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似乎并不着急解释这件事,咳嗽了一声道:“小震,藤须甲人随便说的一句话也值得你去大做文章?你是不是太闲了点?”
“大伯,这话不是藤须甲人说的,是白云宫的主持说的。”
“甭管是谁说的,这就是句屁话,风水上确实有龙柱这个概念,但我从没听说过能用虫子去补龙柱的缺,你得明白一个道理,风水必然是天生地长的,靠人力改变的风水或许能起奇效,但绝对称不上宝地,用虫子修补风水宝地,真亏你能相信。”
一句话说的我面红过耳,难道沙青罗并不懂风水之法,以至于错误的理解了东麟阁的意思?
想到这儿我问道:“大伯,藤须甲的人不可信,四爷爷应该是早就有对策了吧?”
“小震,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藤须甲的人可是你介绍给四爷爷谈合作的,怎么现在又来毁他们了?”
“我……”我给他问的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解释道:“大伯,我肯定不是吃饱了撑的,我的想法是用这种方式迷惑藤须甲的人,而且以四爷爷的经验阅历他肯定不会上藤须甲人当的。”
“你真说错了,四爷爷可比你更加信任他们,两方已经达成深度合作的计划,我们会为藤须甲承建坟墓,包括两家合作开发一些顶级的风水宝地,这段时间藤须甲的人一直在龙华村和四爷爷商量合作的细节。”
我是彻底被说傻了,我不过是随便做的事情,没想到四爷爷比我认真多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思来想去道:“大伯,你得劝劝四爷爷,藤须甲绝对是个狼子野心的组织,我们不能上他的套。”
“这话你回来对四爷爷说罢,这是你起的头,也该由你来收尾。”听得出大伯对我的所作所为极其不满,所以说话也是毫不客气。
“唉,那我这次回去就找四爷爷。”
“还有句话别说我没提醒你,从今往后你老婆决不能再踏入龙华村一步,否则别说我怠慢了你们两口子。”
我越发无奈,只能声音低沉的道:“放心吧,你们不会再见到她了。”我说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我也不会再常住龙华村,毕竟夫妻两不可能长期分居,虽然芊芊之前确实做错了事情,可既然我答应了要好好对她,就不能食言。
大伯对于我的“暗示”毫不在意,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我觉得自己和龙华村已经越走越远,他们对于我是一万个不满意,而我也早有自立门户的心思,看来是到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正在那胡思乱想我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楚森打来的电话他道:“你人在哪,我们来接你了。”
走出藏身地只见他们三个人开着一辆七座保姆车进入了战区,我迎了上去道:“你们之前去哪儿了?”
“之前还真不是我们抛弃了你,关键是军队的人非要我们走人,我们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大部队撤离了。”
我点点头道:“你们做的没错,万一真的发生战斗你们在也就是送死。”
“老于,真不是我们抛弃了你,你心里可千万不能有阴影。”楚森说罢我们都笑了。
上了车子后他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车子是藤须甲人安排给我们的,所以我估计这里面应该是有窃听设备,我想了想道:“这次真是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我身心俱疲。”
“是啊,谁能想到沙青罗能疯狂到这种地步,人的能力、权利一旦不受束缚简直比野兽都可怕。”于开颇有感触的道。
“万幸总算是有惊无险,所以这几天咱们在这儿休整两天,白得了五十万,不花白不花。”我道。
“怎么是白得呢,咱们还得替他们做事。”楚森道。
“不用做了,这个地方的风水已经被破了,所以我们白得了这五十万。”我道。
“也是,你看那些虫子,如果不是风水奇特之地怎么可能长出这么奇怪的虫子?现在这些吸收当地精华生长的虫子被尽数杀死,风水肯定也就破了。”楚森总结道。
“不谈公事,我脑子都快炸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咱们游山玩水。”说罢我就闭上了眼睛。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基地,只见东麟阁正在打电话,我不想和他过多接触,下了车后便躲进了“战区食堂”,没想到刚进去里面正在吃饭的战士看到我后都放下了手上的筷子,原本吵吵嚷嚷的食堂顿时变的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表情肃穆的望着我。
我愣了一下,难道我身上落了什么东西?于是我上下左右仔细打量自己一番,没发现多出什么异常物品,真奇怪了,这些士兵为什么会用如此奇怪的眼神打量我呢?
只见一名带着排长军衔的军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比较奇怪的事他还端着军用饭盒。
随后只见一名士兵将一个军用饭盒送到我的手上,只见里面装着满满一缸的啤酒,排长朗声道:“于震同志,感谢你在这次行动中对我们的大力支持,如果没有你,这场战斗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所以我们大家都敬你一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吧。”说罢所有士兵都起身端起了酒杯,场面颇为壮观。
没想到是为这件事,我心里忽然有些小激动,赶紧接下茬道:“哥们兄弟的太客气了,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是想赶紧把这事儿了结算了,所有大家可千万别说什么救命之恩,我没那么伟大,充其量不过就是歪打正着解决了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而已。”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该敬你一杯酒,感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包括我们的家人也要记住你所做的一切。”说罢排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士兵们也把饭缸里的酒喝光了。
“那我就陪大家喝一杯了。”我酒量虽然还可以,但啤酒确实不是我强项,喝多了胀肚子,但今天这杯我是无论如何不能推辞的,于是硬着头皮把一缸子啤酒喝下肚子,本就已经撑的不行了,没想到他们又给我来了一杯。
没辙,我只能松了裤腰带道:“大家容我喘口气,喝啤酒真心是力气活。”
“今天晚上要开庆功宴,酒都是团长掏腰包供应,咱们别提他省钱,甩开腮帮子可劲的喝啊。”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
这也合理,毕竟一场生死战役我们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当然是要开庆功宴的,看来我是凑巧进对了地方,于是跟着战士们吆五喝六的喝了起来。
这一顿酒从傍晚喝到凌晨,虽然喝的是啤酒但也把我喝的不省人事了,我是怎么回到住处的根本就不知道了,第二天中午起床后还是觉得脑袋一阵阵发懵,脑袋似乎凭空增添了几十斤的份量。
楚森他们是早就起来了,三个人居然再打牌,也是无聊到了极点,我朝帐篷外看了一眼道:“东麟阁呢?还在吗?”
“已经走了。”
“他走的时候有没有交代什么?”
“他说往西走二十公里左右是丹华市,那座城市风景特别优美,也是旅游城市之一,他建议我们去丹华市散散心放松几天,他说哪里有一家五星级酒店是藤须甲的产业,只要我们去那总统套房就是我们住了。”楚森道。
“确定他走了是吗?”我道。
“当然确定,我们亲眼看着他离开的。”楚森道。
我点头道:“好,那这件事也能告诉你们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