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大厅内不再喧嚣,一场突兀的战斗,到这时似乎大局已定,兄弟会的人杀气腾腾,气焰嚣张,而金钻酒吧内看场子的打手,已然没有了抵抗的能力,仅剩的一些没被打趴下的,也正哆哆嗦嗦的后退着,看着自己这一边同伴的凄惨下场,他们恨不得多生两条腿跑路。
但,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竟然会有一名小保安走上前,拦住了兄弟会的虎狼之师,这一幕,简直让全场傻了眼。尤其是,这小保安,面对如此凶猛的敌人,竟没有一丝惊慌之『色』,他的表情极尽淡然,眼神十分冷漠,好似他面前的那一伙敌人就跟不存在似的。
这下,酒吧的那些打手,心里都忍不住嘀咕了起来,这个保安,长得丑也就罢了,脑子居然也有问题,他站在那,不是找死是什么。而,兄弟会的人,见到前面站了一个丑陋的傻『逼』,他们的眼里都不由的闪过一丝轻蔑之意,心中更是觉得这个丑八怪太搞笑,他一个人站在这,完全就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不过,疯子没有理会任何人的反应,他只是淡然的盯着面前的敌人,冷漠的道了句:“你们,不该来这里捣『乱』,现在,滚!”
疯子的身形并不高大威猛,但,他的冷漠,却展现出了一股强大的气场,好像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鸿沟一样。不过,在正常人的眼里,他还只是一个笑话,特别是他说出的这句话,让酒吧的那些打手都不由的觉得,这丑陋保安是彻底的疯了。
而兄弟会的人,显然已经没有耐心了,其中一个打头的人物,忍不住就扬起手中的砍刀,直接对疯子砍杀而去,边猖狂道:“装尼玛什么『逼』,去死吧!”
随着这一声暴喝,他手中的砍刀,已然对着疯子的头颅,直直的劈了下去。
这惨绝人寰的一幕,使得不少人都惊悚的闭上了眼睛,但,紧接着的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又迫使他们情不自禁的睁开了眼睛,顿时,他们都被眼前的场景给惊住了。
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是,疯子,并没有死,发出嚎叫声的,竟是砍杀他的那名兄弟会成员。
这个人们眼中的小保安,竟在顷刻之间抓住了那人拿刀的手,继而扭断了他的胳膊,再猛地一脚踹出。
砰的一声,那名兄弟会成员的身形便倒飞了出去,接连撞倒了他身后好几个人,嘴里鲜血狂吐,竟昏死了过去。
这反转『性』的一幕,不仅让金钻酒吧看场子的打手大感意外,就连兄弟会的人也都愣了下,但,随之而来的,是兄弟会之人无边的怒火,眼看着胜利在望,居然冒出一个丑八怪来反抗,他们立刻杀心四起,顿时间,就有不少人扬起手中的武器,向着疯子砍杀而去。
面对蜂拥而来的敌人,疯子的脚步,不退反进,他抬手就一拳打在了其中一人的胸膛上,那人的身形顷刻间就倒下了,而疯子毫不停留,一个闪身,避开了一把从侧方袭来的砍刀,随即,他一脚扬起,直踢在了另一人的面门之上,这人的脸上立马多了一道鲜明的脚印,鼻子都被踢的破碎。
不过,这两人倒下了,其他兄弟会的人却离的疯子更近了,他们的砍刀带着一股磅礴的愤怒之气,猛地砍向了疯子。
『逼』不得已,疯子只能够向后跳开。不过后撤,并不意味着疯子害怕,他不过是给自己腾出更多发挥的空间,他随手抓起了一把木制座椅,拿在手中,应对着来势凶猛的敌人。
一人对多人,座椅对砍刀,疯子将他的威猛发挥的淋漓尽致,在这样的境况之下,他不仅没有落入下风,反而有不少的敌人被他给砸中。不消片刻,疯子手中的椅子就变成了稀巴烂,而地上,也躺了好几具敌人的身形。
直到这一刻,金钻酒吧的打手们,才终于反应了过来,这个丑陋的保安,并不傻,他是真疯,他也不是装『逼』,而是真的牛『逼』!至少,疯子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这个时候,想到他们先前对疯子的侮辱,他们的心里就不禁有些胆寒,如果这个丑陋保安要是针对他们的话,那他比这一大群兄弟会的敌人可要恐怖多了。
现在的他们,都有些惊魂未定,而场中的战斗,仍然在继续,疯子的表现虽然让人震惊,但,却没有人认为他能以一己之力反转眼下的局势,不过,在不经意间,跟疯子一起来的那十来个制服保安,也都冒了出来,与疯子汇合到一起,形成了并列之势,共同对抗兄弟会的侵袭。
这十来个保安,虽然较之疯子的实力相差甚远,但,他们的身份都是飞豹堂黑阶的高手,远不是那些被打的死的死,伤的伤的酒吧打手所能够比拟的。这些打手,本来都已经打算放弃了,可眼下受到疯子士气的鼓舞,他们体内的战火,又熊熊燃烧了起来。瞬间,他们也与疯子汇合在了一起,一起迎敌。
战斗,倏然间进入了激烈的高『潮』。
疯子进入飞豹堂,成为一名紫阶的精英,本来就是一个奇迹,或许今天,疯子还能带领这些人创造出另一个奇迹。有了帮手,疯子的战力得到了彻底的发挥,战斗的场地,从酒吧门内的位置,慢慢地向大厅内部扩延,不一会儿,就连大厅中央的舞台上都染了鲜血。
混『乱』的空间,越来越大,而疯子的手脚,也愈发的有一种大开大阖的气概。随着时间的流逝,战斗的双方,都不断地有人倒下,但,这一回不比兄弟会的人刚冲进金钻酒吧那一会,这时,疯子这一边的人本来就不多,倒下去的就更少了,反观兄弟会那一边,简直就是损失惨重。
现在,兄弟会的人谁也不敢认为疯子是螳臂当车了,他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兄弟会的人都十分的清楚,这个丑八怪保安,就是今天这一战的关键,只要放倒了他,就能赢取今天这一战的胜利。有了这一个想法,兄弟会的许多人都在顷刻间朝疯子一人,砍杀而去。
只不过,疯子一个人的时候,兄弟会那么多人尚且放不倒他,现在他有了帮手,又能完全放开手脚了,又哪里是兄弟会的人轻易能够放倒的?
靠近疯子的人越多,倒下的人也就越多,鲜血挥洒,撒到了疯子的身上,他浴血而战,无比癫狂,完全成了一个血人。
随着牺牲之人数量的扩大,渐渐地,那些兄弟会的人终于清醒了过来,他们不敢再一股脑儿的冲向疯子,不想自寻死路,于是,他们开始变相的攻击酒吧内其他的人。
这个疯子虽然战力彪悍,但他们不相信,他的力量能撑太久,自己一方这么多人,打斗到现在都有些脱力了,那疯子又岂能不累,如何能够撑到最后。
很明显,兄弟会之人打的是拖的主意,如若这个针对之法放到其他高手的身上,十分的合理,但可惜,他们遇到的疯子,疯子本身就疯,他所展现出的战力,更是如同一个怪胎一样。那天,他在战台上连战六大高手之后,都能再败拳师,眼下,这些实力不对等的敌人,即便数量多,又怎能耗费他无尽的潜力。
疯子面对的压力变小之后,他并没有闲着,他开始游曳自己的身形,或许,用游曳这个词并不贴切,因为疯子的身法实在是算不上灵活,他就如同一台机器一般,横冲直撞,但就是他这样蛮横的打法,所到之处,必有人倒下,凡是中了他拳脚的人,很难再站起来,反观疯子自己,身上虽然也受到了不少的创伤,但他就跟没事人一样,愈战愈勇,愈战愈疯。
兄弟会这边每况愈下,终于,他们开始害怕了,因为他们已经倒下了大半的人,而胜利的苗头,对他们来说却是越来越微小。在这一刻,疯子一个人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远远超过了他们这边所有人的集合,疯子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不败的神话,他们知道,这样下去,战败的一方,就是他们兄弟会。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兄弟会内心的恐惧,造就了他们气势的下降,眼看着倒下的同伴越来越多,他们不敢再往前,慢慢开始后退了起来。
敌人一后退,疯子等人立马紧急追赶,战斗,从酒吧的中央位置,再次退到了酒吧门口,至此,兄弟会的人都认清了现实,他们失败了,他们连战斗的勇气都没有了,刚才还无比嚣张的一干人,开始想着朝酒吧外面跑去,到了这个地步,他们的人数,较之先前冲进来之时,已经少了许多许多。
几个眨眼之间,战斗,又转移到了酒吧外面,好些个兄弟会的人被疯子他们给砍倒在了地,只有零星的几个,不要命般的向着远处逃去,他们顾不上自己的同伴,连手中的砍刀都自动丢弃,狼狈不堪。
战局已定,疯子没有再去追赶那些逃跑之人,他的身形在酒吧门前站定,宛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战神!
而,跟在他身边与身后的人,也没有去追赶落荒而逃的敌人,只是立在原地,大口的喘着粗气,没有一个人说话,似乎,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赢得了胜利。
过了好一会儿,这些人才反应过来,这一场突如奇来的战斗,双方的伤亡都比较惨重,但,他们赢了,赢的非常漂亮。而这一场胜利的关键,就是疯子,这个无比丑陋的保安。
这一刻,没有人敢再笑话这个丑陋保安,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之中,都带有了一股深深的敬畏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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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疯子为飞豹堂浴血杀退兄弟会的这时间,飞豹堂的少堂主曹政,正躺在别墅的豪华大床上,恨恨的想着疯子。
到现在,曹政都还带着不甘心,恍若梦一场,他如何能想到,曾经那个被自己带人前去欺辱的丑八怪,居然真的就这么进入了飞豹堂,甚至一举成为了紫阶的精英,受到他的父亲与叔叔的重视,这在曹政想来,都是一个憋屈的痛。
曹政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第一次见到疯子的时候,是在医院的草坪,当时那个坐在轮椅上傻笑的丑八怪,压根让曹政不想看第二眼,在曹政看来,他就是一个废的不能再废的废物,谁知造化弄人,就是这样一个废物,居然如此的不凡,如此的传奇,被废掉,变身高手,成为飞豹堂红人,这一片片,曹政怎么都联系不起来。
但,疯子爬的越高,曹政心里就越气,因为,他忘不了自己曾在疯子跟前受到过的屈辱,他当时心里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丑八怪给大卸八块,如今疯子的身份变了,而曹政的这一决心,也变了,变得更加的深刻。
当然,他暂时不会去招惹这个疯子,不过他却一直惦念着与疯子有关的一人,那就是,当初在医院照顾疯子的那个女人。
想到那个女人,曹政充满恨意的双眼里,都不由的闪过一丝精光,那可是个漂亮而又精致的女人,到今天,曹政都对她恋恋不忘。也正是因为心有记挂,所以曹政在这两天一直都在派自己的手下去寻找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她的下落,到时候,他曹政就要抱得美人归了。
想到这里,曹政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就浮现了一丝轻快的笑意,而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曹政收起笑意,慢条斯理的应了句:“进来!”
顿时,曹政的一名手下,脚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了房,他气都没歇一口,直接就对曹政汇报道:“少爷,找到那个叫徐楠的女人了!”
听到这,曹政猛地打了个激灵,顿扫刚才的慵懒之态,骨碌一下就从床上翻了起来,随即,他伸手从衣架上拿出一件风衣披上,一边快步走着,一边疾声道:“走,带我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