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芙忽地感受到主子这会儿睥睨一切的态度与嘉妃极其相似,悄悄抬起眼试图偷看她一眼,顺便敬仰一番。
谁知才刚对上视线,乔落旋即居然又泄了气,神情颓败继续在屋中溜达,焦头烂额。
芙芙抿抿唇,意兴阑珊把视线落下。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是最后一个啊不能啊。”
乔落焦急不已,眼下她的处境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要是持续下去,不仅丢了她的脸,等传了出去被百官知晓,她父亲她族人的脸都会一同丢光的。
说来说去,这都怪斯嘉,如果有机会,她定要把今日的耻辱加倍让斯嘉体验个够。
乔落想到此处时,脚步正巧停在桌边,抓紧绢子的手随性往桌面一砸,叮咣一阵响。
角落的芙芙吓了一个激灵,脚离地蹦了起来,双手攥拳警觉地盯着她那情绪激烈的主子。
有时,要产生出超于以往的智力的聪慧,不一定非得是在急迫的状况下。
正如现下乔落急得真真切切,却没想出一点儿实际的办法;芙芙淡定而没心没肺,然而不期然间被吓着了,吓到了神思陡然清明,超常发挥,反而记起了一件挺关键的事儿。
“那个,娘娘……”
芙芙嗫嚅着开口,面对乔落不停地眨眼,眼睫毛忽闪忽闪让人目不暇接。
吞吞吐吐的芙芙换来了乔落的一记刀眼。
除了能帮助自己摆脱困境的之外的所有话,乔落一概都不想听,无奈压抑不住求知欲,下意识地接口,好奇问:“干什么?”
“额……”
芙芙低头,两手食指互相轻点,咬咬唇,然后扯出细微的声线。
“北殿有位宫婢,很是了不起,都说她同之前的北北姑姑一样聪明。北殿娘娘就是听了她的,才被王君召去侍寝。要不然,您把她喊来问问。”
芙芙所言不假。
至于那位宫婢假不假,是否如传言所说那般睿智,芙芙就不清楚。
几日前,苏锦又被接去黄金台,只有贴身宫婢珠儿需要随行,北殿冷清下来,那里的丫头们无聊,就来找傻萌傻萌的芙芙闲聊。
主子一得宠,北殿里丫头们的穿衣配饰自然跟着精致起来,毕竟需要时不时在王君眼前露面伺候,不可以太过潦草。
芙芙爱美爱俏,扯住她们看了又看。
北殿的丫头们灿若春桃,个个都是好气色。
过了一会儿,丫头们提出告辞:“芙芙,我们得先走了,还得去瞧瞧舒简,再晚就不得空,主子该回殿了,我们还得把主子吩咐的物什给舒简送去那,可不能误了时间。”
舒简是谁。
名字耳生,芙芙拦住了不让走,追问:“舒简是北殿的新宫女吗。”
丫头们相视一笑,扭扭捏捏,都不肯说。
后见芙芙不依不饶,她们又急于脱身,才勉强答:“舒简是庙殿的一名宫婢,可聪明那,我家娘娘正是听了她的说法,才入了王君的眼,你可不准告诉别人那。”
芙芙歪着头,目送北殿的丫头们说说笑笑离得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