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开庭了,可怎么办啊。”贺吉祥急得抓头发。
时泽宇却突然变得严肃又认真,甚至带着一些责备的看向她:“所以,你宁愿坐牢也不愿意我帮你是吗?”
听到坐牢两个字,吉祥心里一紧,她松开正抓着的头发,扬起那双急得似是无头苍蝇的大眼睛,看向他:“到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质问我!”
“时泽宇,我没有要你每天过来!你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惹我讨厌了!你赶紧走吧!”吉祥赶人,说完,起身就进了房间,重重的关上门。
时泽宇还想说什么,贺吉祥已经完全不给他机会了。
时泽宇被她这目中无人的态度惹得负气。
人家都赶他走了,他继续呆在这里是脸皮厚吗?
时泽宇也是要面子的。
在吉祥重重的关上房门之后,他起身走了。
关门的时候,也用足了力道,将大门关得狠狠一响。
让吉祥知道他也是有脾气的,也让她知道,他已经走了。
晚上,时喵躺在床上,辗转反则,就是睡不着。
她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闪现在酒店餐厅里,凌炫寒的手被保镖抓住,匕首朝着他的手狠狠刺去的画面。
虽然匕首是刺偏了的,但这一幕却在时喵心里落下巨大的恐惧。
当时战夜凌神情淡然,手里摇晃着红酒,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的凌厉模样。
但谁都知道,凌炫寒的手险些被废掉,是战夜凌授权的。
当时战夜凌是真的怒了吧。
时喵一想到战夜凌因为她跟凌炫寒的出现而被刺激到,这本该喜悦的心情,却变得无比沉重。
这不正是她要的结果吗?
可为什么,觉得这么难受呢?
说到底,她现在和战夜凌是在互相伤害。
她不知道战夜凌心里有多痛,反正她的心已经痛得受不了了。
她真害怕,还没等到战夜凌完全放下仇恨,她和他已经决裂到无法挽回了。
这一边时喵辗转,怎么都睡不着。
那一边,时泽宇也是无法入睡。
他还在气,气贺吉祥宁愿坐牢都不接受他的帮助。
她到底是在害怕楚西子拿她当情敌,整顿她。
还是以这种方式在拒绝他的感情?
这个问题不用问,贺吉祥想的当然是后者。
她是在拒绝他的感情。
她贺吉祥是何其胆大妄为的人,她能怕什么人?她怕的是被感情纠葛。
时泽宇想通了,却越发的不好受了。
次日,早上十点。
贺吉祥被楚西子和记者们告的案子正式开庭。
贺吉祥以被告的身份站在被告台上,而楚西子作为原告代表,她眼神带着恨意的瞅了贺吉祥一眼。
她暗暗发誓,今天一定要将贺吉祥送到监狱。
如此一来,贺吉祥就再也配不上时泽宇了!
哪个男人会忍受一个蹲过监狱的女人?
而且,舆论上也不允许坐过牢的贺吉祥跟时泽宇在一起。
所以,今天,她必须要成功!
正式开庭,旁听就位。
楚西子这边的旁听自然是有些记者,以便于及时将结果报道出去。
而贺吉祥这边的旁听,只有两个叫不出名来的自发观众。
吉祥看到那聊胜于无的两个人,颓败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