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已经不见踪影,这个茶馆很是诡异,动不动的就有人会凭空消失。
白秩凝视着她,专注且心无旁骛。
对此宋北北表示很是受用,未穿越到大曜之前,在学校有过两任前男友,皆是白秩这种性子,寡言少语,冷冷清清,眉清目秀。
什么?为什么分手?
自然是——因为她太作。
没想到穿越后,喜欢男孩子的口味仍然没有改变。
“我家娘娘一直不得宠爱,前阵子,噢,对了,不是你提醒我的吗,王君得病那会儿子,她还去医处熬药来着。王君康复后,来东殿了两次,但是,只吃吃饭而已啊。”
宋北北盯着空碗叹息。
“后来,宴请焦国王妃,娘娘便因病取消了在筵席上的演奏,据说焦王妃十分失望,小酒也说,王君大为不满,就没有再踏足过东殿了。
我虽怀疑那病来的突然,你也将提前保存的松子叶给了我,可我也不敢再追查下去。”
白秩没有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对话上,她对空碗的不舍是否说明她很口渴,于是站起来准备去柜台那儿给她再倒碗水。
宋北北不肯放手,紧紧牵着他。
“这和勤王没有关系。”白秩拗不过,又坐回她身边。
楼上小婴儿的啼哭声频率骤减,且不再嘹亮,软绵绵的,瞬间便要进入梦乡的节奏。
“有关系啊,勤王说谷国有左邻将出现的踪迹,如果这个消息传到了王君的耳中,那么他应该会因此而对娘娘关注一些的吧。”
宋北北收回看向天花板的目光,说话的态度不怎么端正,明显带有讥讽之意。
老妇人不知何时再次出现,撤掉桌上被那只备受关注的茶碗,换上两盏新茶,是招待客人所用的青花瓷杯。
待客的茶水果然要比刚才茶碗中的好喝许多,尽管比不上宫里头的那么清香,颜色碧绿,茶味却很浓郁,宋北北对此种苦苦的味道十分有好感。
“嚯,你还真是胳膊肘专门朝外拐啊。”
勤王不咸不淡地从楼上往下走,表情明显不是很满意。
他后面跟着位体态中等,相貌稳重的女子,她额间绑着防止受风的额带,小心翼翼扶着楼梯往下,柜台前的老妇人见状,在楼梯口等着勤王下来后,上楼去接她。
这一听就是勤王在挤兑她,嫌她不该把这等私下的消息泄露出去,宋北北忽地站起来面朝勤王,一本正经不敢造次。
“这茶楼的隔音不太好啊。”她呵呵地笑,打量起勤王身后。
四人在茶桌围坐一圈,一人一边,还真合适。
老妇人又端来一杯清茶给勤王,一杯糖水给那名女子,她递糖水时十分小心,带着疼爱的眼神仔细观察了一番女子的脸色和状态,最后带着欣慰的神色走到店外头去了。
宋北北托着腮帮子瞟着门口老妇人的背影,突然想起个她挺关心的问题。
“勤王,我的轿子哪去了啊。”
戴着额带的女子用手捂着嘴不露痕迹的一笑,旻子易相对就比较冷漠,他没有对视宋北北向他投去疑问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