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儿子和那个小混蛋能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报复他?”骆永刚极度惊讶的道。
“他不是为自己,他是为了朋友。”说到这儿我叹了口气,我还自认为对高浣女不错,相比骆文馨对她,我差的太远了。
“你是说小高吗?他是为了小高去对付吴潇庭的?”骆永刚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
“是的,小高可能在吴潇庭那儿吃了点亏,骆文馨可能是气不过,所以就……”
“傻瓜,怎么想起来去惹那个小阎王,唉!”说罢他哆哆嗦嗦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后他道:“我现在通过一个朋友关系去问吴远山了,这下麻烦大了,可怎么办?”
“吴潇庭这小子是上海滩着名的混世魔王,仗着他爸爸的财势胡作非为,什么坏事都做过,就是人渣中的人渣。”
“如果骆文馨落在他手上会怎样?”我道。
“不知道,但吴潇庭手上肯定有人命官司,而且不止一个,他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蛋,文馨如果真是因为报复不成落在他手上我真不知道他会怎么对文馨?”说到这儿骆永刚满脸的焦急。
再等别人回话的时间里他不知道来回转了多少圈,我看着头都晕,过了大半个小时中间人来了电话,他告诉骆永刚道:吴总让你放心,他保证会问清楚这件事,如果骆文馨确实和吴潇庭在一起,他保证会让骆文馨毫发无损的回来。
骆永刚道:“我儿子已经失踪快半个月了,会不会已经被吴潇庭害死了?”问这话时他手不停发抖。
中间人沉默片刻道:“骆总,你方寸已经有点乱了,我劝你镇定点,这毕竟是法治社会,吴潇庭如果敢随便杀人我首先就不会放过他。”
“牛哥,你说的就是空话,如果我儿子真被吴潇庭害死了你能知道吗?”骆永刚方寸是真的乱了。
对方沉默片刻后道:“以你现在的身份说这种话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对不起了牛哥,我现在脑子真有点乱。”骆永刚种种叹了口气。
“我能理解,关心则乱吗,不过我相信吴潇庭尚且不至于混蛋到这种地步,你别着急,先看看吴远山怎么说。”
挂了电话后我道:“我敢肯定骆文馨是被吴潇庭抓了。”
“问题是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这么束手无策的站在这里。”他懊恼的道。
我心里却有了一定的想法,于是道:“骆总,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骆文馨的下落,你别着急。”
“你是不是打算报警?”
“当然不是,我有我的办法,总之你千万别着急,等我消息。”说罢我出了他家门后和于开说让他帮忙打探一下吴潇庭是否抓了骆文馨。
于开皱眉道:“兄弟,不是我不帮你,但我劝你一句不要招惹吴潇庭,这个人咱们惹不起。”
“我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但我必须就出骆文馨,而且小高很可能也遇到了危险,我亏欠他们的。”
大哥叹了口气道:“人最怕的就是给自己身上套枷锁,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没给自己找事,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如果他们两人中有任何一个人出了意外,我这辈子都会心里不安的。”
“好吧,谁让我是你大哥呢,明知倒霉也得陪你干啊。”他无奈的苦笑道。
我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很是感动,这才是亲兄弟。
之后我又给宋星打了电话,让他帮我查出骆文馨这些天的行踪。
我感觉这事儿靠宋星查出来的可能性更大,毕竟他在上海滩这片土地上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认识,这个行动能力大哥和他是没法比的。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也是对的,我和宋星联系过后到当晚深夜两点多他就打来了电话,告诉我骆文馨确实是被吴潇庭抓走了,原因是吴潇庭被他暴打了一顿。
我心里咯噔一下道:“吴潇庭被打的有多狠?”
“断了一条鼻梁和三根肋骨,这个赤佬差点没被打死,你朋友下手也是真够狠的,我估计他活着离开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这次要动手的可不是吴潇庭,而是他爸吴远山。”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里乱成一团。
因为骆永刚之前已经通过中间人找到过吴远山,而他矢口否认见到过骆文馨,仅凭这一点我估计骆文馨很有可能就不在了。
想到这儿我心里十分难受,就听他宋星道:“小伙子,如果你想救朋友我给你出个点子,说不定能把骆文馨救出来。”
“请说。”
“你现在就光明正大的去吴家要人,吴远山毕竟是商人,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去他反而没什么办法,反正论年纪你也比他小一辈,就和他没皮没脸的硬磨,如果骆文馨还活着,他应该会交人给你的。”
这肯定不是什么高明的主意,但再烂的主意也比没主意好,于是第二天一早我们出门买了些烟酒礼品直接去了吴远山家。
这种级别的老板当然不是说见就见的,但我们也有自己的路子,因为做我们这行最容易结交的就是有钱人。
通过层层关系终于联系上了吴远山,我并没有说自己见他的原因,但我估计他心里应该有数,因为昨天骆永刚才联系过他,我们又托了这么多的关系找他。
而他选择见我们的地方也比较特殊,不是在他家或是公司里,而是在他一辆宽敞的加长林肯车里。
直到我们上了车才知道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怪异的习惯,吴远山有强迫症,他没法栽办公室里办公,据他自己说如果本人在一处特定的空间里谈公事,他就会脑缺氧,所以他虽然有很豪华的办公室,但一天都没待过,每天上班时他都坐上一辆豪华加长林肯满世界的兜圈子,有客人来访大多视频或电话链接,08年网络还不是太发达,像他这样在车里安装移动网络办公的,一个月费用就要多出近十来万元。
上了车子后只见里面装饰之豪华让人叹为观止,沙发坐着也让人身心放松。
吴远山不是那种很“土豪”的外形,他书生气很足,长的白净瘦小,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你不说话他是不会主动说话的,而且声音很轻。
这样的人给人的压迫感不强,我暗中也松了口气,送上买的东西我道:“吴叔,一点小意思。”
“你们太客气了,我和你们龙华村的魏老先生很熟,几年前我几个朋友修坟,活儿都是你们家承接的,做得非常好,是真有本事的手艺人。”
“您觉得好就成,希望将来有机会吴先生也能给我们介绍点活儿,您的关系非富即贵,拔一根汗毛比我们腰都粗。”
“嗨,千万不要小看魏老先生的财力,他老人家就是低调,否则肯定够资格上富豪排行榜的。”他笑道。
我陪着干笑了两声道:“吴先生,我也不耽误您宝贵时间,有话我就直说了。”
“尽管直说,凭我和你们龙华村的关系,只要是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力而为。”
“这个忙您一定能帮上,这次我们来只为一个人。”
听到这儿他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道:“昨天晚上有人给我打了一电话也是找我要人的。”
“没错,我们两要的是同一个人,就是骆文馨。”我直接把话挑明了。
“嗯,问题是你们凭什么认为他在我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