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可不能操之过急,尤其是对付吴老怪这种狠角色,咱们得沉住气,千万别乱了。”于开道。
“唉,就怕我时间没你们充裕了。”我叹了口气道。
“我去,老于,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不是检查出来哪不好了吧?”楚森道。
“去你的,能想点好事吗?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没好气的道。
“不是我瞎想,而是你说的话让人联想。”他道。
“别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就说怎么办吧?”高林道,他是我们几个人中最想离开这家酒吧的,因为高浣女很有可能成为赵传成的儿媳妇。
“对付吴老怪只能智取,决不能强来,这老混蛋的家族势力是非常强大的,就算龙华村不弱于他,但从我们最近所做的几件事来看,龙华村未必靠得住。”楚森道。
“楚森说的没错,龙华村是个集体,四爷爷考虑一件事肯定是要从整体出发,不像我们胡思乱想的事情都敢去做,所以也不要埋怨龙华村,层次不一样,做出的决定自然也就不一样了。”我道。
“看看老于现在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升华了不少,说起道理来一套套的。”楚森笑道。
“小震说的很对,做这件事我们必须要掌握一个原则,就是千万不要给龙华村添麻烦,能搞定我们就做,搞不定我们就再找机会。”于开道。
这么说话的目的就一个,毕竟高林是四爷爷的人,虽然从目前来看他是踏踏实实跟着我做事,但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打小报告,可只要话这么说,即便他想打我们小报告都无从下口。
决定了这件事后我们便离开天吧,也没有和赵传成打招呼,我并不想让他知道我们行动的时间、细节,毕竟和他只是萍水相逢,从心底来说我并不能完全信任一个混子。
接下来就是搜集吴老怪的资料,这不算难事,我们可以从网络和现实两方面入手,网络当然是于开来做,现实则靠楚森,因为他父亲生意上的伙伴虽然不可能帮他重要的事,但提供一些信息这个面子应该是会给他的。
经过两天的准备,吴老怪的资料已经整理出不少,总结一下就是这个人现在几乎控制着江水南边绝大部分主要的娱乐休闲行业,赵传成和他比从实力上来说应该是差了几个档次,但这点赵传成应该很清楚,而他之所以敢于放开手脚和吴老怪争夺酒吧一条街是得到了某大财团的支持。
“所以从我们手上得到的消息看赵传成是不可能帮助我们对付吴老怪的,因为他的底牌操控在别人手上,赵传成也不过就是一群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我道。
“先不说他了,我们要找到一个切入点,该如何切入这件事里。”于开道。
我拿起桌上的文件袋子道:“我已经找到切入点了。”
“哦,说给我们听听。”三个人立刻就凑了过来。
“吴老怪的收入有一项很重就是赌场,而黄浦区这块的收入每天晚上三点赌场散场之后会送去普陀一栋居民楼里,这段路大概有近十五公里,一般情况下只有两个人押送这笔钱,所以……”
“你不会让我们当强盗吧?”楚森瞪大了眼睛道。
“这就是切入方式,由小往大走,抢钱虽然对他来说造不成多大的伤害,但是能扰乱军心,吴老怪是上海滩黑道霸主,抢钱意味着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挑战他的权威,这对于吴老怪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可如果抢钱就得用枪,我们上哪去卖枪呢?”
“我们哪有买枪的路子,买两把玩具枪就行了。”
“玩具枪?你可真敢想。”楚森道。
“你怕什么,无非就两押钱的混子,话说回来就算他们真有胆子反抗,凭咱们四个人还制服不了两个小痞子?”
“这倒也是,那就这么定了。”楚森道。
说干就干,当天晚上我们就去“踩点”了,倒了午夜三点,果然只见一辆老式越野从某洗浴中心的地下车库开了出来,车上连驾驶员一共有两个人,随后车子朝普陀区方向驶去,由于我们知道他的最终目的地,所以跟的较远,过了几个路口之后只见有一辆深蓝色天籁超了我们车,风驰电掣往前驶去。
“现在这些飙车党撞死自己是最好结果,千万别祸害别人了。”我道。
随后只见天籁超越了老式越野后猛地一下并道,车子斜在越野车的车头前。
大半夜的开车速度本来就快,司机的注意力也不会特别集中,而这一下事发又突然,吴老怪的手下一个刹车不及便撞在了天籁车头前,车子便停住了。
随后只见天籁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衣戴着墨镜的男子,他手里拿着一杆五连发的猎枪对准越野车。
我笑道:“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还没动手呢就有人来抢了。”随后我们将车子停在道路一边看热闹。
只见车门一开,吴老怪一名手下还真是特别英勇,面对着对方的枪杆子他居然抱着一个布袋从车里跳出来就跑,而抢劫犯也是真够狠的,对准逃跑那人就开了一枪,只见中枪那人腾空而起摔倒在地,随机痛彻心扉的嚎叫声响彻夜空。
见此惨状驾驶员是吓呆了,举着双手不知所措。
枪手朝我们看了一眼,他似乎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甚至对我们点了点头,随后不慌不忙的走到中枪倒地那人身边,捡起布袋之后又返回司机车前,将一袋钱放在车头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罐芝宝打火机专用的煤油,浇在袋子上点着一个打火机丢在上面,只见轰然一声满满一袋钱开始剧烈燃烧。
看装钱袋子的大小,我估计这一代钱至少有二三十万,就这么一把火烧了,这人不是为了抢钱的,他的目的和我们一样,就是要给吴老怪下马威。
我道:“这个人肯定是赵传成的人了。”
“除了他也没人去招惹吴老怪,他行动也是真够快的,难道知道我们今天晚上会动手,所以……”
楚森话没说完只见枪手又举起枪对准车子里的驾驶员放了一枪,他这可是赤裸裸的杀人了,我们毫无心理准备被他吓了一跳。
“这人手真够黑的。”楚森道。
枪手开过一枪之后就上车离开了,中枪的驾驶员却并没有立刻死亡,他用手捂着脸打开车门从车子里跑了出来,但没跑两步就摔倒在地,也发出阵阵惨叫声。
虽然我对于吴老怪是极其痛恨的,因为他在与我毫无纠纷的前提下居然想要烧死我的家人,但无论和我吴老怪有怎样的纠纷,他的手下罪不至死,放火的也不是这些人。
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道:“报警吧,要不然这两人非死了不可。”
楚森打电话给110时我下车走到两名伤者前查看情况,这一眼我就知道枪手的心肠有多恶毒了,他说使用的猎枪打出的都是铁砂,所以中枪的人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会造成大面积的伤口,这会极大增加治疗的难度,也会让伤者承受极大的痛苦。
中枪两人一是屁股和腰部中枪,身体大片区域被打的一片血肉模糊,就像是被大铁锤砸过一般,但他比另一人还好点,脸上中枪那人眼珠子都被打碎了,暗灰色的晶体混合着鲜血顺着指缝往外流,我看的牙花子都发麻。
很快警方和救护车都到了现场,展开救援行动,将成为血人的两人抬上了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