那些人,是假的。他们应该是科瓦的人。估计过一会儿,你们老大就危险了。”
“你们……”两个人正待说些什么,忽然间屋里传来几声闷响。其中不乏有人的惨叫声。
发生这种状况,他们顾不得门口的闫妄二人了,赶忙抽出片刀,朝屋里冲了进去。
“我进去看看,万一卡莎有个闪失,咱们可就完了。”闫妄拍了拍星仔的肩膀,把包递给他,俯身窜了进去。
他们刚刚弄死了科瓦的人,如果卡莎真被冒充天星的家伙干掉,那闫妄他们,可就等于得罪了两边的势力,在这破地方,绝对没活路。
就算奇迹发生,他们活着回去,社团那边也不会有啥好果子吃。
砰!
刚进门,还没搞清楚情况的闫妄,本能的朝前一扑,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紧接着一颗子弹瞬间洞穿他身后的花瓶。
“草。”
闫妄抱着头,飞快的滚了几圈,钻到一个沙发后面,稍稍从缝隙往外看去,观察了一番后,脸色不禁难看了起来。
中间那个舞台上,现在躺着五六具尸体,鲜血混杂着酒水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