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棍子,你还所应该怎么办?”
“唉,你是大哥,一切都是你说了算。”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说虚的了,从今天起不准你们随便殴打工人,如果工人有什么过份的举动你们可以来找我,而不是看着不顺眼就把人往死里打。”说到这儿我顿了顿道:“哥几个都听明白了没有?”
随后是一阵稀稀拉拉的回答声,声音不大,节奏也比较乱。
我恼火的道:“你们到底听明白了没有?都是大老爷们,说话就不能清楚点吗?”
随后众人才众口一调的道:“明白了。”
我点头道:“在这个地方话说出来就相当于是签了合同,想要改口现在还来得及,但从屋子里出去可就是板上钉钉了。”
这时一个黢黑的青皮站起来问道:“如果不答应的话怎么办?”
我冷笑一声道:“不答应的话很简单,要么我走,要么你走。”他没再说话,选择坐回了椅子上。
“好,既然大家没人反对,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但我话要提前说清楚,如果有谁背着我殴打工人被我知道了,可别说兄弟我不讲情面,我不管你是谁的小弟,托谁的关系的进来的,工人被你打什么样,我就让你变成什么样。”
屋子里静的掉根针都听得见,屋里的气氛有点尴尬,棍子起身道:“大家都听见大哥说的话了?”他们也没心思回答,最多点点头。
“既然听见了就得照办,以后大家处理事情都先过过脑子,别一言不合就拳脚相交,我们是保安不是流氓。”
我对于他的态度挺满意,棍子虽然外表粗犷,但脑子并不笨,懂得进退之道。
刚说到这儿值班的保安就着急上火的冲了进来道:“虞胖子又来了。”
棍子脸色一变就要召集人应对,我道:“都别慌,虞胖子我来应付,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事的。”
说罢我出了屋子,只见虞胖子这次是一个人来的,站在厂区的入口处,我走到他面前虞胖子道:“你让我今天来,我来了。”
“这件事已经有一定的眉目了,我应该会很快查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你让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句废话的?”虞胖子恼火的道。
“除非我是神仙,否则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昨天回去就着手调查这件事,目前已经有了清晰的脉络,我可以肯定只要给我一点时间绝对能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一点时间具体是多长?”
“虞老板,我从来没把你当傻瓜,既然我说了是一点时间,那就不会太长,你应该选择相信我,否则我保证这世界上没人再能找到你弟弟了。”
“这么说你是知道我弟弟下落了?”他关切的问道。
“我已经掌握了一定的线索,但不是所有的线索,虞老板,现在你需要的是足够的耐心,而不是在这对我步步紧逼,你得明白这件事和我没一毛钱关系,我可以不管。”
听我这么说他服软了,道:“我这人就是脾气不好,你别和我一般见识,虞城说起来是我弟弟,但我爹妈死得早,他是我从小带大的,和儿子没区别,不管怎么说我要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儿。”
“我答应你会查清楚整件事,只是请你能耐心的等待几天。”
他叹了口气道:“拜托你了。”说罢转身离开了。
等到中午韦一才拎着一个包裹进了我的“办公室”道:“东西都准备好了,但ak步枪我实在没路子弄到,所以只能搞一根渔枪了。”说罢他从包里取出了一柄深蓝色的渔枪。
看到这东西我简直哭笑不得道:“突击步枪和渔枪能是一回事吗?”
“我知道,但我毕竟是个开煤矿的,以我的人脉路子不可能搞到突击步枪这种装备,最多也就是改装过的渔枪了,你别小看这东西,射击弹簧是经过加固的,射出的渔刺能穿透钢板,僵尸就算再硬也硬不过钢板吧?”
“端着ak我能扫射,这东西一次一发,我连基础的射击能力都谈不上,你却让我玩狙击,这两能是一回事吗?”
“那怎么办?我真的是尽力了,实在弄不到枪。”他无奈的道。
包里面还有几根雷管,这东西在地下其实作用不大,一旦用出来就是同归于尽的。
“兄弟,接下来怎么办?你是去还是不去呢?”
“当然要去,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不能食言。”我之所以会坚持做这件事就是为了得到“援军”,所以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当然我也不是傻瓜,做事之前我会定出煤矿的行为,测定四周的风水,没有完全把握我不会下矿的。
想清楚了整条计划我对他道:“你带我去出事矿点,我想熟悉下地形。”
“没问题,当时挖矿的工程人员我也联系上了,就在赶来的路上,等他到了后我们一起过去。”
之后韦一才安排了酒菜他陪着我喝酒,我心里多少有些担心,因为最想要的“防身利器”没有得到,只是一把渔枪真遇到麻烦时能起到什么作用?
到了下午三点多钟那位工程人员终于到了,这人叫周孝正,三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煤矿设计院的一名技术人员,是个不太喜欢说废话的人,见面寒暄了几句后他拿出一个资料袋道:“这个煤矿煤种为烟煤,属单一煤层开采,呈……”
我直接打断他道:“周工,你也不用说的太细,主要和我说下矿里岩石的情况就行了。”
他“嗯”了一声,又翻出了一本册子翻开道:“煤层伪顶有2毫米左右的炭质页岩,直接顶为7米左右的页岩……”
我脑袋都大了道:“周工,如果我在靠近煤矿的地下区域引爆炸弹会不会导致山洞坍塌?”
他愣了一会儿道:“你为什么要在山洞里引爆炸弹?”
我都被他问的愣住了,估计他是丝毫不动人情世故,这种事儿张嘴就问,一点不避讳。
“我们可能要清理一片区域。”韦一才道。
“这个必须在工程人员的监控下才能处理,你们不能私自做这事儿,搞不好会惹上大麻烦的。”
“周工,担心的事儿就不麻烦你了,我们现在要的是你能提供一些有效的信息。”说罢他从兜里取出一个信封推到周工面前。
他拿起来展开封口只见里面是一沓钱,周工似乎有点小激动,喘气都变得有点急促。
“周工,拜托你了,我继续这条信息,如果你能告诉我,我会非常感谢的。”
“矿的岩层很厚,除非是专业的爆破炸弹,否则对洞内结构不会起到破坏。”他虽然说的声音很低,但我还是清楚的听见了。
“谢谢,你提供的消息对我很重要。”我点头致谢。
“这些钱……”说到这他咽了口口水道:“真的是给我的?”
韦一才笑道:“收着吧,一点小意思。”
周孝正端端正正把信封打了个对折放进口袋里道:“谢谢。”之后也没再说什么,韦一才安排人送走了他开车带着我去了被封住的煤矿。
自从两家闹翻后煤矿就再也没有开工过,透过铁门只见里面一片萧条,偶尔能看到野猫野狗在其中穿梭。
韦一才打开门道:“我在这煤矿投入了不少资金,最多赚回来一半,如果继续慌着,我恐怕要承担巨额损失。”
我没心情和他讨论损失的问题,问道:“那口井呢,你得把它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