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背着一个破烂的大编织袋,里面装满了废品,看样子也是个收废品的,不过仅从面相上看这人显得十分油滑。
“这位老板,咱不能看李阿婆年纪大了人老实就骗她,一点钱对你这样的大老板不算啥,但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可就不是小数了。”他嬉皮笑脸的道。
这种人就是社会上的二流子,看他一副奸猾的模样我心里就不舒服,冷冷问道:“这东西我从李阿婆手里买,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都是李阿婆的晚辈,照顾她一点也是应该的。”
我给他一副恬不知耻的嘴脸逗笑了道:“你照顾李阿婆?你是想占便宜的吧?”
他嘿嘿一笑用手向前指了指道:“老板,借一步说话行吗?”
我要走他根本没法拦住,但我还真想看他后面能出什么幺蛾子,于是跟着他走到一边,这人小声道:“老板,你想要东西心情我能理解,但李阿婆也不容易,家里有个脑瘫儿子还要她照顾,否则何至于这么大年纪还在外面捡破烂呢?”
我道:“你算是经纪人吗?”
他露出一脸狡黠的笑道:“您这是开我玩笑了,我只是替李阿婆要点生活费罢了,您这么一个大老板总不至于和我们这些拾破烂的一般见识吧?”
这就是最典型的小人嘴脸,和这种人打交道要么就狠揍一顿拿了照片走人,要么就给他点钱把人打发走。
我当然有把他打趴下的能力,无需楚森他们帮助,无需借用宝珠的力量,就凭我自身素质肯定比一个人到中年拾破烂的人要强得多,但这里人流密集而且是不是就能看到民警或交警从大卖场广场前走狗,我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我对他道:“开个价吧,你要多少钱?”
他嘿嘿一笑竖起一个巴掌道:“我也不多要,这个数就成。”
“五百块是吗?你够黑的。”我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准备从口袋里掏钱。
谁知道他呵呵一笑道:“我说的可不是五百,我说的是五十万。”
我被他一句话说愣住了,难道是我听错了?想到这儿我问他道:“你刚才说多少钱?”
“五十万人民币,少一个子儿都别想把个信封袋子拿走。”他还是满脸堆笑道。
真是见过贪的没见过贪到这份上的,这人是不是疯了?
想到这儿我强忍住内心的怒气道:“老哥,你知道我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开口就要五十万?”
他呵呵笑道:“我肯定是不知道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我知道它一定值五十万。”
“哦?你从哪儿来的自信呢?”我看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老板,您也别把我们这些拾破烂的当猴子了,就这样的封袋几年前我家门有人拾到过,那个人给了他二十万换的袋子,后来这人还是出事了,说给钱的人是间谍,而他就成了间谍帮凶,这种生意可是非常危险的,我找你要五十万不多啊。”他一脸诡笑道。
难怪他敢和我狮子大开口,原来他以为我是间谍,想到这儿我真是哭笑不得道:“你想象力还真是挺丰富的,不信你把信封拆开来看看里面的东西是否有情报价值。”
他倒也不慌张,哈哈一笑道:“我可是不敢看这种东西,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如果你真觉得不亏心我现在就打电话给110,让他们来鉴定这东西如何?”
我现在的身份肯定是不能见警察的,所以还真给他歪打正着的针对了。
见我不说话,这人洋洋得意道:“你们根本就不差钱,五十万对你们来说算什么,但对于李阿婆那就是救命钱,而且我保证她拿了钱不会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李阿婆有好处?我看是你有大好处才是真的。”我恼火又无奈的道。
“做人要凭良心,李阿婆都困难成那样了,我能忍心拿她的?这件事没我好处,我纯粹就是帮忙而已。”他一副学雷锋做好事的模样。
对于这种不要脸不要皮的货色我是真没办法,但五十万也不可能,把我身上掏空了也没这么多钱,想到这儿我对他道:“你呢也别太贪心了,五十万我肯定没有,但我可以出到五万,这里面我给你两万,还有三万是给李阿婆的,如果同意就这么办,如果不同意这东西我就不要了,你爱给谁就给谁。”
听我这么说他想都没想立马点头道:“没问题,就按你说办。”
这孙子根本就没想我能给他五十万,纯粹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而我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看来我道行还是差的太远,别说那些老奸巨猾的角色,就是这样一个拾破烂的也把我治的毫无办法。
不过说出来的话必须兑现,想到这儿我道:“你跟我去拿钱。”
“我还是不去了,我就在这儿等您,钱到了咱们一手交钱一手拿货。”
钱就在楚森身上装着,想到这儿我点点头道:“钱马上就到。”他得意洋洋将装有照片的信封紧紧抱在胸前,似乎怕我抢夺一般。
我转身准备楚森那拿钱,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我转身望去只见那拾破烂的脑袋整个上半截已经被打烂,只有半截脑袋,或许是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这人没了脑袋还挺立不倒,而周围已经是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只见他周围所有人都是狂叫着四散跑开,只有我朝着死尸跑去,没到他跟前没了脑袋的死尸便扑倒在地,我跑过去伸手将他抱在胸前的信封抽了出来,转身就跑,然而没跑几步就觉得身侧劲风激荡,我暗道:不好。立刻弹出盾牌顶在身体的右侧,就听当的一声脆响,我觉得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一涌而至,导致我站立不稳,侧身摔倒在地。
随即我又看到半空中一颗闪烁着金黄色光芒的子弹飞速而来,我再举起盾牌挡住,强大的冲击力将躺在地下的我给顶出了五六米外。
这人用的一定是大口径狙击器材,否则不可能产生如此强大的冲击力,我也被压制的无法起身,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颗拳头大小燃烧着火焰的圆球从我面前直窜而过,朝我身体所在的斜上方而去,目标是大卖场之上写字楼的某一个玻璃窗。
楚森这段时间一直在勤修石弓术,现在他的准头堪比一名狙击枪的高手,所以火磷弹准确的射入一排排窗户中的其中一扇,随后楚森对我道:“快跑。”
于是我们几个人按照既定的撤退方向跑去,一路有惊无险的到了泉湖山脚下。
楚森道:“那个枪手的目标应该是你,错杀了那个敲竹杠的。”
“是的。”我阴沉着脸道。
“是谁下的手?”楚森问道。
“我要是知道现在就找上门去了。”我真的想不到究竟是谁会做这件事,因为在泉山这个地方我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当然最有可能的是前些天被我杀死的毒贩团伙。
可问题是如果真的是他们,这些人是如何知道我的?又如何知道我今天会在卖场门口和赵刚见面?
难道是赵刚?有了这个念头我浑身忍不住一激灵,如果真要是他那就太可怕了,他装的也太像是那么回事了。
没想到在小小一处泉山中我居然短时间内连续当了两次东郭先生。
想到这儿我简直快气疯了,对于开道:“你给我查当地市局一个叫赵刚的人,我要在他回家的路上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