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猛然出现个娇嫔,这么腻人,真有点儿承受不住。”
禧妃素来爱独来独往,喜欢站在高处审视人群,喜欢众人独醉她独醒,再从别人乱糟糟的遭遇里总结点颇有哲学意义的经验教训。
可是自从被徐娇发现,自己有可能同她是一个团体后,徐娇那自来熟的特点完全打乱了她的清明的思想,动不动就头晕目眩,薄荷脑油成了居家饮宴出行必不可少之物。
若月咂摸了一下,略表遗憾地答,
“娘娘,您恐怕没有办法早点适应,因为宋北北跟娇嫔娘娘是同个时候入宫的啊。”
禧妃:“……”
若月顺着禧妃的话头回忆起消失在人们记忆中的宋北北,想到有趣处忽地干笑两声。
“宋北北同娇嫔娘娘,长相上就不一样啊,宋北北精灵古怪的,娇嫔娘娘一瞧就是侠女气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种啊,不信您瞧,您瞧瞧。”若月冲娇嫔那位置挤挤眼。
瞧什么瞧!
禧妃烦闷之气儿不打一处来,躲还躲不及呢,谁要看。
话说回来,一贯稳重的若月,最近跟徐娇在一起斗嘴斗多了,也有些神神经经的。禧妃总结了一下,类似她们这种特质,可以统称为——
疯癫。
“禧妃娘娘。”
徐娇不甘冷落,再次凑了过来,
“娘娘您瞧,太后的气色可真好,听说是请了外头的仙姑来做的法,要我看啊,这仙姑还真有办法,您说是不是。
以后咱们有个病有个灾的,就把她请来,岂不是百病全消?那医处也不用开着啦,直接把那些老医士轰回家,多省事。”
徐娇沉浸在自己出的好主意里,巴望着禧妃能夸一夸她。
这时候,太后正好瞧见徐娇同禧妃在讲话,对她们两个人关系亲近表示鼓励,露出了亲切满意的笑容。
这下子,禧妃就不能装没听见了,到底是被太后瞅着呢。
她保持着从宴席开场到现在都没有消退过的笑意,回望着太后,往徐娇那边挨过去了点。
“娇嫔父亲位高权重,什么事都能听说得,我们没有那样的好父亲,只能是一问三不知。”
娇嫔一听乐了,脸上是“相信你才有鬼哦”的表情。
“那臣妾还有消息,不知道禧妃知道不知道。”
徐娇在大殿巡视一圈,没有见到勤王,肃王倒是在,和唐参丞喝得正热闹呢,脸上眉飞色舞的。
“勤王哪里去了。”徐娇望着坐席喃喃道。
禧妃:“……”
如果说太后与花翡八字不合命中犯冲,那么这个徐娇估计是同她也不怎么合,每回见她说话,十次有八字都让人无语。
“禧妃娘娘,那我告诉你吧。那个仙姑失踪了。我本来想着,她这么有本事,请来给我瞧瞧呗,谁知,没有人,连房子都被烧了,就剩下一堆木头黑灰,还有些破铜烂碗什么的。”
禧妃端起酒杯,敬了自己一杯。
“好吧,本宫了解了。”禧妃轻飘飘道,看不出来是早就了解,还是这会儿听徐娇说了,才刚知道。
徐娇终于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