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己的家里舒服啊,”此时郑安仁已经变回了小孩子的样子,靠着那蓬松却又富有弹性的宽大沙发之上,两只脚则浸泡在足浴盆之中,一脸的享受,“今天还真是累个半死,我还以为以后我可以随便的变成什么其他的英雄,没想到竟然这么累,我有一种预感,我要是连续变两次,至少要特么的要减寿十年!”
“不过,收获也是巨大的,不是吗?”坐在郑安仁身边的凯尔笑嘻嘻的捏了捏郑安仁的脸颊,“起码从今天开始,梅尔.普维塔可算是真心实意的对待你了,看看吧,又是给你喂药,又是给你输送灵魂能量,她对她的女儿都未见得有这么好呢!”
“.......,伊芙琳,贝特曼那面有什么消息吗?”通常来说,面对这样的凯尔的时候,郑安仁认为最明智的选择就转移话题,不然的话,你就会陷入到一个吃飞醋,还是她一手打造的醋瓶子的女人,的怪圈之中,简直太可怕了。
“回主人,”一只手拿着一个煎饼,另外一只手拿着一瓶ad钙奶的伊芙琳正靠着墙壁缓缓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不过,好在她是通过意念来通知郑安仁的,倒也不会出现吐字不清的状况,“还没有,这个家伙这些天一直在翻查着某些资料跟情报,恩特的那个未亡人还在继续的监视着纳凡尔的那头大狗熊,一切都很平静。就是人家有些想念主人,都好几天没有享受主人的拥抱了呢!”
“......,好吧。有消息就通知我,我先去睡一下。”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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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小子,你们怎么看,”破天荒的,圣法团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又一次进行了投影会议,原因自然只有一个。就是身怀秘术,横空突起。心思细腻到可怕,将包括圣法团在内的人都给骗了的郑安仁。
“没什么怎么看,”格里高斯两只手交叉的放在一起,玩弄着一只鹅毛笔。“就是一个被幸运女神眷顾的亲王而已,说白了,他的能力完全来自于那份已经被上一代召唤师完善的几乎没有什么漏洞的契约,所以看上去才会有一种给我们,他似乎格外的强大的样子。”
“那对于他当国王,你们都有什么想法呢?”当然,看到微微皱了皱眉的梅尔.普维塔,这位老者悠悠的说道,“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而是这似乎是第一次我们让掌握着力量的王族走到这一步,我想说的是,对于这样一个有着强悍力量的人。如果有一天他成为了大魔导师他会怎么看待圣法团这个组织?是会像现在一般的我们保证国家的基石,他则借用我们的力量维持国家的运转,还是说,他会另起炉灶,将我们这群人当做是他的敌人呢?”
“您似乎有些过于高看他了,”七人之中。一个声音略冷淡,就连气息都有些阴冷的法师说道。“我无意冒犯,但是法师这条路,并不是想的那么好走的,你我这些人最知道了,您觉得一个连自我感悟都没有,只是凭借前人的遗泽的人,能走到多高的境界吗?哪怕他拥有一个国家的资源让他打造自己,我都不信,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不知道我们这些每天苦苦钻研法术的人还有什么意义,比不上别人的一个奇遇的话,干脆死了算了。”
“但是,总会带来一些麻烦,”老者似乎不是那么的放心,“对于现在艾玛斯卡来说,稳定才是最重要的,地理位置并不是特别出色的我们能不卷入到纷争问题之中最好就不要,除了王位争夺战期间,我们很少会如此浪费精力的去在意这些政事,似乎没有谁可以时刻监管着一个有着如此本事的国王,更别说他曾经瞒着我们十几年,虽然说这是因为他本身是一个永久行召唤师,却也暴露了一些问题,圣法团在力量之上,其实还做不到绝对的掌控。”
“那是过去,”终于,还是自家的婶婶站了出来,梅尔.普维塔一只手轻轻的敲打着桌面,“现在,我们不管他的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已经暴露在我们的面前了,对于一个永久性的召唤师来说,这无疑是将最大的弱点给了我们,无论他在外面有天大的势力,亦或者他有着诸多我们所不知道的手段。”
“比如‘沉默’大魔导师,侦测影兽,我们之所以感觉到他们的能力的神奇,是因为是他们都是以三级,四级法师的境界使用出了五级法师才能使用的法术,但是你们别忘了,这是因为那些被召唤者本身的实力就跟我们一般,有些甚至比我们更强,换做我们被压制成那样,也都有着一招两招反制敌人的能力。”
“这样一想,其实也就不足为奇了,根本上,他们的绝对实力不会强于我们,他的本体在我们的眼前,您觉得,以他的智慧,会去做某些作死的事情吗?这个世界,终究还是要凭借纯粹的实力说话的。”
“虽然说他对于圣法团抱有着不少的偏见跟警觉,”半晌,看到没有人反驳自己,梅尔.普维塔继续说道,很显然,如果这个时候不能说服在场的众人的话,亨德里克很有可能会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对于这个亲如儿子的侄子,这是她所不愿意的,“但是只要让他来圣法团参观学习一段时间,让他真正意义上的了解圣法团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以及它有多强大,我想应该可以打消他的某些还未出生的念头。”
“也好,”又是一阵沉默,良久,这位年纪最大的法师似乎做出了抉择。王位争夺战之后,“倘若他赢得了胜利,在他真正加冕成为国王之前。需要先在圣法团学习一段时间,不过,梅尔女士,倘若说亨德里克肆意妄为的制造出了什么麻烦,你作为他的婶婶,必须要全权负责!”
“可以。”
“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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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替我说话,”梅尔.普维塔的法师塔之中。一个穿着灰色斗篷的法师静静的坐在了沙发上,正是之前语气之中一副瞧不起亨德里克的那名法师。就算是在温暖的法师塔之中,也依旧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算不上,”灰色斗篷的法师耸了耸肩,“我说的是事实。作为大魔导师的我们如果连这点信心都没有,真的不若死了算了。”
“这些年过的好吗?”良久,梅尔.普维塔叹了口气,“似乎我们也有几十年没有联系过了。”
“是吗?不太清楚,”灰袍法师的声音很随意,似乎只是在说着一件无所谓的事情,却故意忽略了之前的问题。
“时间过得还真快呢!”站在宽大的窗户前,梅尔.普维塔静静的注视着远处的斜阳,“不知道你这一次主动找我。有什么事?我想,以你的脾气跟性格,应该不会是几十年前的那笔老账吧。”
“呵呵。一段不算爱情的爱情而已,没什么看不开的,”灰袍法师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腿,显然,这两个人之间曾经发生过故事,而且是最为常见的三角恋。只不过作为一名法师,有着很强尊严的灰袍法师选择了退让。而且一离开就是几十年。
“我想见一见你的侄子。”
“你想干什么?”梅尔.普维塔猛然转过身,一脸谨慎的盯着面前的灰袍法师,显然,她清楚这个男人,甚至比死在她手里的普莱斯默更加的危险,区别就在于这个男人是有理智的危险,永远游走在圣法团规则的边沿,就算是圣法团也没有什么办法,而且,很多年前,他还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外号,‘作死小能手’!没错,就是那份法师手札的书写者,很显然,他没有死,反而还活了过来...
“呵呵,”灰袍法师微微地摇了摇头,声音听起来颇为苦涩,“看来我在你心中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地位呢,放心,我什么时候做过损害圣法团利益的事情了?更何况他还是王位继承人之一,我只是想让你作为中间人,让我跟你的侄子谈一谈。”
“谈什么?”
“很抱歉,秘密,告诉你是我尊重你,不然的话以我的身份直接去找他也是可以的。”
“你可以试试!”
“你确定?”
“当然!”梅尔.普维塔斜视着这个灰袍法师,丝毫不退让,一副我随时可以跟你大干一场的样子。
“脾气还是那么的大,”灰袍法师举起自己的手,一副投降的样子,“是什么我真的不能说,这涉及到一个对于我很重要的秘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不会伤害他,你的引荐也只是打消他对于我的怀疑而已,这是我最大的让步,拜托,曾经你是那么的...狠心的伤害过我。”
“停!我要在场,没有退让的地步。”
“....,好吧,”灰袍法师叹了口气,整个人的气质说不出的一冷,似乎是有些心凉的感觉,话音落下,他整个人就化为一团烟雾,噗的一声消散在了梅尔.普维塔的面前,只剩下这个女人呆呆的盯着沙发,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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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安,维萨里.奥诺维先生。”
“叫我维萨里就行了,”这位纳凡尔的法师对着郑安仁微微欠身的说道,此刻,他又一次来到了郑安仁的那个秘密基地。
“不知道您考虑的怎么样了呢?”
“让您久等了,这几天国内的凯撒王族们一直在探讨这件事情,之前才有了定论,我这就急忙的来通知您了,答复就是我们同意您的要求,但是我们绝对不主动参与王位争夺战,只是可以凭借盟友的身份给您提供帮助。”
“没问题,”郑安仁点头,“详细的计划,你可以跟我的下属希克哈尔法师谈谈,她可是这方面的高手,之后我再把具体的合同上报圣法团。”
“一样的,这件事也可以交给我的下属去处理,”维萨里.奥诺维呵呵的笑了两声,伸手指了指这一次跟在自己身后的一个男人,“他可以全权代我商讨合同,我只需要最后确定就可以,亲王殿下,不知道可否我们两个单独谈一谈呢?”
“可以,”郑安仁微微一抬手,阻止了打算上前的凯尔,“聪明的人,不会做蠢事,里面有一个休息室,是我专用的,跟我来吧。”
“嘶~”点了一支粗大的雪茄,郑安仁狠狠的抽了一口,烟雾缭绕之间开口问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这里绝对的安全。”
虽然说通过伊芙琳,其实郑安仁早已经知道了这些家伙的计划了,也猜到这个大狗熊是来勾引自己的,不过,演戏要全套,扯皮什么的也是让敌人相信自己的一种代价,所以郑安仁也就不在意再听一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