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来啊,这牡丹代表什么呢,难道是嘉妃在暗示自己想当王后,可这当王后自己又能帮上什么忙呢,他一个管理下人的头头,连王君面都不常见那。
哈博尔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啧,味道不好,眉头直皱。他摸了一把自己光秃秃的脑门儿,骂了句难听话,就离开了桌子。
哈博尔冥思苦想一个晚上,一无所获,天微微亮的时候,倚靠在墙上眯瞪了一会。
小内侍来送早饭了。
“哈公公,您还在看这花呢。哟,这晚饭怎么没动。”
哈博尔没睁眼睛,稍稍调整了姿势,让脑袋舒服些,熬了一晚上,说话声嗡嗡的很奇怪。
“没点子墨水的东西,就会说个花,看什么都是花,连牡丹都不认识,活该你……”哈博尔蓦地瞪大眼睛,坐直上半身,仿佛刚被打了鸡血,心潮澎湃,激动到无法自抑。
“花。没错,是花啊,就是花啊!”
哈博尔没预兆地怪笑起来,笑声突兀,把小内侍吓得退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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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被嘉妃扔得满院子都是的冬装已经清洁熨整,并用一种边境才有的植物粉末制成的熏香熏过,远远的,就能闻到衣物中散发出诱魅的香味。
它们被装到由好几个人端着的呈盘上,跟随着哈博尔,再次来到了琼楼嘉妃殿。
副宫领再次吃了闭门羹,嘉妃不在殿内,应邀在陪太后听戏。
哈博尔不着急,两手往合拢身前一搭,胸有成竹地在院子里头候着,离他距离近的端着东西的宫女,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哈公公哼唱小曲儿。
“来了。”
在一群宫婢的簇拥下,斯嘉缓缓进了门。经过哈博尔的身旁时,半垂着眸子瞥他一眼,有气无力。
“是是是,奴才等候娘娘已久。”
斯嘉陪侍长辈劳累,侧座到方榻上,心雨过去给她按摩肩部。
“什么事啊。”
宫婢奉上香茶,斯嘉端起来,掀开杯盖拂去热气,闻了下茶香,顿觉脑中清透。
哈博尔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斯嘉眯眼瞧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不知道什么。心雨将纸接过来,手捧着递到斯嘉眼前。
“房垣?”
斯嘉看到这两个字,放下茶盏,写满了的纸到了斯嘉手中。
“正是。”
哈博尔回这话时,语气恶狠狠地,他接下来要化身正义的使者,来痛斥不守规矩的闯入者,身份决定了他采用何种态度。
“前日奴才来得匆忙,未来得急向娘娘禀告房垣亲属大闹宫城一事。”
斯嘉的目光从纸上移开,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已经带着些许友好,神态也柔和,哈博尔认定自己的揣测完全不是无中生有。
斯嘉复低头看纸。
“房垣身为宫门将军,根据突发的现场情况做出指令,本来就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
虽然说直接射杀而非命人拉开劝阻,的确有些值得商榷之处,但房垣的出发点还是维护皇家尊严,可最后的下场却是在司刑处咽了气。房垣的家人甚有不解,大喊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