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徐娇蓦地嘿嘿一笑,直教禧妃搞不清楚状况。
“禧妃娘娘可知道兮春?”徐娇冲她挤挤眼,笑语晏晏地问。
兮春?听着像个宫婢的名儿,没有印象。
禧妃照实摇摇头,不知道这徐相的宝贝女儿葫芦里准备卖什么药。
“嘿嘿,兮春是青露殿东殿的一名小宫婢,在宫里头这样的小宫女成百上千,娘娘自然记不住。兮春这个宫女的特别之处在于,北北跳湖之前,她应北北的要求,给我送来了一件东西。”
徐娇这个小丫头片子,喝了这么多酒,一点醉意都没有,反倒在她面前耍弄起来了。
禧妃头痛,扶了扶额。
徐娇暗笑,挥挥手屏退了宫婢们,从怀中仔细掏出一个绒布袋,解开绒布袋的系绳,取出魔术小铁圈。
小铁圈在禧妃面前晃悠又晃悠。
禧妃缓缓叹出一口气,努力保持微笑,点点头,表示看到了。
“禧妃娘娘,您瞧这是什么意思?”徐娇问她说。
绒布袋,小铁圈。
小儿科。
禧妃心中冷嗤了好几声,抚了抚脸颊,很从容地……摇了摇头。
徐娇很体谅地把东西收起来,说:“娘娘,您若是想知道,就回去问若月姑姑吧,兮春说了,这东西一式两份,一份了臣妾,一份给了若月姑姑。”
顿了顿,突然又想来了什么,“对了禧妃娘娘,兮春已经被我调到琼楼啦,现在是我的贴身宫婢。
娘娘您最好还是得向若月姑姑问清楚是什么意思才好,然后再告诉我,毕竟,若月姑姑知道就等于您知道,宫里的头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这么想的。”
禧妃:“……”
徐娇的意思是,若月同她都收到了来自于宋北北的同样一件东西,最起码,代表着若月与徐娇两人是一条船上的。
同时,若月是禧妃的心腹,陪嫁丫鬟,禧妃殿的领事宫婢。若月无论知道什么,出了什么事,没有人会认为同禧妃无关,禧妃也不可能择得干净。
换言之,禧妃最好是同她徐娇在一条船上,如果不是,现在变成是也不晚。因为掌握这一切的兮春,现在在她徐娇的手上。
禧妃品了品徐娇话中的意味,倏然间也想给自己来一杯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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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妃对许多约定俗成的道理持有怀疑态度,比如说每一位爹娘一定会疼爱自己的小孩子,比如只要真心对待友谊,对方也一定为给予回报。
尽管不幸的几率很小,反正是都落在了她身上。
她的父亲是一位极其会哄骗女子又风流的都城痞子,隔三差五都有女子哭哭啼啼抱着孩子去他家门讨要说法,孩子嘛,能甩掉一个是一个,估计压根就不记得有她这个女儿。
所以当她在揽香楼手刃了试图占她便宜的那个男人后,她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这完全是为民除害。但是有个问题,想问,却没有机会。
她叫什么名字?
或者说,她有名字吗,父亲?
接下来,揽香楼发了任务,她主动要求接下,并且顺利在一次元宵灯会上偶遇七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