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喵激动:“我这就打电话让李管家送吃的过来。”
时喵当即拿出手机,给李管家打电话。
很快,李管家就将食物送来了。
时喵要喂他,战夜凌也没有拒绝。
其实他的手能用,吃饭和上厕所无恙。
可他就喜欢战夜凌帮他。
……
苏沐沐自从刺伤了战夜凌之后,就被关进了看守所。
这几天没人来看她,她在看守所里,情绪低落,终日以泪洗面。
她最最珍贵的人,都离她远去。
她从小就是个孤儿,命本来就孤苦。
长大了,好不容易有个自己的孩子,可孩子也离她远去。
这种巨大的悲痛,没人能理解。
她的生命是灰暗的,没有光明。
被传唤说有人来看她,她还有些恍然。
来到窗口,看到是古邑,她被泪水洗过的眼底,依旧是一片灰暗。
再也没有光明。
此时的古邑,穿得跟平时一样,黑色的西服,白色的衬衣,宝蓝色的领带。
看起来很精神,是社会精英的象征。
他如此风华正茂,神采扬扬。
看得苏沐沐的心底更加悲切,自觉的垂下头,不敢与他直视。
她现在是生活在泥沼中的人,没有资格跟古邑这种生活在阳光中的人平视。
古邑率先拿起话筒,示意苏沐沐拿起话筒接听电话。
他们两个隔着玻璃说话。
苏沐沐拿起了话筒。
眼眸却一直低沉着,没有抬起来看古邑。
古邑第一句话便是问候:“你还好吗?”
“没什么好不好。”苏沐沐的声音沙哑,像是老莎树的沙沙声。
听得古邑内心收紧,这哪还是往日那个活泼可爱,阳光积极的苏沐沐啊。
她像是被剥夺了所有的光芒,生活在地狱,身上只有阴暗的气息。
这一点,让古邑很感伤。
“我问过了,你会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古邑不忍心,但还是得告诉她事实。
纵使她是被战梓枫教唆的,但是她拿刀刺伤战夜凌是事实。
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听到他的话,苏沐沐没有反应,仍旧垂着头。
现在,她对任何事物都不抱希望,生活在哪里,又生活几年,又有什么区别呢?
“战梓枫在住院,有警察守着他,等他好了,也会坐牢。已经证实孩子是因为他的看管不利而死亡的。”古邑继续对她说。
听完这话,苏沐沐陡然抬起头来,哭红的眼里带着一股子恨意看着古邑。
这股恨意让她充满了力量感,却是悲愤的力量。
古邑了解她这眼神的含义,她是恨战梓枫。
古邑叹了一口说:“从你上次带孩子去医院,我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为什么!”苏沐沐的声音激动,愤慨。
“因为你自己。”古邑对她说了实话。
“你把孩子当成了你的全部,完全没有了自我。我当时叫你找个保姆照顾孩子,你找份工作,这样不仅拥有自己的天地,还能照顾孩子。可是你寸步不离孩子,把他当成个宝。这样的你,身上的戾气太重,给人的压力也大。战梓枫本来就是不负责任的人,他常年被你这样的气势影响,对孩子自然也充满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