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北对下属的表现感到满意,推给她一盘蒜泥白肉:“你吃吧,我怕胖。”
西幼龇牙咧嘴瞪着那油腻的肉,气哼哼说:“那你干什么要点这个菜。”
宋北北:“我想尝尝味。”
西幼:“我不怕胖?”
宋北北夹了快桂花蜜藕:“那你丢了啊。”
在大曜王宫做工的,只要不是伺候得宠妃嫔的宫女,大都伙食都很一般,因而丢掉一盘肉,在西幼的价值换算中,同扔掉好几天月俸是相同的概念。
西幼动手把蒜泥白肉端到自己面前,嘴上不肯吃亏,抱怨着:“你就是花勤王的银子不心疼。”
宋北北咬了一半的蜜藕从筷子缝间掉了出去,鼻子差点没气歪。难怪你这么聪明还会被赶出宫呢,说话果然来气,宋北北暗想。
想自己为给勤王通风报信,让他提早转移掉那名入宫诬陷花翡八字的“仙姑”,省得他被王君派去的侍卫逮个正着,自己还冒着必死的决心跳了趟湖呢,花他点银子有何不可。
再者说了,王爷赚钱的门路多的是,哪里会像她们两个宫婢,指望着微薄的月俸过日子呢。
他若是将来讨个败家的王妃,再生出个败家的儿子,那即便钱财再多也终是要拱手献于他人的。那样的话,给谁败还不是一样。
咳咳,想得有些遥远。
宋北北扔下筷子,抚上自己的圆肚子。“你可记住元凤起的样貌了?到时候可不要认错了人。”
“知道知道。”
西幼莫名烦操,就那点特征都说好几遍,“月白衣衫,气质清隽,长相阴柔。总觉得这样的人不该出现在赌坊啊,姑姑你觉得呢。”
“是不该啊,他是开赌坊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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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用在此时此地,或者不怎么贴切。
从进入赌坊开始,足有三个时辰有余,莫说西幼分辨来人眼花而无法继续下去,就连闲着赌钱的宋北北也是腰酸腿疼难以坚持。
她眼前的赌客们换了几拨新面孔,输掉钱袋的倒霉鬼更是亲眼目睹的不在少数。
趁着去庭院透气的功夫,两人倚靠在长廊的栏杆说了几句悄悄话。
“你是不是被酒楼那小伙计骗了,兴许那人根本不长那样。再等下去,可就三更半夜了,咱们多不安全那。”
西幼忧心忡忡,四顾而望。因在露天庭院站着,气温要比室内低了许多,再加上仍在冬季,夜色已深,她不自觉的抚了抚胳膊。
“什么叫我被骗了,倘若被骗了也有你的份儿,当时那小二胡侃神吹的时候你还两眼放光觉得他无所不知厉害得很呢。”
宋北北虽不甘示弱,但心中也是气愤,若那小二真敢欺骗她,赶明儿她若在谷国混好了就去把他的酒楼卸个片瓦不留。
“或许这个赌坊还有别的通道。”宋北北紧盯着围绕庭院的独立房间。
“算了,不能再耽误,这个地方咱们来不了第二回,否则就得交代在这里。按照原计划,我去前边准备开始,你最好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到赌坊外面去,”